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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我又不疼?!苯徇z輕聲道,用手指輕輕擦掉他的眼淚。江裴遺看起來確實無堅不摧,他像是身上戳幾個洞都能保持完整的橡皮人。可但凡rou|體凡胎,哪有不會疼的呢?林匪石帶著濃重的鼻音說:“裴遺,我可以慢點好起來,你不要再抽血了,我舍不得?!?/br>江裴遺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那就換個辦法吧?!?/br>林匪石可能是腦子銹了,居然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盯著他呆呆地問:“……還有其他辦法嗎?”江裴遺無聲凝視他片刻,然后單膝跪到床上,彎下腰含住了他的嘴唇。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K&J、唐安、臺桑的一個地雷感謝李于的三個雷,感謝歸途的火箭炮!謝謝大家?。?!【另外因為霸王票是我手動整理的如果不小心有遺漏的話可以微博戳我哦☆、終章(上)林匪石被他這樣吻上來,心里竟是一驚,下意識地就往后躲——然后才反應過來江裴遺也感染過黑宴了,根本不怕跟他唾液交換,于是又近乎貪婪地貼過去,牙齒輕輕咬住他的嘴唇,再繾綣挑住他的舌尖。他們似乎真的很久沒有接吻過了,對比其他如膠似漆的小情侶,這兩個人的生活完全可以用“清湯寡水”來形容,他們經(jīng)常連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在離亂硝煙中接吻是很奢侈的事了。“——這個辦法不錯,”林匪石最后在他的唇上戀戀不舍地掠了一下,忍不住低笑道:“以后每天都讓我舔一舔,就當是吸收你的□□了,好不好?”江裴遺嫌棄地皺了皺眉,點了一下鼻尖,說:“你能不能不要說的這么惡心?”林匪石:“嚶?!?/br>明明就很正直,根本沒有想歪。然后他又心疼起來,抬手很輕很輕地捧著江裴遺的臉,低聲說:“你多吃一點補血的東西,瘦了這么多,我看著好心疼?!?/br>江裴遺不自在地低了一下頭,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雪白的耳朵尖兒有些發(fā)紅。在病床上堅持不懈打了半個月的營養(yǎng)針,林匪石終于被允許自己進食了,不過由于身體原因,忌口的東西很多,海鮮、麻的、辣的、燒烤、各種垃圾食品統(tǒng)統(tǒng)都不能吃,所有能產(chǎn)生快樂的小零食都被打了鮮紅的叉號,林匪石現(xiàn)在每天的飲食日常就是瘦rou和小白菜,簡直痛不欲生。林匪石在江隊的死亡凝視下艱難咽下去最后一口小白菜,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再吃兩天我就變成白菜成精了?!?/br>江裴遺伸手摸摸他的皮膚,這時候觸感已經(jīng)滑膩多了,膚色也變白了不少,他輕聲說:“再忍幾天吧,應該很快就可以痊愈了?!?/br>林匪石海獺似的用手心搓了搓臉,道:“到時候我就連夜出院,刑滿釋放再也不回來了。”江裴遺起身收拾桌子,順口不經(jīng)意問:“出院之后你打算干什么?”林匪石認真想了想,說:“想和你共余年?!?/br>江裴遺:“………”他停下來,轉(zhuǎn)過頭去默不作聲地看著林匪石。林匪石攤手道:“感覺我的前半生太輝煌,后半生沒有其他人生理想了,只想跟喜歡的人白頭偕老,應該不過分吧?”江裴遺感覺這人臉皮實在是“天高地厚”,但又確實沒辦法否認,很少有相同年齡的人能夠站到林匪石現(xiàn)在的位置,甚至有些警察終其一生都不能達到林匪石這十年來的成就。林匪石慢慢悠悠地說:“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去哪兒我就跟你去哪兒?!?/br>江裴遺怔了怔,小聲地說:“……跟屁蟲?!?/br>林匪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又怎么了?”江裴遺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郭啟明身后帶著兩個人來了,他推開病房的門,說:“林匪石,你看誰來了?”林匪石“嗯?”一聲抬起頭,然后猛地挺直了腰背,動了動嘴唇:“爸,媽。”江裴遺也從他身邊站起來,看著門口兩個中年男女,禮貌溫聲道:“伯父、伯母?!?/br>林匪石的母親熱淚盈眶地慢慢走到病床邊,凝視著他輕聲問:“阿流,你還好嗎?”林匪石——周流將手臂伸給她看,安慰溫柔說:“我已經(jīng)好多了,早就脫離危險期了,mama你別擔心?!?/br>周父沒有說什么,只是感激地對江裴遺點了一下頭。郭啟明單手插著腰道:“今年的省級評優(yōu)名額給你送到公安部去了,估計兩個月就能出結果,不過最后有沒有你還不一定,別抱太大希望。”——省級往上是國家級個人榮譽稱號,那就是全國一級英模、二級英模的級別了,不過因為林匪石現(xiàn)在還活著,不是光榮犧牲的“烈士”,想獲得這個榮譽沒那么容易。如果當時林匪石不幸死在黑宴的魔爪之下,那么以他“生平過往”,起碼是二級英模打底的,國家在授予榮譽稱號的時候,會優(yōu)先考慮那些再也不能回到人間的烈士英靈。目前全國范圍內(nèi)還能喘氣的一二級英模加起來沒超過二百個,是千萬分之一的存在,走在路上堪比國寶大熊貓,林匪石感覺他是沒有那個資格的,而且他跟其他同事也不太一樣,對這種高高在上的榮譽稱號其實并不在意。他只想做一個與世無爭的漂亮花瓶。周母輕輕握著林匪石的手,試探著問:“你上次回家說……這是最后一次行動了,是真的嗎?”林匪石點頭道:“嗯,以后不做臥底了,不想讓你們跟著我提心吊膽,但是應該還會在公安體制內(nèi)工作,具體怎么樣聽裴遺的安排吧?!?/br>周母是不知道江裴遺給林匪石輸血這件事的,沒有任何人告訴這兩個老人,她只當江裴遺是不離不棄守在林匪石的身邊,這倆孩子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于是語重心長地問:“你們兩個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呀?”林匪石:“………”江裴遺:“………”周母又道:“你們兩個都老大不小了,裴遺也三十多了吧?早點安定下來,周流這孩子總是不讓我們省心?!?/br>江裴遺活這么大從來沒有被“催婚”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話,只好用目光不停在林匪石身上戳戳戳。林匪石干咳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這個等出院再說吧,母上大人?!?/br>周母道:“到時候把名字改回來,還是要姓周的,周流這個名字是你爺爺起的,那時候我們周家正是處在困境的時候,這個‘流’字有‘逆流而上’之意,希望你能一路向前走,唉,我倒是你能順流而下,什么心都不用cao了?!?/br>林匪石內(nèi)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