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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來待客了,看來是真的沒將這個荀若白放在眼里了。衛(wèi)長恭仔細聽著,小心問道:“那國公夫人對世子不好嗎?”荀若白苦笑:“不是不好,是別樣的好,譬如這倩兒的婚事,大妹去年年初成的婚,今年二妹也有十八歲了,所以該是為二妹擇婿,可夫人卻說倩兒生母不在,不能讓旁人覺得她是在苛待原配的子女,便先為倩兒擇婿,漸漸地,這府里人都說,夫人待倩兒好過自己的女兒,呵?!?/br>蕭元景仔細的聽著,心底不由感嘆一句現(xiàn)在的這個國公夫人手段真是高啊。難怪荀若白退了荀若倩的婚事后,這慶國公要責怪荀若白,而不是問清原由,為何要退。因為在慶國公的眼里,這言氏對荀若倩好過自己的女兒,連自己女兒的婚事都耽擱了,cao心起原配女兒的婚事,反而原配的孩子還不識抬舉。感覺這言氏就是清新一朵白蓮花,誰不買賬就誰瞎啊。蕭元景清了清嗓子,問道:“那舅母為倩兒擇的夫婿,是怎么樣的人家?”※※※※※※※※※※※※※※※※※※※※開個副本,收個小弟。第30章荀若白嘆息一聲,輕抿了杯中的茶水,只覺得唇齒間苦澀難耐,卻還是硬著頭皮咽了下去:“是御史臺監(jiān)察御史李長柏家中的長子,年近二十五歲,是個病秧子,故而一直沒有娶妻,倒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先娶了妻,又生了子,掌管后宅之事,我差人打聽過,是這御史夫人準備為他兒子沖喜,才如此著急張羅婚事。”蕭元景輕輕的擱下茶杯,縮了縮身子:“所以舅母就給若倩meimei訂了李御史家的婚事?”荀若白點頭:“此事我也是打聽清楚了,才不想我meimei嫁過去受苦,父親卻以為我這樣做是傷了夫人的心,也是讓他在御史面前丟了臉,才會對我發(fā)火,并且打算認下這門婚事,讓御史家擇良辰吉日,與我meimei成婚。”蕭元景側(cè)頭看著身邊的衛(wèi)長恭,不由征詢道:“衛(wèi)兄怎么想?”衛(wèi)長恭頷首淺笑,眉宇間倒是溫柔的緊:“我是外人,自然不好參與過多世子的家事,但如果國公大人執(zhí)意要將令妹嫁給御史的長子,反正不是還有個姑娘嘛,就看國公大人舍不舍得了。”衛(wèi)長恭的話說的含蓄,可蕭元景與荀若白都聽出了他的用意。既然國公大人覺得夫人讓荀若倩嫁御史的長子是好心,不妨讓他把荀若雪嫁去沖喜好了,這法子雖然損了點,可到底是能夠解荀若白的危機,讓他的meimei不用為別人沖喜。但是如何讓這件事翻到明面上來,讓荀若白又機會提議讓荀若雪去沖喜,這就得看他的手段了。如此一來,得了解決的法子后,荀若白的緊鎖的眉頭也就舒展開來,胸中的郁結(jié)一舒,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過后蕭元景才從立冬的口中得知,這慶國公的原配夫人病逝后,慶國公便想扶正言氏,只是老夫人不允許,后來約法三章,請旨讓荀若白做了慶國公府的世子,穩(wěn)了他的地位后,這才同意言氏被扶正。至于為什么言氏夫人會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沛國公世子,蕭元景心里想著一來是因為她是出身沛國公府,這古代人就喜歡給這些表親聯(lián)姻,也不奇怪。二來,若是日后言氏想要更換世子人選,有了荀青雪在沛國公府是這層關(guān)系,免不了要沛國公府的人要為之出力。唉……蕭元景原以為就皇子們會為了儲君這個位置,骨rou相殘,算計嫡子,沒想到在慶國公府中,為了個世子之位也是這般勾心斗角。立冬伺候著蕭元景寬衣,瞧著他愁眉不展的模樣,不由寬慰道:“殿下是有什么煩心事?”蕭元景搖搖頭,這會兒才想起來在為荀若白出主意之前,他好像想起過一個問題,還是關(guān)于衛(wèi)長恭的,不由轉(zhuǎn)頭看著立冬,問道:“今日世子迎候我們的時候,是不是對衛(wèi)兄的來歷格外在意?”立冬將蕭元景的外袍掛在衣架上后,這才癟癟嘴道:“奴才還以為殿下沉迷美色,別的都拋諸腦后了呢?!?/br>蕭元景一巴掌拍在立冬的額頭,捏著立冬的鼻尖道:“打趣我是吧?!?/br>立冬摸摸額頭笑道:“奴才知道殿下心如明鏡,這就放心多了,不過殿下說起來,好像是呢,世子在聽到那位衛(wèi)公子是來自云中城姓衛(wèi)的時候,臉色就格外的奇怪,這衛(wèi)公子是不是有別的什么身份啊?!?/br>蕭元景的手下意識的拽上了腰間衛(wèi)長恭贈他的那塊刻鷹的玉牌,拇指摩挲著腰佩上的刻紋,就連呼吸都沉了下來。他壓下心里想要去敲門去尋根究底的沖動,因為他清楚過了這幾天他就得回宮去,甚至要到明年十八歲的生日過后,封王賜府以后才能住在宮外。他雖然想跟衛(wèi)長恭交朋友,可到底也只有這幾日的緣分,況且自己也沒跟人說自己是皇子,也是用了一個假身份跟人交朋友。如此一想,蕭元景的心里倒是平衡了不少,繼續(xù)讓立冬為自己寬衣。然而剛剛解下腰帶,就聽到外頭傳來夏儀拍門焦急的聲音:“謝公子,公子,救命啊公子啊?!?/br>蕭元景與立冬相視一眼,這才前去開門,而夏儀拍門的動靜也驚動了另一邊的衛(wèi)長恭與李長亭,蕭元景出門時正好遇上衛(wèi)長恭,也沒有問候,直接拽過了夏儀的衣領(lǐng):“怎么了,我表兄出了什么事?”夏儀連忙跪伏在地上,朝著蕭元景磕了頭:“謝公子,不是世子,是三姑娘,是三姑娘出事了,世子已經(jīng)過去了,若是再晚一些,只怕三姑娘的命都保不住了?!?/br>夏儀紅著一雙眼,跪伏著的身軀都在發(fā)抖,蕭元景與衛(wèi)長恭相視一眼,忙讓立冬趕緊給自己穿上衣服,只與衛(wèi)長恭相視一眼,只是這一眼,蕭元景的心里便有底似得,也就隨著夏儀去了荀若倩所住的紅袖閣去了。這路上夏儀也跟蕭元景說了荀若倩的情況。大約是晚膳過后,荀若白便送蕭元景他們?nèi)チ藶t湘館,而荀若倩與荀若雪便去送了荀老夫人回去了蘅蕪院,可等著荀若白從瀟湘館出去的時候,便瞧見荀若倩的侍女前來求救,說是大姑娘把三姑娘打了。荀若白便趕去了花園,瞧著荀若倩的衣領(lǐng)都被拽開了,臉上的巴掌印格外顯眼,荀若白心疼meimei,便脫下了自己的衣裳為荀若倩披上護著。而荀青雪卻是一臉怒意,沛國公世子言尤煜也是厭惡的看著荀若倩,站在荀青雪的身側(cè)。荀若白便質(zhì)問了荀青雪,豈料荀青雪卻道是荀若倩不檢點,勾引姐夫,自薦枕席想要言尤煜納她做妾,卻被言尤煜狠狠地羞辱了一番。而荀若倩卻是不停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