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成親,陶澄想起那句“那我每年成一回,你可得年年都回來”不禁有些擔憂,“你說,他會不會是在誆騙我們?”輕陌縮手縮腳團成一團挨在他身邊,懷里捧著手爐一時片刻都離不開,“騙不騙我們都已經(jīng)回程了,而且咱們之前也誆騙過他,就算他一報還一報,也還是咱們理虧在先?!?/br>陶澄失笑,“還挺明事理。不怕被騙回去浸豬籠?”“怕?!陛p陌悠悠一嘆,“不知道攔街搶新郎和一道浸豬籠哪個更驚天動地?!?/br>陶澄撈起他就要親,“傻不傻?!钡扔H夠了才安撫道,“不怕,等回城了打聽打聽,陶府二公子成親,動靜小不了?!?/br>走了十來天,不想路途上多了兩個同行的伙伴,正是當初那個惹輕陌吃醋的街轉(zhuǎn)角的酒鋪小掌柜舒憂,和他的店小二。當時舒憂全身發(fā)熱,燒的不省人事迷糊在車廂里,店小二嚇的嗷嗷哭,第無數(shù)回翻遍了行囊還是找不見退熱的藥丸,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幸虧遇見了陶澄和輕陌。程醫(yī)館的藥丸吃下去,當晚舒憂就悠悠轉(zhuǎn)醒要水喝,輕陌捧著小杯一口一口的喂,喂完得了一句軟乎乎的“王八蛋”,手卻被捉著怎么也抽不開,于是和衣而臥伴在舒憂身邊睡了一晚。友誼就是從這一睡迅速成長起來的,幾十日的朝夕相處讓舒憂成為了輕陌在這世上最喜歡的第四人,陶澄第一,周姨第二,淺淺第三,舒憂榮登第四。輕陌偷偷和陶澄嘀咕,“果然擔得起‘可愛’一詞,你若是也喜歡他,我不吃味?!?/br>“你是不吃味,你欠揍?!碧粘文笏樀?,“我都喜歡別人了你還不吃味,不是討揍是什么?”大約還有小半日的車程就能進蘇州城了,不說舒憂,店小二就要對兩人千恩萬謝,“你們是不知道,我家掌柜的要是出了一丁半點的差池,我腦袋和脖子絕對得要分家,不開玩笑。”輕陌詫異,對舒憂道,“難不成你是微服私訪的小皇子?”“別聽他胡說八道?!笔鎽n拿帽子招呼店小二,“但確實要好好感謝你們!傍晚進城后,容我請客吃飯吧,你們不是住在水榭小院里么,正好我十分饞青樓院的八仙蒸?!?/br>那就如此說好了。時間尚早,兩輛馬車進城后先各回各處,沐浴洗塵一番后再于青樓碰頭。可惜,碰頭時本應是二對一,變作了三對三。時間后退兩個時辰。陶澈長了千里眼,陶澄和輕陌剛在小院里落腳,陶澈就歡天喜地的找上門來,那邊是杜六抱著輕陌不撒手,這邊便是倆兄弟相擁著仿佛幾年未見。陶澄拍拍他肩膀,開門見山,“寫封信還惜字如金,你要和誰成親了?”聞言陶澈立馬苦了臉,“哥,我有些擔憂...我們陶府怕不是要...”話未說完,輕陌那邊嗷了一嗓子,“真的嗎?!你要和梁芷成親了!”杜六興沖沖,“是啊!我本不愿說的,怕耽誤你們?yōu)t灑游玩,但二少爺知曉后跟我保證你們一定來,沒想到你們回來的這樣快!”輕陌高興的團團轉(zhuǎn),又抱住杜六使勁兒晃,“太好了,太好了!我...我給你繡身新郎禮服,還來不來得及?要不給...”“直接給元寶?!碧粘伟演p陌撈進臂彎里牢牢攬住,“你這雙手,還有這雙眼,休想再碰繡針?!?/br>忘乎所以過了頭,杜六兒趕忙附和,“元寶也不要,公子和大少爺來了就好,就特別好!”誰和誰成親破了案,獨留陶澈一張苦悶至極的臉色有待分解。杜六忙去了,剩下可以說家長里短悄悄話的三人圍坐在石桌邊。陶澈單手撐著額角,“我有些擔憂...我們陶府怕不是要絕后了。”陶澄一驚,輕陌正喝茶,被嗆的連連咳嗽。陶澈嘆到,“你們走了之后,爹娘比我想的要好一些,不吵不鬧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倒是我,心情一不大好就跑去‘舞劍’找人比試,次數(shù)多了,我發(fā)覺,我似乎...對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公子上心了,總是忍不住在意他...”陶澄給輕陌拍背都拍的心不在焉,一臉的難以置信和無語凝噎。陶澈又嘆,濃眉豎起來遷怒兩位兄長,“就怪你們倆,在我面前膩膩歪歪十余載。哥,你說雙九他會不會也喜好斷袖?”陶澄好無辜,可又無從辯解,“那你...那你往后別在雙九面前膩膩歪歪?!?/br>輕陌好不容易止住了嗆,捂著脖子順氣,問,“那小公子劍法如何?”陶澈道,“比不過我?!?/br>“那你讓著他么?”“讓?!?/br>只說了兩句話陶澈就已經(jīng)不自覺的面帶笑意,“讓著他他還不樂意,偏要我認真來,可等我不讓他了,他又要被欺負哭。”輕陌哽住,“現(xiàn)在你想他嗎?想見他嗎?”陶澈有點兒羞澀,但毫無猶豫,“想。”“想抱他嗎?想不想親他?甚至想不想和他親熱?”陶澈還未答,陶澄倒是插嘴道,“你就是這么判定是否心悅于我的?”輕陌鼓起臉蛋,眼神給足了暗示,“那雨不像是雨,倒像是迷魂湯。”陶澈的兩只手都撐到額頭上去了,“別膩歪了你們倆?!彼让溃拔蚁?,我都想。”陶澄安撫的拍拍他,輕陌火上澆油,“嗯,陶府還想傳宗接代,就只能靠雙九了?!?/br>不論怎么樣,于千萬人之中尋到了心上人總是件開懷的事情,陶澈死活要不醉不歸,于是兩人就把他帶著一并來見舒憂了。舒憂見對面也加了人,好歹舒了口氣,卻不待他介紹就聽陶澄笑道,“張小王爺,袁擔當?!?/br>怪不得那店小二說舒憂若是有半分差池他就要掉腦袋,陶澄心道,原來真不是在開玩笑。陶澈沒少和陶老爺一同見過這兩人,大家都算半生半熟,輕陌和舒憂多么巧的在沐浴之后穿上了同一款的月紋長襖,兩人座位挨在一處,正評比八仙蒸里哪一蒸最可口。袁起開口打趣道,“聽舒憂講,幸虧有你們幫忙,他這記性,除非我們幫他把藥箱放到馬車上,不然總也不記得?!?/br>陶澈正倒酒呢,酒壺一歪,撒了半個身子,他愣愣道,“舒憂?”一桌人都朝他望來,舒憂想要怒瞪袁起的眼神都彎到陶澈身上去了,他也愣愣的應,“???”酒還往外漏著,被陶澄搶救擺正,“怎么了?”“舒憂?”陶澈一凜,再瞧一眼舒憂,頗為尷尬道,“約莫是...約莫是重名了,我在劍館里也認識一位公子叫舒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br>舒憂眨眨眼,有些好奇,“我這么獨特的名字還能重名,誰啊,我想會會?!?/br>張晉遠低低的笑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