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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備好的錦帕上,只是聲音依舊壓抑在喉嚨中,低低的嗚咽著。“委屈就都哭出來,我在這里,我在這里?!?/br>“嗚.......”陸辰安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便漸漸平靜下來,他對著陪自己站了良久的傅淮用泫然欲泣的表情牽扯出一個純粹的微笑,輕聲道:“回宮吧?!?/br>“明日我還有些東西想讓你看看,你詐死后.....可能永遠都出不了宮門了?!备祷次橇宋顷懗桨驳陌l(fā)絲,“今晚住在外面。”陸辰安微微點點頭,乖順的任傅淮擁進懷里,水光氤氳的眼中少了幾分痛苦,反而多了些決絕。“好?!?/br>馬車很快便到了準備好的居所,庭院很小卻透露出皇宮從未有過的人情味跟安寧,里面空無一人卻整潔的很,一看就是有人剛剛收拾過。點上一盞昏黃的油燈,陸辰安略有好奇的朝窗外看去。只見得官兵將這院子圍的里三層外三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抄家。陸辰安就算見過再大的場面,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有心情跟傅淮做些“出宮情趣”什么的事,因而和衣躺在床上,刻意拉開了他跟傅淮的距離。然而傅淮是什么人,簡直可以稱之為沒皮沒臉,他很快兩人間的距離不僅咫尺,傅淮的手都摸在了不能觸碰的地方。盡管外邊的官兵噤若寒蟬,這種好像有人在看的危機感也讓陸辰安微微的坐立難安,稍作用力就拍掉了傅淮亂摸的手。“外面那樣多人,別這么丟臉?!?/br>“他們都是瞎子,看不到的?!?/br>傅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將手直接從寬松的領襟中探到小屁股的位置。“太瘦了?!备祷吹氖稚宰饔昧θ嗔艘话蜒┌椎耐蝦ou,羞得陸辰安快將整張精致的小臉都埋進枕頭中,“喜歡....那些東西,丞相就去找女人吧?!?/br>任人撫弄的小美人口是心非道。“吃什么味?!?/br>傅淮含住陸辰安精巧的喉結向下,津液濡濕了胸前的衣衫。陸辰安無意識的稍稍挺起胸膛迎合著傅淮的動作,膩白的小手也放在了傅淮的黑發(fā)上,臉上的表情隱忍非常。“好了,不鬧你了?!?/br>傅淮的話語難得很有耐心,因為舒服感覺而大腦一片空白的陸辰安無辜的用水汽朦朧的眼睛望著說出這種話的傅淮,心中竟然有點想打人。傅淮還真的是說道做到,他很快就將自己的手抽出去然后心滿意足的抱著陸辰安準備入睡。倒是可憐的小美人渾身的情欲早就被挑了起來,偏巧罪魁禍首還睡了。真是......感受著身下的躁動,陸辰安吸了口冷氣,看起來今夜他是徹底難以入睡了。傅淮就是在故意戲耍他,等下次,無論這個人怎么求歡他都不動搖了。直到耳畔響起輕不可辨的呼吸聲,陸辰安才將傅淮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挪開。傅淮若獨自睡時總是睡得很輕,病態(tài)到連吐氣聲都會影響他。然而跟陸辰安在一起時卻安穩(wěn)的不行,都可以稱得上睡得很死了。陸辰安下床前深深的看了旁邊的人一眼,傅淮的臉部輪廓很深邃,只是未免給人嚴苛的感覺。他若睜開那雙攝人的綠眸后,整個人的威懾力便完整地體現(xiàn)出來,頗有幾分帝王之氣,特別的瞳色實在是很容易讓那些庸碌的大臣亂作聯(lián)想,也容易嚇唬到人。可是現(xiàn)在他睡得如此安詳,平日里跟他不搭邊的“平和”“恬靜”一類詞都可以往他身上安了。陸辰安在傅淮凸出的眉弓上輕撫,轉身準備去庭院中吹吹冷風,克制一下心中的躁郁。當時的他不會想到,這竟然是兩人間的最后一眼,若真的可以未卜先知,他一定要看得再深些,再深刻些。將傅淮的臉鐫刻在他的生命之中。小小的庭院中傳來昆蟲悅耳的叫聲,月光從茂密的枝葉瀉在地上,恍若無波瀾的水面,而那些樹葉便是水中的水中藻荇。陸辰安不禁緩緩的出了一口長氣,撫上一片濃綠色的葉片微微的笑了。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脖頸感受到一陣涼意,身后不知何時多出的人低低道:“別出聲?!?/br>“我.......”陸辰安還未吐出完整的字節(jié),就被猛的拉入來人的懷中,不是傅淮般情人的擁抱,是猛烈而粗暴的拉扯。那把刀急促的切進他的脖頸,嘴也隨之被捂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徹底清醒了。他遇上刺客了。陸辰安:又是刺客……其實呢,這個文,快完結了(?í_ì?)?he么么噠。愛你們,求推薦票????。。〈驖L求。一百一十五親吻陸辰安后脊的線條僵硬起來,他知道刺客的匕首再深入半分,他這條性命只怕就交代在這里了。盡管并不知道為何重重設防下還有人能闖進來,但這種人一定不容小覷。于是為了安撫刺客,他主動垂下手臂,將頭微微的靠在刺客的手上,作出順從的姿態(tài)。刺客的刀終于沒有再深入,他只是在陸辰安的脖頸處狠狠打了一下。陸辰安幾乎是頃刻間就失去了所有意識,癱倒在刺客懷中。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辰安的意識才逐漸恢復,他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粗糲,對方顯然很不熟練或是故意而為,將陸辰安捆綁成了一個異常別扭的姿勢,讓指尖因為不能回血而冰涼。陸辰安動了動僵硬的指尖,抬起頭觀察著身邊的環(huán)境。還未能將房中環(huán)繞一周,就對上了面前刺客的雙眸。一模一樣。為什么.....眼前的人會這樣像傅淮。然而二者最大的不同便是傅淮有雙幽深的綠瞳,而眼前的人,眸色是極淺的灰色,在月色的照應下更是幾乎可以忽略那抹灰色,讓人懷疑起他是不是盲人。“傅淮?”陸辰安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呢喃著,然而面前的人對此只是微微笑笑,他身上的氣質跟在官場中待久的傅淮也全然不同,是毫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