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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時確實沒對沈曜說謊,他的經(jīng)紀(jì)人孫哲買營銷號炒他和沈曜的cp,他事先是真的不知情。“那有什么用,”于時垂著頭,“沈老師現(xiàn)在對我的觀感一定變差了!”助理從口袋摸出根棒棒糖遞給于時,感慨道,“小魚兒,你自己大小也是個明星了,竟然還能追星追得這么真情實感?!?/br>于時就又不說話了,只在心里偷偷回答——不是追星,是追男朋友。五分鐘以后,韓楊喊了繼續(xù),場記打板之后重新拍。這一次,于時又回到了正常狀態(tài),總算沒再ng地順利拍過了一場。*周未和尤許在房頂上站了一天一夜,終于讓微博上的事態(tài)基本平息。湯圓心有余悸又滿臉驚訝,“熠哥,尤老板這次竟然沒訓(xùn)你!”他本以為尤許會用那把凍死人不償命的冰冷語調(diào),把他們熠哥劈頭蓋臉訓(xùn)一頓的。花熠嗤笑一聲,“他溫香軟玉在懷,哪兒有功夫訓(xùn)我?!?/br>湯圓了然,正想再多跟花熠八卦兩句尤老板的小對象,就聽花熠道,“好了好了你自己玩兒去,我也要去找我的溫香軟玉了?!?/br>湯圓:“......”淦!單身狗沒人權(quán)!接下來的一星期,生活都很平靜。沈曜正常和于時搭戲,態(tài)度和之前沒什么不同,偶爾也會針對劇本和角色聊一聊,不過下了戲,沈曜就都和花熠在一起。花熠盼了整整半個月,終于盼來了最后一天,和沈曜的最后一場對手戲。這場戲拍完,他倆就能殺青了。韓楊給兩人說戲,“這場戲臺詞非常少,主要是通過你們的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來表現(xiàn)情緒。我特意把這場放在最后拍,也是為了能讓你們盡可能體會到角色的情緒,讓角色真正活起來?!?/br>沒等兩人說話,韓楊便揮手道,“先試一次我看下效果。”這場戲,是接在沈曜最初試戲的那一場之后的。戲中,安常一步步追查,最終終于比對到了吳畢的指紋和嫌疑人指紋完全一致,他在獨自情緒崩潰了一次之后,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已是黃昏,安常是在廚房里找到吳畢的。吳畢以前曾說過,自己很不喜歡做飯,因此兩人在一起之后,基本都是安常做飯。可今天,吳畢卻破天荒地站在廚房里,系著黑色圍裙熬湯。夕陽余暉鍍在他身上,襯出種格外不真實的溫柔。安常愣了愣,走過去,從后抱住了吳畢,臉頰貼在他的后背上。鏡頭慢慢推進,給了沈曜的臉一個特寫,只見他閉著眼,睫毛不斷顫動,緊抿著下唇,像是極力忍耐著不讓情緒泄露出來。吳畢放下湯匙,轉(zhuǎn)過身,回抱住了安常,嘴唇蹭著他的耳鬢,語氣格外溫柔,“安安,要不要嘗一嘗我熬的湯?”安常頭埋在吳畢頸間,用力點了點。吳畢唇角揚起來,逆著窗外日光,讓人不禁生出種太過美好,以至于擔(dān)憂這美好很快就會消散的不安感。他轉(zhuǎn)身,舀起一勺湯,先放在自己嘴邊吹了吹,又抿了一小口,才喂到安常嘴邊。看著安常喝下,吳畢笑著問,“安安,好喝嗎?”安常重重點頭,垂眸努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可開口竟還是不自覺帶出了哭腔,“你以后,都給我熬湯喝,好不好?”這是一句暗示,是不善言辭性格內(nèi)向的安常,能夠說出的最直白的挽留——即便我已經(jīng)知道你就是殺人兇手了,可是,我還是想要你留下來,陪著我,給我熬湯喝。吳畢身形頓了頓,他微微垂頭,動作細致地去吻安常的眉眼,輕聲說,“安安,你知道嗎,我一直都特別喜歡夕陽?!?/br>一個問得含蓄,一個答得更含蓄,可安常卻聽懂了,他的眼淚突然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是韓楊慣用的文藝敘事手法,直到最后,安常也沒有問出“人真的是你殺的嗎?”“為什么要這么做?”“去自首,好嗎?”這一類的問題。韓楊默認,也會讓觀眾默認,安常是最懂吳畢的人,他知道吳畢這么做一定有他難言的苦衷,知道自首與否,吳畢也早已有了自己的決斷。而同時,韓楊也默認,吳畢早已經(jīng)知道,安常查到兇手就是他了。或者換句話說,是吳畢縱容安常一步步查出來的。他從安常最開始懷疑他,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卻一直不表露,也不防備。韓楊把這部電影取名,取得實在是很妙。從開始,吳畢對安常產(chǎn)生興趣,就好像一個獵手,用盡手段,讓獵物走進自己的陷阱。而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安常懷疑之后,理智告訴他,該離開安常了,該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了,可實際,他卻沒有這么做,他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真的愛上了安常,舍不得離開他。這所謂的陷阱,困住的究竟是誰?而在最后,兩人心照不宣,一個問熬湯,一個談夕陽,看似驢頭不對馬嘴,實則已經(jīng)彼此告別。“Cut!”韓楊興高采烈拍喇叭,“狀態(tài)保持住,清場拍最后一鏡。”最后一鏡,是兩人最后一次做-愛,全程沒有一句臺詞,全靠表情和動作說話。兩人都還在戲里,韓楊沒耽擱,迅速讓工作人員清了場,親自打板:第四百八十八場,二鏡一次!鏡頭下,沈曜和花熠基本是同時動的,他們一個去抽對方的腰帶,一個去解對方的紐扣。上衣,腰帶,圍裙,都隨意散亂在了廚房的地上,長褲也褪到了腳踝。花熠扣住沈曜肩膀,大力帶著人翻了個面,將他壓在了廚房的臺面邊上。沈曜俯身,鏡頭拍他眼尾緋紅,緊咬下唇,愉悅與隱忍的痛苦并存的神情,拍他后背精致的蝴蝶骨,漂亮的腰窩。花熠立在身后,雙手牢牢扣在沈曜腰間,鏡頭拍他額頭上沁出的細汗,拍他低頭吻沈曜后背時的虔誠,拍他再也不含一絲陰霾的笑,拍夕陽映在他眼里的光,也拍他有力而又有節(jié)奏前后動作的腰跨。整個廚房,都被籠在夕陽余暉中,昏黃,曖昧,旖旎。連韓楊自己都不自覺沉浸在了眼前畫面中,半晌,才回過神,大聲喊了“Cut!”沈曜和花熠沒人理他,韓楊就自覺帶著所剩不多的工作人員暫時離場,貼心拉好了窗簾,給兩人留足了空間。花熠出戲快,韓楊一走,他就笑起來,“沈老師,我現(xiàn)在是不是該說,殺青快樂?”沈曜應(yīng)一聲,“殺青快樂?!?/br>可他臉上神情還是掩不住的落寞與悵然,又還微微染著情·欲,明顯是還沒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