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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積的劃傷……心率150/m,血壓還在持續(xù)降低,小劉,血袋拿出來,準備臨時輸血?!?/br>幾個醫(yī)護人員小心翼翼把林匪石抬到擔架上,有條不紊地進行救急工作,江裴遺在一邊眼也不眨地看著,神色落在陰影里隱晦不清,半晌他平靜地問:“會有生命危險嗎?”“江隊,這個我們也不敢保證,畢竟是從懸崖墜落下來的,雖然看著皮外傷不太重,但是里面的零件可能不行了,”一個護士梗著脖子說:“按照以前的情況,顱內(nèi)受傷內(nèi)臟破裂皮下出血都是非常有可能的……”直到冷不防被旁邊的人拍了一下,她才后知后覺地閉上了烏鴉嘴,沒敢看江裴遺的臉色,低著頭一溜煙上了車。江裴遺跟著他們一起坐進救護車里,祁連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江隊!我們在山里發(fā)現(xiàn)了幾個人,應(yīng)該是他們的同伙,要現(xiàn)在出面緝拿歸案嗎?”江裴遺低聲命令:“你們?nèi)細w隊,我離開之后馬上開車回去,暫時不要跟他們發(fā)生正面沖突?!?/br>祁連愣了愣,感覺這不是江裴遺“都給我死”的風格,一想到他們多災(zāi)多難的林隊又明白了,點頭道:“好的,我這就去通知!”救護車嗚里嗚里地遠去,江裴遺伸手輕輕貼了一下林匪石的額頭,碰到了滿手冷汗,觸感也是冰冷的。旁邊的護士猶猶豫豫地拿出消毒紗布擦拭林匪石臉上的血跡,看到江裴遺好像沒有要親力親為的意思,才放心地處理起來。林匪石的額角被樹杈劃了一道長痕,皮rou都翻出來了,護士忍不住“撕”了一聲,給那道傷口做了一個簡單的止血處理,然后用紗布覆蓋起來,回去肯定是要縫針的。到了醫(yī)院之后,他們馬不停蹄地將林匪石送到了手術(shù)室,拍CT核磁檢查,可能是林匪石自由落體的姿勢弄對了,他居然奇跡般的沒有受內(nèi)傷,除了肺泡輕微破裂,五臟六腑都是完好無損的——林匪石可能是“打不死的小強”體質(zhì),“月經(jīng)”受個重傷,但是每次倔強地都死不了,一腳踏進黃泉跟玩兒似的,拍拍手就能回人間。昏迷原因只是失血過多,哦,他的腿又雙叒叕骨裂了。林匪石像紙人似的躺在病床上,臉上嘴唇上都毫無血色,耳朵都白的透明,從額頭到后腦勺還裹了一圈的紗布,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簡直就像死了一樣。江裴遺靜靜地坐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然后無聲無息地起身走了出去,到一處安靜無人的角落打了一個電話。“郭廳,我接到匪石了?!苯徇z輕輕嘆息道:“他最不好的那個猜測成真了。”“嗯,他人沒什么事,在我這里?!?/br>“知道了,以后我會小心的。如果事發(fā)突然,打算行動的時候我就不通知您了?!?/br>掛了電話,江裴遺抬眼看向窗外,一雙眼眸深黑如海,太陽都透不進來,翻滾著旁人看不清的情緒。.林匪石是第二天下午醒的,睜眼的時候看到滿屋子人圍在他病床邊,圍觀大熊貓似的,祁連跟他看了一個對眼,原地蹦了起來,歡呼雀躍道:“林隊醒啦!林隊醒了!!”林匪石的瞳孔從擴散逐漸收縮,他的視線仿佛有些不太聚焦,目光順次從每個人身上掃了一遍,才虛弱一笑:“好久不見,你們怎么都來了?”祁連手舞足蹈地要往林匪石身上撲,又忽然想起他還有傷在身,臨門一腳剎車上半身彈了起來,眼眶通紅道:“嗚嗚嗚嗚嗚嗚林隊我想死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林匪石閉了一下眼,自我挖苦道:“可不是么,就是回來的方式太獨特了。”旁邊一個刑警道:“林隊,上次那一打西瓜冰,是你送來給我們的吧?”林匪石怔了怔,然后道:“是,當時有些想你們了,但是不知道怎么說,只好送一些東西給你們?!?/br>又有人忍不住道:“不是,林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磕媸浅杏皢??是您……開槍殺了李組長?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俊?/br>林匪石苦笑道:“說來話長,總之是我竹籃打水一場空,讓你們江隊來解釋吧?!?/br>江裴遺瞬間就被眼巴巴的眼神盯住了,他硬生生無視了滿地亂滾的“好奇心”,轉(zhuǎn)身冷淡地說:“這件事等林隊出院再說,醫(yī)生說他身體沒什么大礙,過幾天就能出院了,你們有事沒事地都先回去吧,別都在這圍著了?!?/br>“………”刑警們不敢忤逆江裴遺的意思,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他們呼啦啦地走完了,病房里終于安靜下來,江裴遺將削好的芒果塊遞到林匪石手邊,淡聲道:“吃點東西吧,再跟我說說昨天怎么回事?!?/br>林匪石叉了一塊芒果塞到嘴里,看他一眼,鼓了一下嘴巴,小聲說:“你怎么這么冷淡?!?/br>江裴遺伸手整理他額頭細碎的頭發(fā),聲音不冷不熱:“上次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會再受傷了嗎?”林匪石無奈地撒嬌說:“這不是計劃之外的產(chǎn)物嘛!”江裴遺嘆了一口氣,放柔了聲音:“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匪石搖了搖頭,正色道:“我真的不清楚,我本來是跟著他們一起上山的,舒子瀚派我跟別人談一筆生意,但是路上我發(fā)現(xiàn)這些人似乎一直在背著我打眼色,我下意識覺得不太對,于是就多留了一點心思,在其中一個人身上放了竊聽器——他們居然是打算在這個大山里殺人滅口再毀尸滅跡的,我當時就知道身份可能暴露了,正打算趁這些人不注意偷偷溜走,結(jié)果不小心被逮了個正著?!?/br>林匪石無辜地眨了下眼,說:“我老年人腿腳,你懂的,他們很快就追上來了,我沒辦法了只能往懸崖邊跑,試試能不能甩脫他們。”江裴遺一言不發(fā)。林匪石說:“……我不太記得我是怎么掉下去的了,反正下墜的路上被樹干擋了很多下,可能是我命好吧?!?/br>江裴遺道:“就算是我們上次的談話被聽見了,時間過去那么久,他們?yōu)槭裁磿鋈粚δ銊邮???/br>林匪石用牙齒咬住下唇,低聲說:“我不知道,舒子瀚心里在想什么……而且他身邊有個叫天明的人,鬼精鬼精的,沙洲里很多事都是他拿主意,說不定以前看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跟我演戲吧?!?/br>江裴遺垂著眼意味不明地說:“下次賭命之前帶上我?!?/br>林匪石笑了,說:“我可舍不得?!?/br>.林匪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腿腳剛好一點,他得到出院許可之后才辦好手續(xù),直接被江裴遺接回了家里。林匪石拉著江裴遺的手,兩人打開家門,在玄關(guān)處換鞋。江裴遺低頭看了一眼,說:“你怎么穿我的拖鞋?”林匪石“啊”了一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