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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不是這么簡單,瑣事多得很,換鎖,檢查水電,打掃衛(wèi)生,安裝電器,如果沒有楊爍,他估計要手忙腳亂到半夜。天已經(jīng)晚了,拿抹布擦過的家具潮氣散不掉。衣柜門大開著,幾次去摸還是潮的,地板也干不透。楊爍看得出來何峻凌沒經(jīng)驗,不禁為自己幫上了他的忙感到得意,叉著腰說:“可惜今天沒法曬被子了?!?/br>楊爍:可把我牛壞了,叉會兒腰。繼續(xù)小小小聲說,我想要回復,我超喜歡你們回復的八“楊警官,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何峻凌拆開一個箱子,“你坐下歇歇,我去燒點水。待會兒一起出去吃飯吧,我請客?!?/br>“不用不用,怎么能再給您添麻煩呢?!睏顮q蹲下來,抓住何峻凌的手不讓他動作。他抓著何峻凌的手看了一眼,突然問:“咦,何醫(yī)生,您結過婚?”出口又覺得突兀:“啊啊,不是,對不起,看我這話問的?!?/br>“沒關系,”何峻凌把手抽回來,“我剛剛離婚?!?/br>“對不起何醫(yī)生,我看見您手上留著戒指的印子,就……”“沒事,職業(yè)病嘛,我懂的,”何峻凌友好地眨了眨眼,“我也有,比如說看見你會先想想看你的傷口長好沒有?!?/br>“要不要我給您看看?”楊爍反應快,作勢要撩衣服,把何峻凌逗笑了。楊爍像條警犬一樣吸吸他的狗鼻子。何峻凌領口散發(fā)出一點汗氣,還有一股干凈冷清的氣味。他不動聲色地挪近了兩公分,心怦怦怦跳得厲害,怕何峻凌發(fā)覺。喜歡男人這件事,楊爍沒和別人說起過。也不是刻意隱瞞,只是沒人問過。警校里當然是不能說的,工作了也不會提起,他也還沒到被人追著介紹對象的年紀。再者,其實楊爍對自己的性向還有點懷疑,他也不是對女人完全沒感覺,也不是對著男人就特別有感覺。楊爍對自己的認識很晚,進了大學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同性有感覺,一度害怕自己是個變態(tài)。他們大學里有個及其嚴格的教官,每次訓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慢慢的,那個教官也開始對他們的生活露出一絲關懷,楊爍就著了迷。他連帶著喜歡上了他訓練時的命令語氣,那種如機器人一般沒有起伏的冷淡嗓音,落在楊爍耳朵里多了幾分性感。楊爍忍不住想象自己把教官壓在身下,看著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因快感而扭曲。但每次清醒后,他又感到懊悔和極度的恐懼。但楊爍天生不是容易被各種外界因素左右的人。喜歡同性就喜歡同性唄,也不是天底下只他一個。楊爍思考了一下,喜歡同性并沒有傷害誰,不違反他自己那套道德觀念。此時他又想要抱緊何峻凌,環(huán)住他的腰身,讓他貼向自己,埋在他頸間深吸一口氣。他喜歡何峻凌的聲音。那個聲音叫著他的名字,仿佛一針興奮劑,沿著聽神經(jīng)麻痹了整個大腦。“楊爍?!?/br>“楊爍?”楊爍出竅的魂兒被拉了回來,抬頭一看,快要八點了。“要不直接去吃飯吧。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平常吃食堂,還真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其實何峻凌吃外賣吃得最多,他太忙了,經(jīng)常來不及去食堂,飯卡里的錢多得要撲出來。楊爍確實餓了,不過他更想變著法子跟何峻凌多待一會兒:“我也不知道,出去看看吧?!彼耄悄軤恐肿呔秃昧?,牽過來搓一搓,把討厭的戒指印子搓掉。說起來兩個大男人吃飯沒什么花頭,碰上哪家吃哪家。楊爍偏偏說前面拐角的手打魚丸特別好吃,何峻凌毫不起疑點了頭,誰知道吃進嘴里就九點半了。那家店廚房是透明的,自己挑一條魚,掛上編號,可以看見它被宰殺、清洗、剔骨,魚rou搓成魚丸,魚骨熬湯。店門口掛著一圈大紅燈籠,不少人坐在燈籠下排號。何峻凌常年作息不規(guī)律,餓著沒什么感覺,不覺得等待難熬。何況是他說了要請楊爍,當然陪著等。他也喜歡楊爍活力四射的樣子,和他習慣的氛圍很不一樣。而楊爍,心思根本不在魚身上,借口四周嘈雜聽不清話,越來越靠近何峻凌,恨不得把狗頭直接搭在人家肩膀上。魚沒白等,也沒白吃。楊爍善于套話且不讓人反感,從工作問到家庭,還問出何峻凌有個女兒。唯一讓他懊惱的是,何峻凌提前付了錢。按照他的計劃,如果是何峻凌付了,他不一定會接受楊爍“請回來”的邀約;但如果他付了,何峻凌一定會請回來,就相當于提前約定了下一次接觸機會。他輕易被何峻凌談笑時揮動的指尖帶的出神,眼睛黏在人家身上挪不開,腦子也轉(zhuǎn)不動了。九楊爍關上門,興奮得在屋里轉(zhuǎn)圈,倒在沙發(fā)上,又跳起來,又蹲下,又站起,安定不下來。他跑到洗手間對著鏡子,想要把臉上的笑容捏回去,藏起來,可是捏回左邊,右邊又揚了起來,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喜歡就是喜歡,沒理由也藏不住的喜歡。離過婚又怎樣,有孩子又怎樣,沒準兒何峻凌根本不喜歡男人,更不喜歡他,但擋不住他喜歡何峻凌。至少何峻凌不討厭他,允許他在他身邊轉(zhuǎn)圈圈搖尾巴。楊爍看著鏡子里欠揍的模樣,扇了自己一巴掌,又忍不住繼續(xù)咧開嘴傻笑。晚安。何峻凌在樓梯口和他道別,兩個字在楊爍腦子里安了家。晚安。嘴唇縮起再拉平,舌頭輕輕抵著下門齒。晚。安。念“安”的時候,嘴角在笑。楊爍站在淋浴下,被熱水澆的渾身發(fā)燙,燒沒了神智。他一把擰到?jīng)鏊?,水點噼里啪啦打下來,冰得皮膚發(fā)紅,起了一層小疙瘩。他蜷在床上,扭來扭去,被子裹在身上攪成一團。頭腦里那個聲音化作一只有形的手,牽著他的手往下伸,但最終狠狠掐在小腹上揉搓,沒有進一步動作。402室。何峻凌在發(fā)抖。他背靠門,痛苦地躬下身體,右手緊緊捏在胸口,像是要把心臟挖出來。他真臟。他想要被男性的手碰觸,想要被男性的臂膀擁抱,想要親吻男性的胸膛。他連肩頭一絲若有若無的溫暖鼻息都經(jīng)不住,強壓著身體的戰(zhàn)栗,幾乎是逃著躲著進了家門。何峻凌是個徹頭徹尾的同性戀,從初中開始,不,從小學開始他就明白這一點,甚至早在幼兒園里就知道自己不一樣。他花了好大力氣把那顆讓他畏懼的心掐住,藏起來,給自己的心包上一層又一層紗布,牢牢拴在胸腔里,看不出本來的形狀,也不能自由跳動。可是這顆骯臟的心還是要跳,叫囂著,用最惡劣的話辱罵他是個懦夫;沖撞著,要撕碎桎梏。他是胸外科的醫(yī)生,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