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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要聽清那頭的聲音,徐揚余光掃過他,面不改色道,“我竄稀?!北闫穗娫?,絲毫沒留反應的余地,當然,他覺得林罪也不會有什么反應。現(xiàn)在何湫應該是冷靜了,別別扭扭地拂開可樂,只留給徐揚半張側(cè)臉,不愿看他,口氣煞是傲嬌,“我沒哭啊?!?/br>“嘖,誰管你?滾去買飲料,不然你就撿地上的喝?!毙鞊P甩了甩發(fā)酸的手臂,語氣如常。何湫斜眼看他,哼了一聲后麻溜從地上站起,頭也不回地進了便利店。等兩人再進網(wǎng)吧,何湫狀態(tài)已經(jīng)好多了,把飲料分在每個人桌前,扯著嗓門嚎,“來來來,喝了我買的飲料,今晚鐵定連雞!”這架勢,能趕上外邊的推銷員。于是四人重新整裝,開始游戲,佛擋殺佛魔擋殺魔。時間顯示到4點多時,何湫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幾乎是閉著眼玩游戲,連著落地成盒后,何湫再也撐不住,一腦門砸在鍵盤上,把那個被他摳壞的w鍵又給砸了出來。可惜他現(xiàn)在無心其他,只想睡覺。吊著一口氣,他偏頭看徐揚,“各位大哥,我不行了......”“咱們今天到這吧......”徐揚聞言,率先放了耳機,轉(zhuǎn)頭看林罪,“你們呢?”林罪聽了又轉(zhuǎn)頭問周也,“還玩么?”一路問過去,現(xiàn)在三個人集體向右看,周也被逗笑,也放了耳機,順應民意,“不玩了,走吧?!?/br>“呼~!”聽到想要的答案,何湫如獲新生,重重呼出一口氣。網(wǎng)吧外,巷子里只有零星的幾點路燈,昏黃的光灑下,籠成不規(guī)則的錐狀,偶有飛蛾撲騰而過,在一窩光明中留下短暫的黑影。幾人在路口處分別,徐揚熟練地翻墻而過回了學校宿舍,留下一道背影。何湫也有氣無力地揉著眼睛告別,“我也走了哈。”他爸媽給他租的房就在網(wǎng)吧對面那棟,剛好和林罪反方向。現(xiàn)在就剩了林罪和周也。他們默不作聲,一路走到出租房樓下,林罪刷開門禁才意識到,他不知道周也家住哪。“你家住哪?”林罪站在樓梯間,居高臨下,半個人已經(jīng)進了門禁。對著屏幕熬了許久,周也也略顯疲態(tài),微微扯了扯嘴角答道,“反方向。”林罪對這個答案很不滿,頓時皺緊了眉,從門禁里走出來,“走,送你回家?!?/br>默了一小會,周也加深臉上的笑意,“不是吧,林罪,我把你送到樓下就為了讓你把我送回去?”他笑得很輕,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怕吵到別人,或許兩者都有。林罪略微思索,提出了自己的不贊同,“你沒必要送我?!?/br>“那怎么行,這么帥一小伙,被人摸黑一棒子敲暈扛回家了怎么辦?”周也似乎說了個不太好笑的冷笑話,林罪的眉心現(xiàn)在皺得能夾死蒼蠅。樓道里的燈光并不亮,最普通的聲控白熾燈。周也神色倦倦,倚在消防栓前,濃密的睫毛形成的陰影,讓林罪看不清他的眼下究竟是黑眼圈還是光影,只看出幾分深夜不歸人的迷離和疲倦。掛在他鼻梢上的那顆痣突然就變得顯眼,在海鷗線上方自成一點,如畫卷中的點睛一筆。林罪覺得,會被人一棒子敲暈扛走的應該是他。重新刷開門禁,林罪自認做出了十分穩(wěn)妥的決定,“你今晚睡我家?!闭Z氣中有幾分自己都注意不到的理所當然。時間已經(jīng)逼近五點,正是黎明破開黑暗前,最黑的時候,連月亮都跑得不見影。周也沒動,懶懶地闔了闔眼皮,“馬上就天亮了,上去吧?!?/br>被拒絕了。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林罪抓不到捏不住,有些焦躁地捏緊了鐵門,兩人就這么立在樓梯口,直到聲控燈滅掉。幾乎是同時,林罪拍手,再次點亮聲控燈,門禁就隨著他松手,又關(guān)上了。“我送你回家?!?/br>掏出手機按亮,屏幕上的數(shù)字顯示05:03,林罪按了按眉心,往外走去,說送就送。走了幾步還回頭看周也,表情明顯在問,你怎么不跟上。實在拿他沒辦法,周也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向門禁,“回來吧,睡你家?!泵恳粋€字都拖長了音,盡顯無奈。那就達成共識了。再一次來到林罪的住處,還是只有一雙拖鞋,連放在玄關(guān)處的家政名片都還在同一位置。這次林罪毫不猶豫地把拖鞋讓給周也,又徑直進了臥室。換個鞋的功夫,他飛快地拿出了一套衣服和一條薄毯。不容拒絕把衣服遞給周也,林罪把毯子扔到沙發(fā)上,自己坐了上去,“你睡床?!?/br>“行?!敝芤矎纳迫缌鳎弥路蕚溥M浴室。凌晨五點,到處都彌漫著寂靜,空氣都慢了許多。一聲突兀的金屬碰撞聲打破了這份慢節(jié)奏。周也從還未關(guān)上的浴室中探頭往外看,正看見林罪在門前搗鼓,由于是背對著,看不見表情,只能看見林罪繃著手琢磨門鎖,折騰了許久也沒見他成事。正當林罪倒騰地心煩氣躁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他手腕上穿過,捏住門栓往右一轉(zhuǎn),摁下,清脆的落鎖聲同時響起。周也累得緊,懶散地把腦袋磕在門上,校服難得的,松松垮垮掛在身上,“放心,我不跑?!?/br>被看穿心思,林罪多少有些尷尬,全靠一張面癱臉支撐表情管理。“太晚了,不安全?!?/br>“噢......”拿腔作勢噢了一聲,周也又問,“你家的鎖好像不太好用???”“...嗯。”從來不反鎖門的林罪十分贊同。周也輕笑出聲,沒打算點破。重新走進浴室,準備關(guān)上門,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臨門一腳剎車,把門推開,臉上滿是調(diào)笑,“我要洗澡了,會不會不安全?”“要不要幫我守門?”共情能力瘠薄如林罪,也感受到了其中的戲弄。憋出一句“我還有別的事?!彼Σ黹_話題,開始沒事找事做,先是把那張家政名片收進抽屜,又開始收拾茶幾,把原本整齊擺放的物件七零八亂挪了個地。眼見著林罪強勢地證明自己還有別的事,周也強忍笑意把浴室門關(guān)了,再看下去,他能把整個房子“收拾”一遍。果不其然,門一關(guān),林罪就收手了??粗蛔约号靡粓F糟的茶幾,無言。坐回沙發(fā)上,林罪用手臂擋住燈光,仰姿放松身體。把家門反鎖對他而言,很不好受。會讓他產(chǎn)生一種重陷于囹圄的束縛感,就像有無形的桎梏鎖住了他的咽喉,這種感覺在周也離開視線后尤為明顯。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林罪從沙發(fā)上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亮起,熄滅,亮起,熄滅,百無聊賴。直到瀏覽器的新聞消息彈出,“一位心理學家告訴我:你喜歡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