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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帶著面具,面具怪模怪樣,看不見下面的臉孔,但無一不是伸長了脖子看著臺上。“下一場就是我們?”白言問。旁邊的白面具點點頭:“等他們結(jié)束就到你們了。”白言看了他一眼。秦坤擋開了眾人,走上前,在觀眾臺上又一陣的叫好聲中,撩開一角后臺幕布,看向前面的表演場。這個表演場就像是古羅馬競技場一樣的半圓形場地中,與觀眾席上隔著一層冷鐵的欄桿。像是對觀眾席的保護,以免場上的那些怪獸跑去了觀眾席。又如同牢籠一樣困住了場上的人。鐵籠之外,是一雙雙饑渴的眼睛,夸張的表情,仿佛在瞳孔內(nèi)點燃了一把鬼火。表演場上,是玩家和怪物,他們正在角斗。很符合這個場景。就像是另類的摔跤,以生死作為籌碼。怪物在這方面天生就比玩家要強一些,場上的玩家被那只仿佛站起來的蜈蚣一般的怪物像是玩物一般追逐來去。玩家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盡力防守,便是如此,他的衣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還染上了半身血色。場地之上,好幾攤血液濺射在地上,四處還點綴著怪物斷掉的肢體。在場上一人一怪物不避諱的踩著跑來跑去后,地板上已經(jīng)刷了層紅褐色的漆。而那個玩家看上去也已經(jīng)只是負隅抵抗了。就這一會功夫,他一個閃神,又被怪物手爪一勾,將他胳膊上生生撕下一塊血rou。場下又是一陣叫好聲,口哨聲刺耳,還有站的近的,在哐哐地敲著鐵籠,奏成了一曲詭譎的血腥贊歌。白言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他身旁,冷眼看了好一會。“我們等會也會配‘助演’嗎?”他轉(zhuǎn)頭問白面具,下巴抬了抬指向舞臺上。白面具愣了愣,想了好一會:“……如果你們想的話。”白言嗤笑了聲。前方這場表演還是迎來了它的高潮,最后玩家不敵怪物,被怪物一把撲到在地,在玩家的慘叫哀嚎聲、觀眾看客的尖笑聲中,將他的身體撕扯成一塊一塊的rou塊。怪物不吃人rou,這舉動只是泄憤。他撕扯著人體,殘肢帶著鮮血飛濺,還有些濺到了圍在鐵欄桿上的人身上臉上。那些人不僅沒有躲避嫌惡,反而更加興奮,還有人揩了點吃進嘴里,喟嘆著笑,仿佛那不是血rou,而是什么珍饈美食。在看臺正中間的半空處,是二層的看臺。幾個帶著面具與底下人并無兩樣的看客笑著看向下方。有人可惜地一嘆,沒能去最前面近距離看。其中一人哼笑一聲:“你還是見識少了?!庇指袊@,“跟上次比,好像也沒有什么進步啊?!?/br>他后面這句話,是對著站在最旁邊的,一個穿西裝的白面具說的。西裝男只是笑了笑,沒說話。另一人:“可不是嗎?看接下來的表演吧,就這樣的話,最后的分數(shù)B到頭了?!?/br>“B?每次都這么血rou橫飛,一點美感跟設(shè)計都沒有!他們根本就沒有充分利用這些試驗品的美!”又一人氣呼呼地喘氣。另幾人相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有人佯裝生氣地問西裝男:“怎么,你們都沒有認真的對待試驗品嗎?”西裝男:“我們確實不如你們了解,不過也都盡力去發(fā)揮他們的美了?!?/br>“你們能懂什么美?!蹦莻€氣呼呼的人不屑地瞥他一眼。西裝男看著他,聳了聳肩。一人緩和氣氛,拍了拍氣呼呼的人的肩膀:“都是同類,他們說不定能看出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呢?”“……倒也是。”氣呼呼的人嘀嘀咕咕地說著話,眼神又轉(zhuǎn)到了下方。沒看到西裝男面具下毫無笑意地臉。就算看到了,他們也不會在意。對他們來說,這些白面具、這些試驗品。本質(zhì)上來說,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西裝男也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臺下,卻沒有看臺上的怪物,而是沿著光影,看向了帷幕,像是要透過帷幕,看向站在后臺的人身上。臺下怪物像是泄憤完了,丟下這堆不成模樣的爛rou,緩緩站直了身體,被那些畸形的手腳堆得高高的腦袋昂著轉(zhuǎn)圈看向四周,看著每一張面具。怪物的腦袋轉(zhuǎn)了一圈回來,正好與帷幕后正看著它的白言對到眼。白言抱臂一直有規(guī)律的敲著自己胳膊的手指一頓。不知是不是場里的燈光太亮,將這怪物琥珀色的眼珠照的透亮清澈。這時,一旁的一道小門中,傳來了一陣響動。怪物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去,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了一般,往那里走了兩步。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要怪物退場了。觀眾席上立馬傳來一陣“噓”聲——光是玩家的死,給他們的刺激還不夠。他們想要這怪物也死在臺上。白言諷笑了聲:“你們還搞環(huán)保?”想要回收再利用?“這可都是我們的財物。”后臺角落的黑暗中,走出又一個白面具。白言認出他是之前那個站在西裝面具男下面的,主持“訓(xùn)練”的人。“哪能不省著點用?!彼粗籽?,似乎是笑了笑?!澳銈儨蕚浜帽硌莸墓?jié)目了嗎?”白言看著他,沒說話。白面具自己接了下去:“可得讓他們滿意啊。”這個他們是誰,大家心照不宣。白言余光掃到表演臺,歪了歪頭:“你們不清掃場地?”“觀眾們不喜歡我們打掃?!卑酌婢哂中α诵?。白言只看著他,不說話。好一會,白面具才再次開口:“到你們了?!?/br>有一個小丑模樣地人正在上面假模假樣的說些過場報幕話,但下面的觀眾顯然不買賬,噓聲大作的讓他下去。小丑還像是毫無影響到一般,嬉笑的踩著獨輪玩了幾個花活,又側(cè)身彎下腰朝后臺做了個“請”的動作。觀眾們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幕布后面。他話音剛落,下一秒,秦坤拉住了白言的手臂,將他帶到了舞臺之上。一上舞臺,跟后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明亮到有點刺眼的燈光打在了他們身上,像是給他們鍍了層金色的光。觀眾們不知道他們要干嘛,等待的安靜了下來。并在沉默中,緩緩露出了疑惑地表情。而后臺,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的李浩仁,也跟后臺正看著他的白面具們面面相覷,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白言抬頭看向上方的燈光,巨大的熾光燈旁,是空中的鋼索,還有鋼索旁,垂到半空中的繩子。他的目光下移,跟正前方半空中那個包廂里,正看著他們的A公司一群人對視。白言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