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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能回來?”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說話的聲音變得陰陽怪氣:“他們說你找了個有錢的駢頭,這個月也該給我錢了,不會還是以前那么點吧。”“你沒事我就先走了?!标懗桨驳募绨蛭⑽l(fā)抖,為什么身為“母親”要這樣說他。上一世也是如此,自己原來就這樣惹人厭煩。“呦,自己勾搭上男人就裝清高了,我告訴你,以后每個月一萬塊,不然我去你學校鬧到你被開除。”“我暫時沒有錢。”“啪?!?/br>女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揚手打在陸辰安的臉上,他沒有防備的承受下這巴掌,白皙的臉龐頃刻腫了半邊,女人手上戴著廉價的戒指,用力打過來劃出不長不短的血痕。陸辰安一個站不穩(wěn)跌撞在尖銳的床頭,后腦傳來的鈍痛讓臉上的感覺變得麻木,眼前的場景也模糊起來。“當初怎么抱了你這種東西回來,看見你就心煩?!?/br>女人冷哼一聲后推開門,扭動著臃腫的身軀狠狠摔著隔音效果極差的門。門外很快傳來幾個人的議論聲,聲音很大,不至于被淹沒在嘈雜的背景音里。“怎么了?”“還不是那個跟活不起一樣的小賤種,真快氣死我了?!?/br>“消消氣,當初算命的說你命中無子,得抱別人的回來才能生出孩子,這不很靈驗嗎?!?/br>“別說他了,每個月寄那點錢都不夠我喝酒,來,打牌打牌?!?/br>少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用陣陣作痛的手捂住雙眼,一滴眼淚沿著他腫起的臉龐滑下,清晰的灼痛感傳遞到了心底。沒關(guān)系,自己一直都是被人嫌棄的,早該習慣了。只是為什么心里還是會難過,還會痛。空下的那只手摸索到冰冷的手機,解鎖后直接就是撥號頁面,隨意在某個按鍵上觸碰后,電話打給了傅淮。“小家伙?”二十九最后一面“傅淮?”陸辰安顫著聲調(diào),剛才還能自控的委屈在聽到傅淮的聲音后傾瀉而出,眼角染上紅意。他不知道自己要跟誰說出自己心中的不安,他只有傅淮一個人了。電話那邊的傅淮沒有答話,短暫的沉默后反而傳來女人調(diào)侃的聲音。“嘖,你那個小情人這么黏你?”傅淮否定:“別開玩笑?!?/br>繼而有些不耐的對著電話說,“先掛了,晚上司機會接你。”“好......”陸辰安的尾音未落電話就被掛斷,他從水泥地上仄歪著起身,疼痛讓他清醒,卻也把他拉進黑暗的回憶深淵。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以為重生一次兩人間的關(guān)系就能改變。傅淮,不喜歡我為什么還要施舍給我你溫柔的一面,讓我舍不得離開。拖著身體走出老舊的建筑,叫到出租車后脫口而出的卻還是傅淮家的地點。摸著衣服里幾張薄薄的鈔票,陸辰安暗自決定再見一面傅淮之后就離開他的生活重新開始。陸辰安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一等就是整個下午。小花后來實在看不下去才道:“傅總今天有事,你不要等他了。他沒有跟別的女人出去約會,你別生氣?!?/br>跟別的女人約會,盡管已經(jīng)決定看開,陸辰安的心還是被攥緊一般,仿佛回到上一世傅淮成婚的那個春夜。春風不寒,薄情寡義才最傷人心。陸辰安朝滿臉擔憂的小花勉強的笑了,眸中是掩蓋不住的黯然:“我慢慢等?!?/br>偌大的客廳中燈火通明,陸辰安坐在沙發(fā)上,倦意中目光逐漸渙散,四下寂靜無人,只有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讓腦神經(jīng)不受控制的抽搐。落地窗外月影變得清淺,日光從云層瀉出撕破陰霾。引擎的聲音讓睡意清淺的陸辰安堪堪睜開雙眸,一個激靈又恢復坐姿。“咔嚓?!?/br>傅淮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看到客廳有人時男人遲疑半晌,隨后噙著笑意端詳起陸辰安的臉龐,眼神像經(jīng)歲月雕琢的綠寶石溫柔而深情。“還沒睡嗎?”看清少年腫起的半邊臉后傅淮的眼神冷了下去,“誰弄的?!?/br>“我......”男人只要對他表現(xiàn)出絲毫的關(guān)心,自己就感激涕零的想再次湊過去,意識到自己的沒出息后陸辰安噤了聲,不再發(fā)一言。傅淮躬下身輕抬起陸辰安的下顎,他的手指光滑冰冷,像是某種冷血動物,骨節(jié)劃過發(fā)燙的傷處魔力般舒緩了疼痛。“說出來,”傅淮柔下嗓音耐心道,“除了我,你不需要怕任何人?!?/br>微醺的氣息撲打在陸辰安的臉龐,沒有被打的另一邊臉也漫上紅意。陸辰安剛樹立的決心動搖幾分,眼神不自覺的游離瞥到了傅淮的襯衣領(lǐng)口,暗色襯衣上淡粉的光澤格外顯眼,是口紅的形狀,聯(lián)系到剛才的女聲,發(fā)生了什么昭然若揭。“我自己不小心?!?/br>陸辰安動搖的念頭變得愈發(fā)堅決。傅淮眉宇微挑,揚起陸辰安布滿淤痕的手臂:“你不說我也會知道,何必護著那個人。”“我沒有護著誰......”陸辰安說著低下頭,不再看傅淮,同時輕聲呢喃著:“你自己在外面又做了什么。”因為聲音過小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不愿意說就去睡?!?/br>傅淮盯著一臉委曲求全的陸辰安,不知怎么,他覺得陸辰安身上的感覺讓他很熟悉,這個可憐巴巴的小東西牽動了他的感情。所以在看到少年受傷時他才會失態(tài)。陸辰安的下巴抵在膝上,環(huán)著雙膝輕聲道:“我不困,坐在這里就好了?!?/br>傅淮沒有說話,不由分說的攔腰抱起少年,因為已經(jīng)被摔過一次,陸辰安雙眼緊張的閉上,等待即將到來的的疼痛。及至身體觸上柔弱的床,陸辰安才緩緩睜開雙眼。傅淮已經(jīng)出去了,房中只剩下他一個人。這就是我們見的最后一面了,陸辰安在心中暗暗道。*“聽說沒,傅淮的小情人跑了,他可生氣了。”“不過估計找回來也就一兩天的事,你說那么多人往他身上湊,他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