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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自己的學(xué)識,可他“地府篇”都才開了個頭正值興頭上卻聽到旁邊傳來平緩的呼吸聲。池硯:......“不會吧...你丫的不是害怕失眠嗎?剛剛我強撐著睡意聽你念叨那么久,怎么我才說幾句話就睡著了,哼...”池硯咬著牙恨恨說道但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最后幾個字幾乎是用氣音念出來。他收回撐住下巴的手,認輸般湊過去給已經(jīng)很嚴實的被子掖了下被角,“從上往下看...這個角度...他還挺好看...”“嗯...”被虛環(huán)住的蔚魚微微扭動了一下發(fā)出輕聲夢囈。“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剛升起的旖旎被潑醒,一股激靈竄上大腦,池硯趕緊放開蔚魚縮回了自己的小被窩,一動不動。“火是什么?”“昨晚太緊張竟然就睡著了,根本沒聽到池硯后面的話啊,他再怎么說在風(fēng)水店混的,可能也知道些小方法...這下可怎么辦...”蔚魚的腳底仍被數(shù)之不盡的小手死死抓住,幾乎是要活生生鉆進肌膚一樣將他完全禁錮在原地。他后腰靠在椅子上,抓住桌沿的指甲用力地快要陷入指腹。越來越近了!那個東西動作極其緩慢,步伐卻跨得越來越大。短短幾秒地上已經(jīng)布滿了各類糊狀和絮狀的斑駁血水混合物,那都是從它身上溢出來的。地上斑駁陸離的組織物散發(fā)出絲絲腐朽的惡臭與怪物身上的水腥混成一團擠占了房間每個縫隙,蔚魚大力屏息著控制自己不至于吐出來。“給我火...”含糊不清的呻吟聲如同索命的鉤子將四周的空氣都撕裂,強勢地鉆進來,還有最后一步!蔚魚清晰地看見那歪斜在“臉”上的是兩顆早已腐爛破損的眼球,堪堪地陷進一般竭力地做出一副“眼睛”的狀態(tài)。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砰砰!砰砰!”忽然門口傳來大力的撞擊聲,猶如驚雷炸響房間里僵持死寂的氛圍,緊跟著一道熟悉的卻不該出現(xiàn)的聲音隔著門板也大聲地傳來,“蔚魚!哥!是我,我進來了!”蔚魚驚愕地望向門口望去,緊緊抓住腳底的小手忽然變得柔軟又潮濕放開蔚魚的同時迅速癱軟成濕泥狀。他還沒來得及移開,一股潮濕的觸感從他的腳底攀上順著腳踝環(huán)繞著緊密延伸向上,頭皮根部都激起雞皮疙瘩,蔚魚有些發(fā)抖地往下一看,那掉落在地上黑乎乎的黏膩組織物不知何時蔓延到了整個地板,伸出細長的一條像是手臂纏上了蔚魚的腿。如同被丟進劣質(zhì)橡皮泥那種踩不到實物的輕飄感已經(jīng)嚴重的臭味,一陣強烈的惡寒冒出。“這里很危險,不能讓他進來?!蔽掉~強忍著胃部的不適,喊出畢生最大的聲音阻止著門外的人,“池硯你別進來!”同時,“咔!”門鎖應(yīng)聲一開,池硯手上還握著一根彎彎曲曲的鐵絲隔著半開的門縫對還沒喊完的蔚魚報以尷尬一笑,“抱歉哥,撬門也是無奈之舉!”蔚魚:......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池硯!你別害怕,這個會動,你快走!”強烈的嘔吐感滿到喉管,冰涼黏膩的觸感已經(jīng)攀上大腿,蔚魚的下唇被咬出牙印只再用力一點就會出血,第一次正面這種超自然事件,他心里一團亂更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下意識讓無關(guān)的人不要受到傷害。“噗嗤...”看著蔚魚強行掩飾害怕的模樣池硯忍不住偷偷笑出聲,“這人還真想保護我?”想著眼睛瞟到了蔓延到蔚魚大腿的黑色條狀物體,果真和那天的“樹枝”一模一樣,是那家伙的“跗”。這蔚魚有那么好看?值得這只快要化“聻”的冒著十四過后水下鬼城關(guān)閉灰飛煙滅的風(fēng)險來找人替?池硯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對勁,可不等他多想那已經(jīng)纏滿蔚魚大腿的黑色物體格外礙眼,他捏緊了兜里的東西,徑直大步走上前踩在那沾滿黑色不明物的地面,“謝謝哥,不過我最討厭干凈的東西被弄臟,我有...”池硯從兜里拿出一小撮東西沾在手上,再次抬眼,眼神滿是高傲的不屑,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潔癖。”蔚魚瞪大了眼睛看著池硯絲毫不受影響地踩在那些不停聳動扭曲的黑色物體上,就像是踩在撒了些碎石子的普通地面。再仔細一看,蔚魚有些不敢相信。那些東西何止是對池硯不起作用,池硯每踩一步,那纏著自己的東西紛紛朝反方向逃去全都對池硯避之不及,而被踩的地方那些數(shù)不清的小手像是在發(fā)出慘叫一樣瘋狂地扭曲著最后又像是有一把無形的火,只剩下黑乎乎的焦痕。“池...”蔚魚有些喊不出他的名字,只得呆愣在原地,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從池硯出現(xiàn)那個怪物便停止了動作,只是定定地用那渾濁腐爛的“眼球”看著蔚魚,融成一團的“臉”時不時露出些大大小小的白骨,看上去不止是人的還有動物的。“這是快化成‘聻’的,普通溺死后潛伏在水中等待著拖替死鬼入水替自己輪回的當(dāng)它們找上目標,便會對對方重復(fù)‘給我火’,如果你回答了,就相當(dāng)于接受替死。而與這普通的不同。有一類怨念極深,根本過不了審判自己也不愿投胎,便偷摸著潛在水內(nèi)拖入尸體與本體融為一體,為了增強自己的怨念常常不管人還是動物都來者不拒。”池硯食指和中指閉攏,指尖沾滿紅色的粉末,他站在門窗地角墻的土位,“土克水,中克下”,他閉了閉眼睛不忘繼續(xù)給蔚魚講解著,“又為了躲避陰差抓捕,只潛伏于死水潭最陰最邪之地,經(jīng)年不見陽,這一類往往難以找到和清除,又比一般的鬼更容易化作‘聻’。所以又喚作‘聻水’”池硯不嬉笑的時候,身上由內(nèi)而外地散發(fā)出那種從小熏陶沉淀了大量經(jīng)驗后不怒自威的可靠。合并的兩根手指靈活地在“聻水”的后背流暢地畫了一個符嘴里念念有詞,“...二三定,下南路,固北上,停川開,凝水閉...”紅色粉末所到之處就像是點了把火,“聻水”的跗紛紛被燒裂,露出內(nèi)里還沒完全融進的烏紫尸塊。“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