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再說那點東西在二寶父子眼里不過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在意。

    ……

    在醫(yī)院的五個月期，從我昏迷、到蘇醒、再到現(xiàn)在，我的空間就處處充滿娟子忙碌的影子。我的傷勢基本痊愈。

    出院時，主治醫(yī)生告訴我說，“由于你的大腦被子彈嚴重損傷，造成大腦皮層紊亂，而大腦皮層紊亂直接導致陽痿?！?/br>
    我頓時呆若木雞，傻傻地愣住，一動不動。絹子已經(jīng)泣不成聲，淚流滿面。

    “不過，”醫(yī)生接著說：“你的病情不全是純粹陽痿，而是間歇性陽痿?！?/br>
    “醫(yī)生什么叫間歇性陽痿？”絹子滿含熱淚地問。

    醫(yī)生繼續(xù)道：“間歇性陽痿是在不進行性交時可以有正常的勃起，在睡眠中可以勃起，甚至在接受刺激時也能勃起，而在準備或開始性交時，勃起消失或者短暫勃起。這種陽痿顯然不是器質(zhì)性病變引起的，而是功能紊亂所造成，這種間歇性陽痿是有恢復可能存在的，所以病人需要妻子細心照料，你們過性生活時，尤其是作為妻子的你應該想方設法刺激你丈夫的yinjing，更重要的一點從精神上啟發(fā)、引導和刺激，還有……”說著醫(yī)生朝絹子看去。

    此時，滿臉羞澀的絹子把頭深深埋在胸前。

    我忍住內(nèi)心的酸楚，連忙解釋說：“醫(yī)生，我哪有那福氣啊，人家不是我的妻子，她是……”

    醫(yī)生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絹子，“哦？不是……以為……”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們院方已經(jīng)盡全力了，象你這樣的情況，能恢復成這樣已經(jīng)是萬幸了。你不要悲觀，這種間歇性陽痿病有許多痊愈的病例?！?/br>
    醫(yī)生在門口消失后，早已抑制不住的絹子，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從眼角不斷地往下掉。我明白她的淚水，同情遠大于傷心的成分。

    ……

    短暫尷尬沉默后，絹子上牙緊咬著下唇，好像是下定了決心，然后毅然堅定說：“大牛，大牛，是你救了我。我沒什么可以報答你的，我要嫁給你。你娶我好嗎？”

    “什么？什么？什么？不成，我配不上你，太委屈你了。絕對不成！”雖然我心里欣喜若狂一萬個愿意，不過只是我夢寐以求的美好奢望而已，我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娟子漲紅了臉，緊張和羞澀使她有些語無倫次。她說：“是我自己愿意的。

    我……我心甘情愿伺候你一輩子?！?/br>
    “那也不成，你嫁給我會幸福嗎？再說我的病……”我緊張地說。

    “大牛哥，你是不是嫌我不干凈啊？”娟子都快哭了，接著說：“大牛哥，你是好人，你厚道老實、心地善良，近來發(fā)生的事情使我終于清醒地找到托付終身的男人——那就是你這樣的人。況且，你不顧自己的安危救我，才搞成這樣子的……我要報答你，不！我是真的喜歡你?！本曜佑煤軋远ǖ穆曇舻馈?/br>
    這倒使我想起一句話：“男人對女人總是潛意識讓情感走進她的希望之內(nèi)，讓路線走出她的預料之外，不曾讓女人感覺不自信的愛情，不是真正的愛情?！?/br>
    我現(xiàn)在覺得我的誤區(qū)在于我自己缺乏自信。

    出院后不久，由于我的英雄事跡無意中給工廠做了廣告，無形中給廠里搖搖欲墜經(jīng)濟帶來了商機。許多有實力的國內(nèi)企業(yè)、跨國公司紛紛尋求與廠里合作搞項目，為了依靠我的“名人效應”被任命為廠招商引資辦公室主任。同時我和娟子也很快舉行了婚禮。人逢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的四喜，我就占了兩喜，簡直真是雙喜臨門。

    在我的市長叔叔也就是娟子干爹的執(zhí)意要求下，洞房設在了市長別墅的三樓的其中一間。因為這時已經(jīng)是寒冬臘月，娟子那三室兩廳的樓房供暖設施還沒完工，也就沒再推脫。

    ……

    大紅喜燭把新房映照得喜氣洋洋，卻消不去娟子惶惶然的心病。

    娟子低著頭，無助的扭絞手指，她真的好害怕這一刻的到來，雖然她企圖漠視，不知道是因為她對性“與生俱來”的恐懼感，還是因為新郎的我對她不是處子之身的一事會看不起她，而對她自然蔑視？那不堪回首屈辱夜自己也是無辜的無助的呀……

    ……

    魂牽夢縈新娘子就在洞房內(nèi)，新郎的我在洞房外躊躇著。

    婚禮上，每個人都說我大牛很幸福，我卻只感覺到害怕，娶到貌若天仙般娟子更加突顯自己的殘缺……我不自覺的摸著不爭氣的‘弟弟’，雖然早就習慣自己的無奈，想起剛才二寶甚至敢當眾嘲笑我，誠惶誠恐的心情沉重起來。

    不管如何，而今她已是我的人，應該早點讓她接受現(xiàn)實，說不定今晚，蒼天有眼會讓我恢復男人的雄風。

    ……

    對這貌似天仙般的新娘，越是想努力做好，越著急卻越適得其反。

    “怎么搞的，哎，算了，算了，不來了……”面對此景，我自言自語地嘟嚕個不停，像一個犯錯的孩童一樣，羞愧地不敢看她。

    我的情緒糟透了，失望極了。新娘的娟子對我很好，非常體貼，安慰我說，只要我得到了滿足得到了刺激，就是她莫大的快慰了，她反復說她不在乎性高潮和快感這些東西，重要的是感情。

    在無奈、羞愧、憤怒、嘆息、哀怨、失望中

    結束了我夢寐以求的洞房花燭之

    夜。

    ……

    經(jīng)過新婚之夜的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