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書迷正在閱讀:能不能不作死、逆流、午夜船說、錯把逃生游戲當做戀愛游戲玩了、捆綁成真/我和男神搞CP、總有辣雞想嚇我、失憶后我以為我是Alpha、我撿的崽都是帝國繼承人、厄爾尼諾、如果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會愛我嗎
見過大場面的主兒,看到眼前這陣仗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轉而便向趙萬鈞恭恭敬敬作了一揖:“九爺,稀客?!?/br>“你的人?”“是我天橋賭場一盯差的,他犯事啦?”幾個正在廂房打牌的年輕姨太太聽見響動,全都跑出來瞧熱鬧,一看竟是九爺來了,紛紛生出些女人的春心來。六子本能想跑,可四周都是拿著槍的銅墻鐵壁,壓根跑不掉,他只好轉而抱住汪艾冰的腳,哀嚎道:“冰爺,都怪那叫沈惜言的昨兒夜里膽大包天,強迫了如慧小姐在先,我也是替您教訓的人,您要替我做主啊?!?/br>廂房門口的五姨太“噗嗤”一下笑出聲:“喲,合著這事兒是那胭脂胡同的小蹄子鬧的?”六姨太撫著玉鐲子道:“早跟儂講,狐媚子心思多的呀?!?/br>“都給我閉嘴,崩散德行。”汪艾冰喝住七嘴八舌的姨太太,一抬腳,將六子狠狠踹到一邊。他扯著一張老臉呵呵笑道:“水性楊花的娼.妓罷了,誰睡不是睡?九爺大度,犯不著跟下人一般見識?!?/br>“他傷了我的人,你說說是犯得著還是犯不著?”按歲數,汪艾冰都大了趙萬鈞近三輪,永定門外橫行的混混一半都是他的人,饒是如此,他還得忌憚著趙萬鈞。雖說趙萬鈞不走黑道,可他手下那些兵端著的槍桿子,可不管你是黑道還是白道。汪艾冰繼續(xù)賠笑道:“九爺您消氣,都說您鑒字賞畫造詣頗深,我這有幅剛送來的唐朝名畫,本想著趕明兒拿去您府上請您替我賞賞。您來得巧,要是看上您就收下,就至于這不長眼的東西還是交給我來辦吧,免得勞駕九爺動手?!?/br>他是怵趙萬鈞,但也不能由著人闖進他家里辦他的人,這要說出去,他在道上的老臉都丟盡了。趙萬鈞冷笑一聲:“老子辦兒子,主人打狗,跟這兒講笑話呢?”“看好了?!壁w萬鈞拿過旁邊一個兵的槍,直接對六子連開幾槍,當著汪艾冰的面斷了六子一條胳膊。血一下濺了老遠,嚇得幾個看熱鬧的姨太太頓時驚慌大叫亂作一團。六子凄厲的哀嚎響徹汪宅,汪宅的打手們紛紛抄起家伙什想要圍攻上來,被表情難看的汪艾冰抬手按下了。趙萬鈞面不改色道:“片湯話免了,把你女人和走狗都給老子看緊點,不然這么好的四進大宅,蹚平了可惜。”說罷轉身離開了一片狼藉的汪家。今夜這院里少說也有二三十號人,槍聲一響,消息自然能不脛而走,過了今晚,各條黑.道上必然就全知道了——四九城有個從金陵來的沈先生,是九爺捧在手心的座上賓,誰都動不得,即便是冰爺的人都不行,除非,用一條胳膊來換。正文第28章沈惜言泡在熱水里,渾身的酸痛好像一下就散開了一樣,浴桶邊沿掛著兩包上好的活血化瘀藥,是趙萬鈞特意吩咐席貴放進去的。沈惜言算了算,今天竟是來北平整整一月的日子,才短短三十日罷了,他就被九爺連番保了四次。他真不知是該反思自己太能惹事了,還是感嘆九爺太神通廣大了。九爺簡直是他命里的救星,是老天專門派來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無論他遭遇怎樣的險境,九爺都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找到他,保護他。與九爺相識,完全可以在他十九年的人生際遇中排上號。又或者說,排得上頭號。氤氳的水汽中,沈惜言想九爺想得迷迷糊糊,最后慢慢忘了自己用的是別人家的浴桶,在水里足足泡了半個多時辰才出浴。只見席貴還候在外邊,而九爺卻已不在了。沈惜言四下望了望:“九爺呢?”“回沈小爺,九爺辦事去了?!?/br>“辦什么事?”席貴笑了笑,閉口不言。沈惜言也不好再追問,可這心里頭卻總是惴惴不安的。他猶豫了一陣,還是問道:“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席貴笑笑:“這地界,沒九爺擺不平的事?!?/br>見沈惜言沒問題要問了,席貴便道:“吃的和被臥都張羅好了,您不如先回房歇著,吃點東西等九爺回來?!?/br>九爺不在,沈惜言一時也不知該做些什么,便跟隨席貴來到廂房,門還沒進呢就聞著香味了,他肚子應景地叫了兩聲,洶涌的餓意頓時席卷而至。待席貴退下后,他壓根顧不上燙,撲上前一連灌了三四口熱粥。甜絲絲的桂花味順著喉嚨下肚,他眼淚都差點兒出來了。還是甜的好啊,那樣的苦,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吃了。沈惜言邊想邊往嘴里塞了個春卷,把委屈團巴團巴往肚里咽。這兒對他來說,可真不是個太平的地方,除了遇上九爺,幾乎一路都在走“背”字。他大約是和這兒犯沖吧,或許再過幾日,他就該回家了,但他卻不愿去想那一天的到來。如果九爺是金陵人多好啊,偏偏這北平與金陵相隔千里,那可是望穿秋水都望不斷的距離。*趙萬鈞回家的時候,一路上心心念念都是家中那個小少爺,催得司機的車速也比平時快了好幾倍,好在夜里外頭沒什么人。他一進院門就直奔著廂房去,半路突然想起什么,回身問門口候著的席貴:“席貴,我身上有血沒有?”“回爺的話,脖子上有點兒?!?/br>有血可不成,趙萬鈞打算先去洗把臉,可路過那間亮燈的廂房時,還是忍不住收了腳步。他透過虛掩的門縫往里看,黃暈的光下,沈惜言正坐在桌邊吃東西,鼓鼓囊囊塞了滿嘴,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顯然是餓壞了,一點兒也沒有先前在番菜館里繁贅的規(guī)矩。趙萬鈞看著倉鼠似的沈惜言,忍不住笑出了氣音,一下就被沈惜言聽到了。“九爺!”沈惜言扔了手里的筷子起身,滿眼欣喜地想去開門。趙萬鈞把門拉住不讓他開:“回去吃東西。”“為什么?”沈惜言想從門縫往外看,被趙萬鈞遮住了。“聽話,別看我,不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