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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傅淮,因為畏懼對視片刻后就閉上雙眼。同時有微涼的唇瓣湊近,貼在他因恐懼更加冰冷的唇上。貝齒被靈活的撬開,口腔中彌漫著甜膩的味道,陸辰安感受到自己的嘴里多了個圓圓的小東西。清甜的滋味仿佛蜂蜜或是糖的結(jié)晶,只是味道更加好些。“甜么,記得你最喜歡草莓?!备祷纯粗懗桨驳难凵裼行┟噪x,仿佛車窗外的朦朧月色。草莓,草莓。這是西域稀罕的果子,被當(dāng)作貢品獻(xiàn)上之時陸辰安吃過一個,喜歡的緊,傅淮還記得?想到這,陸辰安心中的驚悸如被春風(fēng)撫平,心情變得大好。這糖果的味道真是甜進(jìn)了心里。八這是夢嗎引擎聲在寂靜的夜幕中響起,陸辰安口腔的堅硬在含了不久后終于緩緩化開,草莓味的糖漿讓少年忘記了自己糟糕的處境。甚至想沒出息的朝傅淮示好。他就是這樣容易滿足的人。等到到了房中,傅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滿是塵土的陸辰安塞進(jìn)了客房的浴室。“把自己洗干凈。”天花板上的四個浴霸同時開著,帶來的光差點讓陸辰安誤以為自己被丟到了太陽上。屋中的東西都是見所未見,除了剛進(jìn)門就映入眼簾的那面鏡子。鏡中領(lǐng)口大開的少年水墨般柔的眉眼舒展開來,同生前毫無二致,只鎖骨旁本應(yīng)是紋身的蝶形成了淡紅色,就像是與生俱來的。陸辰安撫上自己的臉龐,這鏡子當(dāng)真清晰,在明晃晃的燈光中仿佛臉上的毛孔都可以看的明白。在那面神奇的鏡子下是一排瓶瓶罐罐,上面的字很多,陸辰安每個都認(rèn)識,然而連起來卻都一點不懂。其中某個扁平的圓盤下,壓著一張純黑的卡片。陸辰安拿起堅硬的卡片,上面沒有華麗的花紋,只用白色的規(guī)矩字體寫著:“傅淮龍應(yīng)總裁136-089321”龍應(yīng)總裁?那是何物。不同的文字順序,奇怪的裝束,還有這個“丞相”的改變。這里到底是哪,真的只是地府嗎。想到這陸辰安的手微顫,小巧的卡片應(yīng)聲落地。他俯下身把卡片放回原地,暫時把疑慮放在一旁,開始研究起屋中的其他東西。這里看起來并沒有沐浴所需的木桶,瓷制的倒是有個,不過淺而長的造型讓人更容易覺得那是張床。轉(zhuǎn)過身后才發(fā)現(xiàn)身后蓮蓬形狀的金屬物體,陸辰安試探性的伸手左右擰動上面的把手,無果后又向上扳了一下。蓮蓬頭中頃刻間噴出水來,冰冷的水沿著發(fā)梢向下,潔白的襯衫同上身貼合,勾勒出腰際的輪廓。陸辰安身體最忌諱受寒,然而一想到前世的傅淮,想關(guān)掉噴頭的手懸在半空,還是無力的放下。水流打在受寒嚴(yán)重的肩胛雙膝,鉆心的疼痛緩緩蔓延開來。去送衣服的小花突然發(fā)出尖叫,她呆愣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少年。陸辰安神情恍惚的站在浴室門前,稍長的黑發(fā)貼在臉頰兩側(cè),全身都濕漉漉的,不斷有水珠滴在地板上。傅淮走到少年身邊,握住還在向下淌水的手,涼的嚇人。“你不要命了嗎?”傅淮說話的聲音有些急躁,拉著陸辰安的力氣也沒了輕重。“傅總,您輕一點?!毙』ㄔ谂赃叴怪^畏縮的說,“現(xiàn)在天晚了,都快點去休息?!?/br>“龍應(yīng)總裁?傅淮,你到底是誰?!标懗桨驳募珉握[隱作痛,加之男人這樣用力拽,骨節(jié)錯位的響聲準(zhǔn)確的落入三人的耳中。傅淮沒說話,接過小花手上的白浴巾裹在陸辰安上身,一字一頓的說:“這里不是地府,我也不是什么丞相?!?/br>“龍應(yīng)是我名下資產(chǎn)總稱,夠明白了嗎?!?/br>“是嗎?這場夢真長啊......”陸辰安聽后低聲呢喃著,任黑暗將自己的意識吞噬。九我們要一直在一起闔上雙眸的少年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輸送葡萄糖的針管扎在黛色的靜脈,向全身輸送營養(yǎng)。淡藍(lán)病服外露出的半截皓腕如雪,上面的血管交錯,仿佛讓人迷失的叢林。“嘎吱?!?/br>聽到身邊的響動后,陸辰安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明,他緩緩睜開沉重的雙眼。旁邊坐著的,竟然是傅淮。傅淮端起病床旁放的水杯放在少年手上,隨后就靜靜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不發(fā)一言。“謝謝?!?/br>陸辰安的眼睛還是半闔著的,怯生生的接過水,雙手端著送進(jìn)唇畔。他的嘴唇是病態(tài)的淡粉,此刻因缺水有些龜裂。昨天對方說的話對他來說打擊實在太大,就算醒來了也無法接受。無論生活方式或是風(fēng)土習(xí)俗,這里都與他所處的時代完全不同。唯一讓他有安全感的,就這有這具身體在遭受冰冷時刺骨的疼痛。至少這身體還是我自己的?;蛘?,真的是我自己的嗎?這樣想著,陸辰安又悄悄抬起頭看著傅淮,男人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目光也不曾偏移。這個跟丞相生得毫無二致的人,跟我的關(guān)系應(yīng)當(dāng)很不一般。他兀自想。“好些了?”傅淮似是察覺到少年探尋的目光,伸手搭在陸辰安的額頭上。“餓不餓?!?/br>陸辰安搖搖頭,心中的想法又有些改變,他覺得這個傅淮待自己很好,至少同前一個比起來是這樣。可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到底算是什么。這樣想著,他的頭又開始疼起來。“在聽嗎。”“我不餓,不餓?!标懗桨泊丝滩湃鐗舫跣寻闫疵鼡u頭,因為動作幅度有些大,又發(fā)出劇烈的咳嗽。“咳咳......”“好好休息?!备祷匆姞蠲加钗Ⅴ荆鹕硐袷且x開的樣子。“別,別走?!标懗桨草p聲說,聲音因為緊張有些顫抖。周圍都是茫茫的純白讓他有些害怕。傅淮曾借鎮(zhèn)遠(yuǎn)將軍之手殺掉陸辰安當(dāng)權(quán)的父皇。帝王駕崩,舉國守喪,萬里鎬素,鋪滿他整個少年時代。天曉得他有多害怕白色。傅淮聞言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年。“我睡不著。”陸辰安不敢同男人對視,把頭埋進(jìn)薄被中,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