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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實在被震到了!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會不自主地重新?lián)旎厥謾C接著繼續(xù)往下看,想要看一個結(jié)局,又總是忍不住守著等待下一集。第96章門咿呀的一聲被人打開,隔了有兩秒,一聲嘹亮凄厲的貓嚎陡然間響徹整個大倉庫。雖不到十點,但冬夜里寂寥,這一聲慘叫可把來人嚇了一大跳。他的目光向四周一掃,最后落到地板上,頓時瞅見一只如臨大敵的肥貓。肥貓似乎……弓著身?因它太胖弓沒弓身看不真切,但它瞪大的雙眼倒是讓人一目了然。肥貓全身的毛都炸了開來齊齊豎起,咕嚕咕嚕的悶響從它喉嚨里冒出,四條小短腿抖得像篩子,即便這樣,它還是盡職地擋在路中央,堅持與入侵的敵人對峙。忽略掉它雙眼里閃爍的水光,單看那炸成球的皮毛倒是能看出點兇神惡煞來。來人以睥睨的姿態(tài)向前跨出一步,納悶的同時瞪了眼那只活像見到貓的老鼠,的貓。肥貓眼一眨身子猛的一顫,平日里因為肥胖而行動遲緩的它頓時行如閃電,四爪一蹬向后一躍,肥軀一轉(zhuǎn),咻的一下,飛速朝倉庫的縱深處倉皇逃離。寧浮思一個仰臥起坐剛進行到一半,他雙手兜在腦后,正要起身,嘭的一撞,抬到一半的身子驟然被肥胖的花貓給撞回到仰臥板上。他悶哼一聲,泄氣地松開手,再將震松的無線耳機重新按回耳朵里,接著捏起貓脖子,想把它扒開丟旁邊。但是這只肥貓像是受到極度驚嚇,兩只前爪牢牢抓著他領(lǐng)口,腦袋死活不肯離開它的胸膛,喉嚨里嗚嗚哀求,看著煞是可憐。他現(xiàn)在一身的汗,兩個小時前才幫這只貓洗過澡,實在不想拿它當(dāng)抹布使。“再不起來我就把你丟出去信不信?”寧浮思戳了戳貓頭,威脅它,“這次真要把你丟出去喂老鼠!還不滾開?”“喵~”肥貓鉆了鉆。“比你還肥的老鼠,真不怕?”寧浮思又戳了戳貓頭。毫無可信度的威脅對于這只肥貓來說那是耳熟能詳了,從小被縱容到大的它不為所動,它又喵了一聲同時爪子抓得更緊。寧浮思見它又開始賴皮了,忍不住輕笑了下,卻如同以往那樣再次選擇隨它去。仰著頭正對刺眼的燈光,他索性雙眼一閉權(quán)當(dāng)歇息了。耳機里是他以前聽過的一首老歌,名叫,有些年沒聽了,旋律還是熟悉的,歌詞卻有些忘了,于是他跟著耳機里的調(diào)子低聲哼哼,沒有歌詞,就單純的哼曲調(diào)——有沒有那么一種永遠永遠不改變擁抱過的美麗都再也不破碎讓險峻歲月不能在臉上撒野……哼哼的同時,他抓起貓尾巴把玩著,一下輕一下重地拉扯,納悶這只平日里動不動對他愛理不理的貓怎么突然間膩歪起來了。這些年來,它是陪伴他最久的活物。平日里兩人交流不多,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各自占據(jù)倉庫的一隅,各做各的事??删驮跀?shù)月前,他才知道,這是蠢貓竟然會因為久沒見到他而吃不下飯。然而再次將它接回來后,也沒見它有多熱情,還是像以前一樣除了吃就是睡,只有極個別時候才對他膩歪一下,比如,生病的時候。難道是病了?寧浮思的哼哼戛然而止,下巴抵住肥貓的腦袋,“喂,蠢貨,你是不是哪里……”忽地他睜開雙眼,猝不及防撞入來人的眼眸中央。“怎么停了?”秦潛彎下腰,緩緩湊近,徑直挨向?qū)幐∷嫉哪槪詈笤谝淮缰h的地方停了下來。一明一暗的光亮變化迫使寧浮思眨了下眼,短暫怔然過后他伸手揉了揉突然不安分的貓。“寧浮思,我還想……”聽字未落下,寧浮思胸膛上的貓突然又是一抖,蹭的一下再次飛蹬后腿彈了出去。“你嚇到它了?!睂幐∷颊露鷻C說,接著揚了下眉梢笑道:“原來它怕你?不瞞你說,它長這么大就只怕過老鼠?!?/br>“……”到底說誰是老鼠!秦潛轉(zhuǎn)頭朝那只膽小如鼠的貓送了記眼刀,那貓立馬向后一閃,閃進角落里沖秦潛炸毛。“秦潛你!”寧浮思看看那貓又看看秦潛,眼尾勾起,分外生動,只可惜秦潛正跟貓較著勁,只聽到寧浮思在他耳旁低聲感嘆:“你還真是長本事了!”“……”秦潛哼了聲,收回來的目光繼續(xù)直勾勾鎖住寧浮思,臉頰跟著又逼近了一分。“寧浮思別以為我聽不懂你在損我?”他對著寧浮思上揚的嘴角啄了下,貼著唇說,“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唔,不小心踹到它了?!?/br>“難怪……”寧浮思莫名聽懂了他的滿腹委屈,好笑地抬手拍了拍秦潛的肩,“讓我先起來?!?/br>秦潛不甘不愿挪開臉,與他拉開些許距離。他的臉一移開寧浮思便借著他的肩站了起來說道:“難怪他反應(yīng)這么大,它小的時候曾經(jīng)被壞人虐待過,”看了眼同樣直起身的秦潛,寧浮思意味深長道:“所以啊它對,人比較敏感?!?/br>事實上,寧浮思懷疑這只蠢貓是在這一腳中認(rèn)出了秦潛,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對于一只貓來說已是大半輩子,儼然是記不得了。方想起上回剛進組時他們似乎也見過一面……不過那會它在裝睡,壓根沒空打開眼。寧浮思話音一落,秦潛立馬挑起眉頭,追問:“對人比較敏感?什么叫對人比較敏感?”他當(dāng)然聽明白了寧浮思這個“對”和“人”中間恐怕和諧掉了一個“壞”字。“行吧,”寧浮思嘖了聲,如秦潛所愿,無奈道:“可能對壞人的氣味比較敏感,動物都比較敏銳,你是知道的。”“……”秦幼稚潛秒回到秦幼稚潛,他哼了一聲:“對不起,我還真不知道!”“那不是挺好的?”寧浮思朝浴室的方向走去,丟給身后的秦潛一句:“糊涂的人都過得比較輕松?!?/br>“寧浮思!”牙癢癢的秦潛追著寧浮思的背影,恨聲道:“你絕對是誠心欠收拾!絕對的!”“你看!讓我怎么說你才好?”寧浮思行走間嫌棄地歪頭睨了他一眼,“我都沒指名道姓你就急著認(rèn)罪,說你長本事還真是高看你了?!?/br>說著他背對秦潛一把脫掉身上濕掉的背心,扔到一旁。浴室門外的秦潛盯著他的后背,目光幽幽,半晌又沒脾氣地哼了聲,回道:“算了,讓你一回,反正咱兩半斤八兩,天造地設(shè)?!?/br>“……”寧浮思不知道天造地設(shè)是怎么接上半斤八兩的。他轉(zhuǎn)頭沖秦潛笑了下:“你說什么就什么吧……”秦潛呆了一下,身體已經(jīng)不由自主跟著向前,貼在了寧浮思身后,腦袋擱在他左肩上,問:“寧浮思,當(dāng)真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沒得到回應(yīng)他圈著寧浮思的雙手摟得更緊了,低聲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