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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女人那開始醞釀大招的架勢,丞寧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女人猛然間聽見他對自己的稱呼,愣怔在原地反應(yīng)不過來,她,她的兒子叫她mama了,就沖這個事情,女人又嗚嗚的哭起來,血淚流的跟水龍頭似的。第26章怨靈校園(七)東祈醒趁著這個空擋,反手一撈住他,直接幻化黑霧,消失在原地。“你……”丞寧一句話還沒說完,熟悉的感覺襲來,眼前一黑,暈了。丞寧:“……”好像自從開始這個游戲,他就一直在暈的過程中啊……不過這一次可能是因為東祈醒生氣了,他是直接被打暈的,在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后頸還一陣抽痛。丞寧嘶嘶地吸氣,這一次他被關(guān)的房間不同于以往的陽光明媚了,而是貫穿了一切的黑。漆黑的世界,幽閉又驚詭,別說五指了,就連手掌的輪廓都看不見,一片永無止境的靜謐,仿佛除了丞寧,沒有任何活物。瞳孔驟然收縮,又緩緩恢復(fù)原樣,丞寧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摸索著下床。半個多小時過去,咔噠一聲,好像是門開了。黑暗的環(huán)境對東祈醒完全沒有影響,他一步一步地走進(jìn)床邊,把在房間里亂轉(zhuǎn)的丞寧抱住。“寧寧,別光著腳在地上,會著涼的?!睎|祈醒堪稱溫柔的把他抱會床上,然后站起來。丞寧乖順點(diǎn)頭,察覺到他起身的動作,伸手拽住,把小臉埋在他懷里,小貓兒一樣的蹭一蹭。東祈醒失笑,摸摸他的頭,在他額上印下一吻:“不走,我陪著你,吃不吃蘋果,我給你削一個。”他從床邊柜子上拿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把丞寧圈在懷里,拿著水果刀一點(diǎn)點(diǎn)削皮。東祈醒的刀工是非常不錯的,蘋果皮一整條地被旋下來,中間沒有任何斷裂。丞寧乖巧“嗯”了一聲,在他懷里攤成一團(tuán),微閉著眼睛,看上去是在休息。東祈醒削完了蘋果,隨手把水果刀放在柜子上,垃圾扔進(jìn)垃圾桶,把蘋果塞給丞寧。丞寧一手拿著小蘋果,自己咔嚓地咬了一口,又舉起來憑感覺的遞到他嘴邊。東祈醒就著他的手吃一口,特別滿足,湊過去拿還沾著蘋果汁的嘴親他。這一下子正親在嘴角,他還猶不滿足的伸出舌頭舔了舔。丞寧從始至終都乖巧非常,要親給親,要舔給舔,還會探出小舌頭碰一碰他的舌頭,未了就瞇著眼睛笑,特別好欺負(fù)。轟——突然傳來一陣極大的轟鳴聲,東祈醒一下子拉下臉色。即使丞寧看不見,他還是很快的調(diào)整過來,親了親丞寧:“寧寧乖,在這里很安全,我去處理一點(diǎn)事情,寧寧等我一會兒好嗎?”丞寧柔順點(diǎn)頭,特別乖巧:“嗯?!?/br>東祈醒放下了心,不舍的再蹭蹭,出去了。門又咔噠一聲關(guān)上,丞寧嘴角還是柔和的笑容,抻了抻被子。哐當(dāng)一聲,是水果刀不小心被他碰落在地上,丞寧彎下腰,伸手去撿。這邊東祈醒出來之后順著聲音找過去,果然看見了瞎眼女人在用血珠攻擊這里。東祈醒臉色陰沉,話不多說,黑霧蝎著力量與血霧對上,在空上爆開。該死的,如果不是他受到這個副本的壓制,女人明明連他的一招都接不過去!女人幻化出尖利的長指甲,雙手成爪,向他沖去。東祈醒毫不畏懼,放出黑霧,兩個人的力量幾乎同時抵消,在空中爆出一團(tuán)黑色的煙霧。“把我兒子還給我!”女人斷了一手的指甲,兩個空洞死死盯著他,嘴里唔噥唔噥地說話。“……你兒子?”東祈醒正打算趁她病要她命,聽見這話,一愣。同樣都是鬼,他是可以聽懂女人的話的。女人惡狠狠盯著他,不再說話。東祈醒這才仔細(xì)地看她,恍然發(fā)現(xiàn),丞寧的長相真的與這女人有三分相像,只不過因為女人五官不全,沖淡了這相似而已。她好像真的是丞寧的母親?!完了!東祈醒認(rèn)識到這個事實,立馬把所有力量收斂的一干二凈,如果丞寧與這女人真的有關(guān)系,那他剛剛就是把岳母給打了啊!這妥妥的要涼的節(jié)奏??!“咳,那個,要不咱們先去看看寧寧吧……”這個誤會可大了,東祈醒在女人面前裝乖,笑的特別爽朗,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女人狐疑地打量他,想他們兩個再這么打下去也無非是兩敗俱傷而已,到底是跟他去了。剛剛走入黑暗,女人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一股子血腥味直沖咽喉,而且一聞就知道是新鮮的,所以這男人居然把自己兒子關(guān)在這種地方嗎?女人狠狠瞪過去,沒有眼珠的眼睛瞪人比正常眼睛真的可怕很多。她以為丞寧被他關(guān)在布滿血腥味的房間,但是東祈醒可是知道的清楚,這個地方本不該有一點(diǎn)不好,雖然到處黑暗,但是絕對不恐怖。心里有一點(diǎn)兒不好的預(yù)感,他加快了速度,幾乎是下一秒就到了丞寧的房間門口。女人跟著他,為了兒子腿腳都快了不少,臉色陰沉,她在這里感覺到了兒子的氣息,但同時,血腥味也是從這里傳來的。她正要質(zhì)問東祈醒怎么回事,就只見這個男人比自己還著急,哐當(dāng)一腳踹開門。他們兩個都可以在夜間視物,所以此時很清楚的就看到了屋里發(fā)生的事情。毛絨地毯上灑滿了鮮血,丞寧半靠在床頭,右手邊的床上擱著一把染了血的水果刀,而他的左手自然下垂,滴答滴答往下落著紅色的液體,左手腕上一道幾乎深可見骨的口子,不斷涌出新鮮的血液。他臉上帶著淚痕,表情無助極了,就好像有什么東西令他害怕,甚至不惜用死亡去逃避。東祈醒簡直目眥盡裂,沖上去抱住他,拿黑霧暫時幫他止血,話都說不利索:“寧寧,寧寧,別睡,醒醒,醒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寧寧你看看我,寧寧你睜睜眼!”可他再怎么呼喚,丞寧的生命力還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逝去,東祈醒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靈魂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抽離身體。“不,不,不要,寧寧,寧寧……”東祈醒死死抱著他,一遍一遍去親吻他的嘴唇,力量跟不要錢一樣往里灌,自己的身體都開始變得透明。瞎眼女人按住他,阻止東祈醒繼續(xù)自殘一樣的行為,她身為母親,孩子死了也是極度傷心的,但是無論怎樣,死了還能投胎呢,總歸本來以為殉情,結(jié)果只有他一個死好的多。他們不是人,生命無窮無盡,足夠再一次找到他。東祈醒愣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