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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見過這么胖這么圓的雞?!?/br>張小元:“……”他開始覺得不對了。陸昭明將那鴿子捉了出來,用和他那天在黑店時抓雞時一模一樣的姿勢拎住那只鴿子,不顧鴿子咕咕咕咕的狂叫,雙眉緊鎖,面露懷疑。“我覺得……”他掂了掂鴿子的重量,“這可能是一只染了顏色的肥雞?!?/br>張小元:“……”鴿子:“咕?”第44章它卡住了124.張小元從陸昭明手中奪過那只寶貝鴿子,大喊:“它一定會瘦的!”胖鴿:“咕咕!”陸昭明還在繼續(xù)往下說:“這不是胖瘦的問題。”這連物種都不一樣了。蔣漸宇認真端詳張小元手中的鴿子許久,張小元原以為他是在判斷這只鴿子的物種,他便舉高了鴿子到蔣漸宇面前去,好讓蔣漸宇看得更清楚一些,一面說:“二師兄!這真的是鴿子對吧!”蔣漸宇:“這鴿子真香?!?/br>張小元:“……”張小元默默收回手,抱緊肥鴿子,甚至有些不想和蔣漸宇說話了。花琉雀在邊上輕咳一聲,道:“你們也不用這樣欺負小元吧?!?/br>陸昭明滿面嚴(yán)肅,好似還有戲不解,一面說:“欺負?”花琉雀認真說:“鴿子雖然胖了點,還是和雞有些不同的,你聽它的叫聲,雞會咕咕叫嗎?”陸昭明:“會?!?/br>蔣漸宇:“會?!?/br>張小元:“……”花琉雀:“……他會飛,雞可飛不了那么高啊!”他示意張小元把肥鴿子丟上天,張小元心中苦楚,這鴿子的確是會飛,這已經(jīng)是醉仙閣掌柜的手中最會飛的一只鴿子了,可就算如此,這鴿子太胖了,實在飛不了太遠,那個距離……張小元覺得,散養(yǎng)的雞,也可以做到。花琉雀不知該說什么好了。“雞……雞也沒什么不好的嘛!”花琉雀認真說,“小元要是喜歡,養(yǎng)雞就養(yǎng)雞,這也沒什么?!?/br>陸昭明認真說:“我懷疑他被人騙了?!?/br>張小元一字一句大喊:“這!是!鴿!子!”陸昭明:“鴿子有這么肥嗎?”話題又繞回來了。張小元覺得,如果一直繼續(xù)這樣下去,必定是個無止境的怪圈,他和大師兄這個腦子一根筋的人爭論是沒什么用的,他應(yīng)當(dāng)要用事實說服大師兄。等這只鴿子瘦下來了,他們就知道這是鴿子了!他重重哼了一聲,把肥鴿子塞進鴿籠,高聲說:“就算是雞,我也要養(yǎng)!”陸昭明一怔,小聲說:“我只是擔(dān)心你受騙……”花琉雀看不下去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略過這個話題,問:“我要出門去吃烤乳鴿了,你們誰要跟我一起去?”蔣漸宇終于聽見了烤乳鴿三個字,他幾乎立即便從他坐著的地方跳了起來,激動萬分說:“走走走,同去!”張小元氣呼呼抱緊鴿籠:“我要看劍譜,我不去了?!?/br>陸昭明:“……”陸昭明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些什么,怎么師弟竟然都要看劍譜了?張小元已經(jīng)抱著鴿籠進了屋,陸昭明猶豫片刻,再將糖葫蘆耙子從蔣漸宇懷中拿回來,一面與二人道:“你們?nèi)グ?。?/br>他沒有更多解釋,干脆轉(zhuǎn)身進了屋。蔣漸宇呆了片刻,摸著下巴小聲念叨:“烤乳鴿不香嗎?”花琉雀:“我說過的,這種事情在同門之間很常見……”蔣漸宇:“本來就沒帶多少錢,他們不去,我豈不是可以多吃一只了?!?/br>花琉雀:“???”……張小元把鴿籠在屋內(nèi)放下,看了看籠子里的大肥鴿,深深嘆了口氣。他長這么大,還沒聽說過有人要給鴿子減肥的。再說了,他收下這只鴿子,不是為了給師門賺些錢,好為師父廣納門徒嗎?為什么到頭來他還要被大家懷疑養(yǎng)了一只雞。張小元備受打擊。陸昭明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他思來想去,好像自他擔(dān)心張小元被騙了之后,張小元就不開心了。可是那玩意看起來真的很像是一只大肥雞……陸昭明皺著眉思索,那或許在真的是一只很胖的鴿子,畢竟雞是沒有這個顏色的,染色也很難染出這么好的效果,就算那不是鴿子,年輕人脾氣太大了,若是真讓他覺得他被人欺騙了,只怕師弟也要郁卒上好些天。陸昭明明白了。不管是不是鴿子,那都是鴿子。陸昭明想明白了整件事,他在屋中看了看,想辦法將手中的糖葫蘆耙子立住,這下才空出了手來,走到張小元身邊去,語調(diào)平靜地與張小元說:“方才我看錯了,這是鴿子?!?/br>張小元:“……”不,大師兄,你不用這么勉強的!陸昭明:“它會瘦下來的?!?/br>張小元不由深深嘆了口氣。他原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賺錢好辦法,只需要給那江湖秘聞抄寫寫信,便能輕輕松松供給師門所需,可如今看來,在賺錢之前,他或許還得先花大時間大氣力為這只胖鴿子減肥,而他還未想出易容喬裝的辦法,好像無論是何事,開頭都顯得極為困難。陸昭明又問他:“你要看見劍譜?”張小元一頓:“我……”那只是他生氣時的一個借口??!不過花琉雀都鉆研起劍譜了,他是不是……也該抽空看一些?陸昭明道:“劍譜我很熟悉,我可以陪你一起看?!?/br>這就不必了吧……張小元的看劍譜,不過是隨意翻上幾頁,他雖稍微有些武功底子,可那都是這些年來爹爹按著他的頭學(xué)的,他的武功遠不及阿姊,也從不曾上心,師門的劍譜對他而言實在晦澀難懂,更何況練劍時劍譜不過只是第一步,往后還需有無數(shù)的劍招在等著他,他覺得自己天資愚鈍,光是想一想,心中便已要開始退縮,咚咚敲起了退堂鼓。陸昭明已拿過了劍譜來。他翻開第一頁,抬頭問張小元:“你已經(jīng)讀到哪兒了?”張小元:“我……”肥鴿子從鴿籠縫中擠出肥嘟嘟的腦袋,對著張小元叫了起來:“咕咕。”陸昭明今日不知為何,竟是難得的好脾氣,他點了點頭,又說:“無妨,我們從第一頁開始。”張小元:“……”他只好也硬著頭皮將自己的劍譜拿過來,心中倒還覺得大師兄今日究竟怎么了,上次他差點背不出劍譜后面的劍式,大師兄冷聲不說話不談,還狠著心讓他去提那么重的水桶,如今他連劍譜第一頁的內(nèi)容都記不起來了,大師兄卻如此平和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