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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圖說,最后一個月,是在生命線上掙扎的人暴動最多的時候。不同使者府里的人在城中奔波。這些使者的工作職能,就是在圣城開放的時間前后支撐起圣城和外城間的結(jié)界。一般而言,城中殺人放火的事情,他們是不出面管的;但是當(dāng)圣城將開,就需要維持結(jié)界周圍的秩序。而如今滿大街各式制服的士兵,就說明城中亂得很。一般而言,那些孱弱、放棄的人,若是明知自己荷點不夠了,會主動在圣城門外安營扎寨——圣城的門外總像是乞丐的聚集地一樣,圍著一圈眼睛里失去光亮的人。這些人身上的荷點普遍不多,而且弱的很,知道自己是撐不到下一個間隔期的,所以當(dāng)他們估計荷點差不多能在圣城開時清零時,主動會聚集起來。但是,其他人像是約定俗成一樣,不會去傷害他們。一是因為他們身上沒有別人可以覬覦的東西,二是因為他們是小島上的死亡縮影,是離規(guī)則帶來的死亡越來越近的人——在這里,死亡似乎是所有人分分鐘掛在心上的大事情,也嫌棄這些人晦氣,不愿意靠近,更不愿意去從他們身上拿這么點荷點。然而,最后的一個月里,圣城外開始了屠殺。楚圖看著街上奔逃的人影,靠在了巷口:“這是為什么?”“還能是為什么?有的人放棄了,自然有的人沒放棄。這些茍延殘喘的人,從這些‘乞丐’手里拿荷點總比從兇徒手里拿荷點容易,即使只有一點點,能度過圣城開放這一段時間就行。”姚寧說。楚圖搖了搖頭,就要往巷子里面走,姚寧卻一把抓住了他。“怎么?”姚寧說:“最后的一個月,我們兩個去使者府里,順便給你做一下準(zhǔn)備?!?/br>“???”楚圖滿頭問號。他們兩個和好了?姚寧苦笑:“不是埃爾賓的使者府。埃爾賓知道我不想見他,但是還是幫我們聯(lián)系了另一位使者,托付他來幫你做一點準(zhǔn)備。”楚圖點了點頭,心里卻松了口氣。姚寧會接受埃爾賓的建議,這說明他們兩個關(guān)系沒有那么僵了。那本小本子可以溝通兩人,說明也是有點用處的。那天下午,姚寧和楚圖在固定的十字路口等著。一輛馬車緩緩駛來接兩人。“你知道是哪座使者府嗎?”楚圖問。姚寧說:“據(jù)說在五公里外,埃爾賓和他有點交情。對了,埃爾賓說,這位使者和你也有點交情。”楚圖一挑眉。他認(rèn)識的,除了埃爾賓,不就是德古拉嗎?但說實話,他并不想看到德古拉的臉,雖然隔了半年之久,德古拉可能換了一個頭。馬車緩緩駛過了街道。他們的車沿著圣城的城墻外行駛,一路看到了不少城墻外的慘案。那些人來打劫圣城外的“乞丐”,順帶也讓周圍的店鋪遭了秧。這一片,沿街的商鋪不聞人聲,好多連門都沒有關(guān),店主人就倉皇逃出了。這里,只剩下了流民和維持結(jié)界秩序的士兵互相在捉迷藏。楚圖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外面。姚寧突然出聲:“你的名聲挺特別的?!?/br>“怎么?聽埃爾賓說的?”“是啊。外面的人都覺得,你和我們這些人是一樣的。但實際上,你敏感心軟的很?!?/br>“這不是心不心軟的問題。我有自己做人的底線。平日里不過是隨心所欲而已,怎么解讀是別人的問題,管我什么事?”姚寧笑了:“那你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為這些人感到可憐?”“不?!背D回過頭,“是為我自己感到幸運(yùn)?!?/br>突然,馬車劇烈地顛簸了起來。馬車外的士兵要不趴了下來,要不鳥獸散了!整座馬車被氣浪掀翻了,馬車?yán)锏膬扇诉B忙從窗子里逃了出來!“這是圣城開的預(yù)兆!是余波!”姚寧的話還沒有說完,馬車就在氣浪的裹挾下飛到了天上!他們兩個匆忙往外面逃!氣浪將塵土揚(yáng)在空中,迷了人眼。周圍只剩下了被重物砸到時發(fā)出的慘叫聲。楚圖一下子分辨不清楚周圍,只想找到一個藏身之所。而這里離他們最近的,就是兩排商鋪!楚圖顧不上去找姚寧。這位仁兄的本事比他只高不低,楚圖還沒這種自顧不暇、亂管別人事的愛好,第一時間一個人往商鋪里跑去!好在,余波是一陣一陣的,給了他跑進(jìn)廢棄商鋪的間隔時間。他一撐,一躍,跳到了商鋪的柜臺后面,找到了長舒了口氣。他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再次睜開眼睛,分辨自己的位置。他現(xiàn)在所處的,好像是一間衣料店。這種店,平日里可以用零點零幾的荷點換一塊色澤鮮艷的麻料,算是小本生意了。而現(xiàn)在,店主人拋下了這間讓他維持生計的店,讓它孤零零地帶著圣城的圍墻外,受著余波和流民的威脅。店主人走的很匆忙,店里的東西都很齊全。雖然吹進(jìn)店里的余波把東西砸得東倒西歪,但是總體上東西還能看出它們本來的樣子。外面的余波沒有停,楚圖仍然躲在了柜臺后面,只能在周圍一米活動。他撥開了周圍的衣料,想要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傍身的武器,但是,什么都沒有。不過,就在他的一米外,在一堆衣料下面,他發(fā)現(xiàn)了一面碎的鏡子。這是一面全身鏡,應(yīng)該是用來給客人看效果的,此時,鏡子被吹落在地,摔成了兩半。但即使是碎鏡子,也四張A4紙的大小。楚圖的直覺告訴他,可能會看到什么,鬼使神差地盯著這面鏡子。而鏡子的表面也的確在慢慢發(fā)生變化。一個聲音快過一團(tuán)混亂的圖像穿到了他的耳朵里。“哥哥!”楚圖心里一顫,和店門外被余波狠狠拍打的標(biāo)牌一樣,在半空中不住顫抖。商喚年的聲音聽上去很焦急:“你聽我說,在你進(jìn)復(fù)活游戲之前,我可能都無法聯(lián)系上你了。你別講話,聽我說?!?/br>“好?!背D干涸的喉嚨里只能擠出一個字。“第一,復(fù)活游戲里不一定只能按照他給的規(guī)則走。除了他給的規(guī)則之外,可能會有其他的路子。”楚圖嗯了一聲。“第二,在進(jìn)入復(fù)活游戲之前,不要和使者府里的人接觸!他們會阻止你進(jìn)去!”楚圖一驚。剛想開口詢問,商喚年的話又傳了過了。“第三……”他的聲音停頓了下來。此時的鏡面上一片黑紅,像是旋渦一樣,沒有顯現(xiàn)出清晰的圖形。“相信我?!?/br>清亮的聲音里帶著曾經(jīng)的少年感,卻又無比的穩(wěn)重。楚圖一怔。商喚年,知道他在懷疑什么。鏡面的旋渦旋轉(zhuǎn)地更加快了。楚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