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炮灰替身后我懷了崽、給死對頭戴帽、搶了竹馬的校草名頭、神獸都想喊我爹、變O后我靠美食改變帝國、王爺今天也沒有被氣死、(聊齋同人)巫醫(yī)人設(shè)不能崩、我和帝國最A(yù)的Alpha訂婚了、穿越后我成了宮里最厲害的崽、和渣攻離婚后,他紅了
的牌,就見男孩又伸手指了指傘的外邊,“可那里雨還沒停?!?/br>尤許漸漸感覺到男孩好像和普通人有些不同,可他并沒想就此放棄,反而試著去理解男孩的思維,“你在這里,是為了看雨嗎?”像是沒想到尤許能“理解”自己,男孩的大眼睛里終于流露出一點點情緒,他點了點頭,又補充道,“是看雨里的紅綠燈,像小怪獸的眼睛。”尤許活了三十二年,從來沒聽過有人這么形容紅綠燈,可聽到男孩說這句話的一瞬間,他卻覺得自己一直貧瘠的想象力,在這一刻好像悄然開出一朵花,看著掩在雨幕中的紅綠燈,倒真覺得有些像小怪獸的眼睛。即便他從來沒見過小怪獸。“是有些像,”尤許說道,語氣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和,“不過,為什么不打傘,打了傘,不一樣可以看嗎?”男孩又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膫?,又轉(zhuǎn)頭看向尤許,臉上又恢復(fù)了最先的淡漠神情,語氣自然也同樣平淡,“我的雨停了,別人的還沒停,他們就會想來搶。”這表述實在奇怪,尤許只能努力意會,“你是說,你打傘的話,會有人來搶你的傘?”男孩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轉(zhuǎn)頭回去看紅綠燈了,算是默認(rèn)。明明男孩的神情和語氣都分外冷淡,可尤許卻莫名從中感覺到了兩分委屈。尤許脫口而出一句“別怕”,說完,他自己都驚異,他竟然有天也會這樣安撫人。頓了兩秒,尤許才接著說出后邊的話,“我給你撐傘,沒人會來搶?!?/br>男孩不再講話了,好像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當(dāng)尤許不存在,當(dāng)身邊人都不存在,只專注地看著雨中的紅綠燈。而尤許也沒再開口說話。他只是認(rèn)真替男孩撐著傘,又用余光去看男孩的側(cè)臉。后來漸漸發(fā)現(xiàn),男孩是真的不在意他的目光。尤許就干脆直接偏頭過去,專注地看著男孩。他腦袋里很亂,各種念頭涌上來。最初是覺得好笑又神奇,在十分鐘前,他踏進蛋糕店買蛋糕的時候,都根本不會想到,十分鐘后的自己,會像現(xiàn)在這樣,傻愣愣地站在馬路邊,只為了給一個男孩撐傘,陪他看雨中的紅綠燈。后來又忍不住琢磨起男孩,尤許覺得男孩這副沉浸在自我世界里,好像想象力很豐富,表達方式又很獨特的模樣,有些像所謂的自閉癥,可他畢竟以前從未真的接觸過自閉癥的人,也不能直接斷定,他也更不會當(dāng)著男孩的面去百度,即便他知道男孩可能根本不會注意他在想什么。再后來,尤許又頭一次有些惱怒自己好像太悶,不會找話題,他想要是花熠在,一定能天南海北地瞎撩起來。可尤許又悄悄慶幸,幸好花熠那小子不在。面前的男孩就好像天賜珍寶,雖然只是第一次見,尤許卻已經(jīng)近乎固執(zhí)地,想把他圈成自己的所有物。尤許是被耳邊尖銳而持久的車?yán)嚷晢净厣竦摹?/br>汽車不停歇的鳴笛聲總能輕易讓人煩躁,尤許眉頭攏了攏,可他還沒來及轉(zhuǎn)頭去看是哪輛車這么煩人,就突然見面前的男孩直直蹲了下去。他臉上沒了之前的平淡,相反,他整個人都發(fā)著抖,整張臉漲得通紅,張嘴大力呼吸著,甚至瞳孔都有些渙散,兩只手還無意識地交疊在一起,骨節(jié)攏起,指甲用力在白皙手背上留下一道道劃痕。尤許一瞬的慌神之后,就像本能一般,也跟著蹲了下去,把傘撐在地上,抬手輕輕捂住了男孩的兩邊耳朵。很顯然,男孩在這種時候基本感知不到這樣的觸碰,他只覺得那過于刺耳的聲音小了很多,整個人慢慢放松下來,不再顫抖了,也不再用指甲劃自己的手背了。直到那輛煩人的車開走,喇叭聲徹底消散,尤許才放開了手。可男孩還蹲在地上沒起來,尤許索性就陪他蹲著。“很討厭車?yán)嚷??”尤許輕聲問。男孩隔了兩秒,才抬起頭,目光慢慢聚焦到尤許臉上,抿了抿唇,點頭。可沒等尤許說話,男孩竟開口,又丟出兩個字:“喜歡?!?/br>尤許一愣,“喜歡什么?”男孩伸手指了指尤許的手,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尤許沒忍住笑了。只是感知得慢了半拍而已,誰說人感知不到了?尤許闔了闔眼,還是沒忍住趁熱打鐵,問出一句,“你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又頓了兩秒,男孩點了點頭,報出一個名字,“云舒?!?/br>尤許一下就想到了那句詩:去留無意,漫隨天外看云卷云舒。是個分外閑適而豁達的名字,從某種角度講,倒是很符合眼前男孩的特性。不過這些尤許都沒講出來,他只是認(rèn)真說,“很好聽?!?/br>云舒又不說話,也不給出什么回應(yīng)了。想了想,也不顧及眼前人能不能記住,尤許還是自顧自說道,“我叫尤許,尤其的尤,許諾的許?!?/br>說完,他就仔細看著云舒。不過毫不意外,云舒依然沒說話,也沒有任何回應(yīng)。尤許并沒泄氣,他想最不濟,自己以后每天都來這里守株待兔就是了。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人哄著站起來。畢竟兩個成年人一直蹲在馬路邊,還是有些奇怪。“云舒,”尤許開口叫他,“我們先站起來,好不好?”云舒抬頭看他,像是仔細考慮了一下,之后搖頭,“不?!?/br>尤許耐心問,“為什么不想站起來?”“是蘑菇,”云舒嘗試解釋,“下雨了,蘑菇會發(fā)芽?!?/br>尤許也只能努力理解,“你的意思是,你是小蘑菇?”云舒點了點頭。尤許有些沒轍了。他長了三十二歲,連小朋友都沒怎么哄過,現(xiàn)在更不知道要怎么哄一個認(rèn)為自己是蘑菇的大朋友。云舒還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尤許眼睛無意識瞥到自己手里的蛋糕盒,突然來了辦法,雖說很幼稚,可還是想試試看。他把蛋糕盒遞到云舒面前,蛋糕盒是半透明的,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