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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浮在空中,不痛不癢的闡述著自己的觀點,“我等了他數(shù)千年,我很清楚那種等待的無助感,你要是足夠愛他,就好好的陪他過完這一世,而不是把自己折在常羊山。更何況……呵呵,清醒一點吧戈雁聲,你這點能力根本就不足以阻止這場生祭?!?/br>但戈雁聲仿佛聽不見一般,一門心思的控制著越來越狂暴的吞噬。“嘖?!毙烫煨念^多了一絲煩躁,“所以最煩你們這些滿心滿眼都是奉獻的正義之士,人活得自私一點不好嗎?”這次,戈雁聲終于回答了:“不好,白若塵和我,都會看不起那個戈雁聲?!?/br>萬魂齋,在白若塵跪在地上的一瞬間,縛身訣就開了。白若塵臉上還掛著淚,他抬頭,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屋。柜臺上擺了一個魚缸,鮯鮯魚正歡快的吐著泡泡,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了。那個小小的魚缸……是戈雁聲去買的。白若塵其實知道,那個老板特別不好說話,自己第一次去退貨的時候臉色臭死了,說什么都不給退,還把自己罵出來了。第二天戈雁聲偷偷去找了那個老板‘私了’,還以為白若塵不知道。里間的廚房掛了好幾個圍裙。戈雁聲滿衣柜基本都是背心大褲衩,實在是沒什么新意,為了讓自家老公變得更漂亮,白若塵買了小豬佩尼、哈嘍凱啼和花綿寶寶的圍裙,每次看著戈雁聲這個一米八的壯漢穿著這玩意兒做飯,白若塵總能傻樂好久。堆在碗池里沒刷的碗,置物架上的新茶,和散亂的被子……因為這些東西,這里才被稱之為家,但是如果帶來這一切的人都不在了,這里又怎么配得上這個稱呼?白若塵深吸一口氣,拿出了白澤精怪圖,召喚——修羽完全在狀況外:“干撒子?”白若塵一臉認真的看著它:“我是白澤,告訴我怎么拿回我的能力,我要去帶我的王子回家?!?/br>修羽【滿臉震驚·jpg】:“哈???”一直巨大的黑鴉振翅飛過,它的背上端坐了一個人,面色凝重的望著天的盡頭。“這是九重天?!焙邙f停了下來,望著眼前蜿蜒向上的天梯,“要想踏上這個地方,其一,要有神格;其二,修為要夠看。反正我目前的修為,還沒有資格踏上這個階梯。如果達不到要求的人強行登天,據(jù)說會親自承受天威,痛苦萬分……小白啊,你真的想好了嗎?”白若塵從它背上滑下來,一點猶豫也沒有,抬步就走:“戈雁聲現(xiàn)在承受的……又何止于此呢?”說完,一只腳已經(jīng)踩在了天梯上。瞬間,山呼海嘯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涌來,白若塵感覺自己被封在了一塊樹脂里,就像是那些變成了琥珀的無助蟲子一般。他連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肺部也要罷工了,他需要使出全力才能呼吸到一點點空氣——而這,只是第一階。修羽看的糟心,九百多層天梯啊,白若塵怎么可能走得完……第二層!仿佛被無數(shù)只巨手捏住了一般,白若塵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大,一陣陣威嚴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自量力!”“回去!”“放棄吧人類……”第三層。第八層。在巨大的天威下,白若塵直接跪在了天梯上。“回去吧孩子……”“天威豈是你能抗衡!”“哎,不自量力?!?/br>“不行啊……”白若塵伸出手,頑強的扒住了下一層的臺階,骨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這才終于顫顫巍巍的把頭抬了起來,“不行啊……戈雁聲他,還在等我啊……”說完,那雙瘦弱的手,仿佛突然有了巨大的力量,就這么撐著天梯頑強的站了起來。第十層……“還有九百多層啊……”修羽不要命的撲上了天梯,卻連第二層都邁不上去,它趴在臺階上大哭,“若塵,若塵咱回來吧……還有辦法,還有辦法的!咱別爬了好不好……”第十五層……白若塵眼睛已經(jīng)看不見了,耳朵里也是巨大的蜂鳴聲,但他還是伸出手,去摩挲下一階的天梯。一聲聲喟嘆在他耳邊響起:“值得嗎……”“逆天而行,何苦……”“你這一世,過了奈何橋,不還是什么都不記得?”白若塵咬緊牙往上爬著,只從牙縫里冷冷的回了兩個字:“值得!”浩渺天威,悠悠的嘆了一聲,終究是安靜了……伏羲在午休,冷不防被人攪了清凈——“天梯啊……有人來了,去看看吧?!?/br>伏羲往下看的時候,是真的震驚了:“十……十七層!?他□□凡/胎,這……怎么可能?”但他還是第一刻跑了過去,寬大的衣袍一揮,云銷雨霽。當身上的重擔卸下時,白若塵脫力的趴到了天梯上。伏羲知道這孩子是白澤,故而心疼壞了,他把白若塵扶起來靠到臺階上:“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傻?五千年前是這樣,如今還是這樣!為了天下蒼生,真的值得嗎?”白若塵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眼前的大叔他不認識,但他冥冥中有感覺,這人能幫他。白若塵的指節(jié)已經(jīng)磨破了,滿手的血污,他抓著伏羲的衣角,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救天下蒼生,我只救他一人,在我眼里,他比蒼生重要。”常羊山早就成了尸山血海,刑天浮在空中,在漫天的血雨腥風中,愜意的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戈雁聲把吞噬開到了最大,越來越多的魂魄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但幾萬之巨的數(shù)量,也確實超出戈雁聲的能力范圍了。天坑正中間的那個冰棺,隨著源源不斷混沌的注入,顏色變得越來越黑,現(xiàn)在已經(jīng)像一塊溫潤的墨玉了。刑天很高興,他依舊哼著小曲,欣慰的看著下面的一切。一點一點的,那塊冰坨子的顏色越來越深。戈雁聲很累,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千年前那一天,仿佛又聽見了白澤在他耳邊的低語:“原來答應我的事,忘了吧,你一生無牽無掛,別讓這精怪圖……成為你的束縛?!?/br>怎么可能無牽無掛呢!我這一輩子最牽掛的人,就特么是你啊??!戈雁聲還剩下最后一步棋可以走,自毀元神,跟當年的白澤一樣,用生命賭一次。但是現(xiàn)在混沌匱乏,修煉困難,他往后都不可能有靈智了,只能做一個冰冷的斧頭,呆在這荒涼的常羊山,再也看不見自家小男朋友了。戈雁聲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真的可以如此心疼。分明當時把他送走的時候,那么絕情。但是如果不這么做……蚩尤醒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