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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出岔子。”沈長河聽到“銅幣”二字雙眉一擰,低聲斥道:“你個女流之輩,懂個屁!”“我是不懂,但我替你找我哥求來的錢,得趕緊找機(jī)會還上吧,他年前催了好幾回,眼下年都過了。”聽林菁菁提到大舅子,沈云年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還是強(qiáng)行緩和了下來:“夫人也辛苦了,你先出去陪年年吧,讓為夫靜一靜?!?/br>林菁菁出去了,夜里陪沈云年睡,沒再回來。沈家早前是做船運生意的,留了豐厚的家底,到了沈長河接手家業(yè)后,時逢洋人來華的熱潮,于是,他執(zhí)意改做酒樓生意,把他爹氣個半死,可怎奈自己老了,也左右不了兒子的想法,便隨他去了。沈長河在商業(yè)上頗有頭腦,為人圓滑,心狠手辣,很快就把大酒樓做起來了,其間也經(jīng)歷了不少風(fēng)浪,都挺過來了。如今沈氏卻因被太多后起之秀搶生意,日漸式微,沈長河又野心勃勃急功近利,逐年擴(kuò)大商會,拆東墻補(bǔ)西墻,導(dǎo)致錢財方面出現(xiàn)了大窟窿。如果一家商會撥不出錢,開不了路,做不了主,就成了個名存實亡的擺設(shè)。商會成員多有不滿,甚至起了聯(lián)名抗議換會長的念頭,他不甘心如此,于是想拉攏高家,還想了個鋌而走險的法子……而今日高家千金被別人當(dāng)眾搶親,高老爺顏面掃地,他想搭上高會長這條大船的希望也算是破滅了。果然,只要那個災(zāi)星回來,就一定沒什么好事!想到沈惜言,沈長河心中忽然起了一陣濃重的不安,他從床上爬起,踉踉蹌蹌地跑到祠堂里。今夜風(fēng)大,祠堂外的布簾被吹得獵獵作響,裹著清灰的月光,瘆人得很。沈長河在黑洞洞的祠堂給祖宗們上了三炷香,跪下磕了三個響頭。“一切惡果皆由孽子沈惜言種下,與我沈長河無關(guān),求祖宗保佑我沈氏鴻運昌——”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外頭就刮進(jìn)來一陣劇風(fēng),把正在燃燒的香吹滅了……四日后,一則的新聞登報,立刻引起了商界嘩然。且不說對于商會其他成員會有什么重大影響,此事若一經(jīng)證實,那可是牢底坐穿的重罪。千里之堤,潰于蟻xue。對于一件精心密謀的事,只需一個小小的推動,要么一朝功成,要么萬劫不復(fù)。正文第67章關(guān)于揭露沈長河私鑄倒賣銅幣一事,沈惜言是完全知情的,人畢竟是沈惜言親爹,趙萬鈞就是再惱火也不會真的越過沈惜言去懲治。這半年來,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幾乎顛覆了沈惜言所有對于父親的認(rèn)知,在他好不容易接受了他在父親心中是怎樣的存在之后,又出了這檔子事,他斷然沒想到沈長河竟不惜賭命也要惡事做盡。這世道,私鑄錢幣牟利其實遠(yuǎn)不止一個人干,不少達(dá)官顯貴也做過此等勾當(dāng),鋌而走險后要么瞞天過海盆滿缽滿,要么傾家蕩產(chǎn)牢底坐穿。所以,沈惜言默許了趙萬鈞做的一切,就當(dāng)沒這個爹了。一大清早,房間門口吵吵鬧鬧,沈惜言迷迷糊糊睜開眼,發(fā)現(xiàn)趙九爺不在房內(nèi)。“誰呀?”他披上衣服,一開門就被撲上來的女人嚇了個清醒,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穩(wěn)。這女人形容憔悴,披頭散發(fā),臉上的脂粉也哭花了,死死抓著沈惜言的褲子不放。沈惜言看了半天才認(rèn)出來,她居然是那個趾高氣昂的林菁菁,可現(xiàn)在,哪還有半點兒闊太太的模樣。“惜言,求求你,讓那個趙九爺放過你父親吧!他病了,在獄中怎么受得住……”她又尖又紅的指甲掐著沈惜言的腿,把他掐得生疼。門口兩個守衛(wèi)面色尷尬道:“沈少爺,這女人說她是您姨娘,我們也不敢動粗?!?/br>沈惜言聽罷,俯身驚訝道:“哦?聽說你是我姨娘?”林菁菁死命地點頭:“惜言,沈長河是你親爹,年年是你親弟弟,看在血濃于水的份上,放我們沈家一馬吧!”好一個“我們沈家”,這是大難臨頭了還想著把他排除在外。沈惜言直起腰,怒極反笑,居高臨下道:“我怎么記得我沒有姨娘,更沒有什么叫年年的弟弟?你說的那個人,他可曾叫過我一聲兄長嗎?”林菁菁被沈惜言冰冷的話語堵住了哭喊祈求的喉嚨,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似軟弱無能任人擺布的孩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沈惜言抽.出腿,林菁菁愣愣地摔坐在一邊。“把這個瘋子帶走吧,以后任何跟我攀親的,一律是假的,在這金陵,我只有我奶奶一個親人?!?/br>手下得令,立刻抓住林菁菁往樓梯口拖。林菁菁見沈惜言當(dāng)真不念一點親緣之情,尖聲道:“沈惜言,你這個孽種,你如此殘忍,會遭報應(yīng)的!”沈惜言原本打算進(jìn)門了,聽聞這句咒罵,回頭道:“有機(jī)會替我轉(zhuǎn)告他,他說我是災(zāi)星,那我便克他到底?!?/br>林菁菁刺耳的聲音終于消失在身后,沈惜言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繃緊的脊背也放松了下來,被攬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沈惜言順勢靠在九爺肩頭:“你回來啦?”“早回了,看你在教訓(xùn)人,就沒打攪你?!?/br>方才,沈惜言趕走林菁菁的時候,趙萬鈞就站在不遠(yuǎn)處看,怎么看怎么喜歡。那朵帶刺的小玫瑰花終于又回來了,又變回了那個從不委屈自個兒的小少爺。沈惜言看向九爺:“我這么做,不過分吧?”“當(dāng)然不過分,那不過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趙萬鈞說著冷哼一聲,又刮了下沈惜言的鼻子,“就是知道你這小家伙心思純,才留了一手,我若真去整治他們,定會在此基礎(chǔ)上加注千百倍,彌補(bǔ)你無辜受難。”沈惜言點點頭,心安了下來。其實,在看到林菁菁淪落至此的時候,他也有過一瞬的心軟,但他又想到若他此生未曾遇見九爺,那淪落至此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沈長河自己造孽,怨不得任何人,而林菁菁與他如此夫妻同心,自然要同甘共苦才行。至于沈云年,要怪就怪這孩子命不好,生在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