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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時候他看見側面那幾個灰蒙蒙不起眼的金字:老干部活動中心,自嘲這地方比較適合自己。“沒來過吧,晚上可熱鬧了,八點鐘阿姨準時跳舞。”何峻凌說笑話:“那我不如跟著阿姨跳廣場舞,省得被你按頭健身房。”“行啊,我?guī)湍憬榻B領舞的宋阿姨……不行,她肯定要給你介紹對象,三句話以內就是這個。”他滿是汗的脖子蹭過來嗅嗅,當醫(yī)生的那位出了汗還是清清爽爽的沒味道。楊爍告訴他,這個小區(qū)原來是警察局的家屬院,不過現(xiàn)在的住戶什么人都有了。他小的時候,門口還沒有裝那種只讓人過的扇形小鐵門。那時后門也常年開著,如今鎖了多年,鎖鏈下一條橘紅的銹跡。何峻凌從沒問過他家里人的事情,這回存了心主動問他:你家里有人是警察?“我爸?!睏顮q看了一會兒他戴著隱形的眼睛,岔開話題沒說下去。他推著他走:“下周開始跟我鍛煉吧,我要加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原來水平?!?/br>何峻凌生平一大陰影就是被他按頭鍛煉,自己嘲笑自己:“完了又來了。我可能連我媽都跑不過,她天天鍛煉呢?!?/br>楊爍對何峻凌他媽印象太深刻了,一個滿臉寫著控制欲的多疑老太太,精氣神兒倒是全都在。“要是我mama,估計連跳廣場舞都懶……今年怎么熱得這么快,曬死了,”楊爍偷偷往邊上看了一眼,何峻凌當閑話聽,沒打算追問,“對了,得去單獨給你老師道謝吧?”“你不是送了錦旗了?”何峻凌回想起那八個看著有文化又沒什么文化的大字有點兒想笑,“不用了,我在爸媽家里碰上申老師了,估計是我媽設計好的,借著老師盤問我半天?!?/br>“你沒說漏吧?”何峻凌眼睛轉向右邊看地面,覺得有點對不起他:“說朋友唄……”“嗨,沒關系,又不能真的說實話?!睏顮q也不得不立即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私下鼓了鼓嘴巴。“我說是朋友我媽都要問仔細了,恨不得往上三代都問清楚。你說哪有她這樣的媽?當醫(yī)生委屈她了,怎么不去當偵探呢……”何峻凌從不說別人壞話,這會兒松松看著馬路牙子念叨不停。楊爍聽在耳朵里心酸,像小流浪狗看寵物狗那樣眼巴巴羨慕。其實他覺得他媽對他挺好的,生病了還來照顧他,事無巨細都替他打理好。“上你那邊去吧,”一邊上樓梯一邊一口氣說了好多憋屈,何峻凌越說越覺得胸口有點兒悶,“她肯定讓我滾出去,弄不好關門就昏倒,還心內科呢,自己高血壓——”他等楊爍開門,往臺階下看。隔了一段磨到發(fā)亮的水泥臺階,背陰的細鐵框窗戶外陽光晃眼,臟玻璃反了一片水波落在舊墻皮上,“非讓我氣出腦梗,如果我直接跟她說——”樓道里的陰涼讓何峻凌靜下來一些,愈發(fā)覺出被太陽燒過的臉發(fā)燙。“‘媽,這是我愛人?!币话胭€氣,一半說給楊爍聽的。他說這話時有一點羞澀,小腹發(fā)緊,把燙得沒知覺的臉貼在楊爍背上,感覺他動作滯了一秒。他抱住腰貼著他進去,順手帶上門,觸及金屬門把上的余溫:“還半個月就六十了,怎么那么厲害。再前年她急性膽囊炎住進我們醫(yī)院去了——怕被自己同事看見。術后第一天就開始問:‘劉主任,我什么時候能出院???我自己病人還在等我呢。’她還在病房里不停打電話,被人家家屬投訴,劉主任告到我這里來了?!?/br>話早從進門前那句"血壓高"開始變了意思,楊爍有點不想聽下去,回身把他抱在窄窄的玄關柜上頂著,不讓他下來。他把頭埋在他心口:“哥,別說不吉利的了,哪天你后悔都來不及。像我,家里人都走得早,想人跟我吵架也沒了?!?/br>何峻凌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問不該問,握住他被太陽曬得干燙的手,手指抵了手心。?如果可以的話,想看對方穿什么?何:制服很帥。其實有型有版的衣服都很適合,但是他嫌拘束。楊:因為不方便活動。楊:我想的話……電視上看到走秀,有一條亮閃閃的長連衣裙,綠的。蝦:女裝??我看您是想挨揍,還亮閃閃。楊(辯解):只是因為女模特高高瘦瘦又沒胸,體型有點像。(你完了)何:不是亮閃閃,我知道他說的什么,緞面,橄欖綠的吊帶長裙,我也記得。楊(插嘴):還開衩。(原來是看中開衩)蝦:您不會真想穿吧?何:不是,我記得是因為……其實我小時候有張穿裙子的照片有點像,他見過的。楊(頭湊過來):你比你女兒好看??一百一十五過了半個月,何峻凌mama過壽擺的宴。父母說太晚了留他家里住一晚,何峻凌借口上班不方便。楊爍在樓上就聽見他回來了,放下手里的活跑到門口去等著,等何峻凌一進來就把他壓在墻上。“嗯先別碰我,我身上臟,全是酒氣,”何峻凌一手撐住他胸膛換鞋,沒能攔住他,“……唔……叫你等等?!?/br>他沒喝醉但反應多少有些遲鈍,身體發(fā)軟任人欺負。楊爍去嘗著他口中混亂的酒氣,他偏了偏頭也就順從了。只是那樣的酒氣和浪漫二字絲毫沒有關聯(lián),能嘗出的只有庸俗繁雜的人際關系,一聞到就會想起吵鬧的圓酒桌和滿桌杯盤狼藉。“你抽煙?”楊爍在他衣領上嗅嗅,覺得不可思議,豎起眉毛把他按在墻上審問。“怎么會,酒桌上沾的吧。”他垂下頭心虛。“撒謊,還吃薄荷糖騙我。你爸在誰敢抽煙?!睏顮q摁在他肩上的手加了力氣。今天是他mama六十大壽,所有家人連著他父母的幾位得意門生都在。他爸爸是呼吸科的教授,誰都不敢在他面前抽煙。不過何峻凌印象中,自己十四五歲時他爸抽煙抽得很兇。"這是什么?"他把手伸進何峻凌口袋里找,翻出來一盒剛開封的薄荷糖,但沒翻到作案工具,“交出來。”“扔了,抽著玩的?!?/br>這是實話。他在地鐵口抽了半支以后覺得這樣很不好,連打火機一起扔了干凈。“什么時候學會的,你爸沒好好教育你?”“……”“說!”“……你在監(jiān)護室那兩天?!?/br>楊爍說不出話了,緊抱住他用力吮吸他的口腔,好像要借著身體的擠壓從他肺里把煙霧再吸出來。“別總是折騰自己?!?/br>“你才是把自己作進醫(yī)院?!?/br>“我不會了,煙都戒了,我現(xiàn)在有你了?!?/br>何峻凌沒說什么,笑了笑搓搓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