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就是個傳說。

“我不去。我在帝都陪爺爺?！辟R芝蘭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對方想分開他跟李元羲，心想果然玩政治的人心都是黑的，之前默不作聲他還以為對方捏著鼻子認了，沒想到等在這里玩出大的！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你。還有，這事是你爺爺說的，你大可以去求證?！闭f完賀建成扭頭就走，只是臨出門又頓了頓回首把門摁死在固定器上，說：“在自己家的，關(guān)什么門?！?/br>
賀芝蘭都要氣笑：“幼稚?！?/br>
他們要真干點什么，一扇門是問題嗎？李元羲忍俊，摸摸他下巴：“起來吧。我?guī)湍闶帐靶卸Y。”

“我不去?！辟R芝蘭把臉放他手里，側(cè)著臉瞅他：“我去了就見不到你了。”

“不會?！崩钤诵ο??！拔腋阋黄鹑ァ！?/br>
看著包裹款款的李元羲，賀建成呼吸一頓，冷著臉說：“我只買兩張機票?！?/br>
賀芝蘭晃著手上墨鏡?！拔抑?，所以我自個掏腰包補了一張，對了，我還把你之前的兩張升了貴賓艙。不用太感謝我，誰讓你是我爸呢。”

說著繞過賀建成，拽著李元羲事先上了后座。司機只敢底著頭把行禮拎到行禮廂，繞回駕駛室點燃發(fā)動機，眼神專注前方半點不敢瞟到旁邊冷著臉的賀建成身上。

這個點只有紅眼航班了，賀芝蘭在車上就開始犯困，李元羲把肩膀借給他靠，在轉(zhuǎn)彎的時候抬手給他扶著耳側(cè)免得他一頭截下去。正回首準(zhǔn)備讓倆人坐好的賀建成瞧著，抿了抿嘴還是把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有一就有二，下了車上到飛機，賀建成感覺自己兒子估計年輕倒退到了三歲，走個路都要牽著走，喝個水都恨不得喂到嘴邊，蓋個毛毯都要別人搭把手，好好的枕頭不靠非要靠人身上，整一智障模樣看的人就很氣。

“坐好！”

賀建成側(cè)首怒斥，賀芝蘭暗自翻了個白眼，勉強把身體掰正了些，但沒兩分鐘又歪了回去。李元羲護著賀芝蘭耳朵幫他阻攔噪音，抬起視線正好撞見又想喝斥的賀建成眼里。

看著自己歪著頭睡過去的兒子，再看眼把兒子當(dāng)三歲小孩照看的男人，賀建成最終還是轉(zhuǎn)過身去來了個眼不見為凈。整個飛行途中賀建成數(shù)次覺著心里不得勁，總想回頭把兒子從對方肩上拽起來，可回頭一瞧賀芝蘭那安穩(wěn)模樣，最后還是把心里那點不得勁給憋了回去。下了飛機后，整個板著臉跟誰欠了他似的，可待上車時卻自己主動上了副駕駛把寬敞的后座留了出來，賀芝蘭憋著笑還以為對方算是捏著鼻子認了，不想到了家卻立馬翻臉了。

彼時都是零點都過好幾小時了，都很困，賀芝蘭這種睡到一半被拽起來的就更犯困了。難得的是，賀建成的二婚妻子一時等在客廳，素著一張嬌好的臉穿著居家服，氣質(zhì)知性溫婉，對賀芝蘭態(tài)度不遠不近。

“賀少。李先生。”

嚴(yán)格來說這是賀芝蘭第二次跟所謂的繼母見面，自那次中二時候在賀宅撞見又出言不遜后，雙方有意識的回避，賀芝蘭從不輕易踏入F省，對方也不去帝都礙眼，不過每年生日、或者別的節(jié)日賀芝蘭都會收到F省送過去的禮物，就禮物的品位來說用膝蓋想也不可能是賀建成會去治辦的。想到這賀芝蘭也不知道拿什么態(tài)度了，想親近一點吧有點拉不下臉，想遠一點吧，是不是顯得他太幼稚了？最后也只得憋著尷尬的笑了笑就算是招呼了。

賀建成其實也有點緊張，但這么晚了也明顯不是較真這些的時候，把妻子指使先睡，賀建成親自把倆人領(lǐng)到臥室，非常鮮明，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賀芝蘭當(dāng)時就臉黑了，拽著李元羲扭著就要走。

“我們?nèi)プ【频?。?/br>
“站??！”賀建成簡直要氣死?！安粷M意空房間多的是，隨你挑！反正不能住一起?！?/br>
賀芝蘭懟他：“我說賀首長，一把年紀(jì)了麻煩請你別這么幼稚成不？”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這時候防這些有意思嗎？

“既然到了我這就得聽我的！”賀建成固執(zhí)的可以。

一聽那口氣賀芝蘭也是火大：“你以為我愿意來？要不是你跟爺爺說過什么，爺爺會讓我到這來？我今天話就撂這了，要么我跟元羲哥就一個房間！要么，我們就去住酒店。F省這么大的地兒，還能差我一間總統(tǒng)套房？！”

倆父子火藥味十足誰也不讓誰，李元羲攏開賀芝蘭，勸他：“沒關(guān)系，只是分開一下?！?/br>
賀芝蘭犯擰：“我不。瞧不起誰呢，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幾十年沒管過我，這時候到來指手劃腳了，慣得他！”

賀建成氣的不行，聽到聲音的柳怡忙不迭攏了外套下樓，邊給人順氣邊把人拉開勸道：“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就吵起來了？你往常常說兒子不親你，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過來你就不能把架子放下來點？”

這倆父子犯起擰來其實一個模樣。柳怡勸了好些話才把賀建成勸回房去，賀芝蘭對樓上翻了個白眼，拽著李元羲到了樓下房間。房間都是收拾好的，一廳一衛(wèi)算起來其實比樓上那間還大，賀芝蘭勉強順了順氣。

李元羲摸了摸他：“去洗澡早點休息?！?/br>
賀芝蘭拽他手：“一起？”

對此，李元羲直接把人推進浴室順帶關(guān)上門。賀芝蘭抵著門笑，剛才那點悶氣頓時散盡了。倆人輪流洗過澡一覺睡的香甜，反觀樓上賀建成一晚上時醒時睡，天亮?xí)r才徹底睡熟了點，醒來下樓時，瞅著四下無人既然做出趴到房門上聽里面聲音的事。

柳怡忙把手上的粥放下，一臉嫌棄丟人的把人拽回來?！拔艺f你幼稚不幼稚？還嫌昨天那一架吵的不夠熱鬧不是？還有，這會就芝蘭在睡，李先生早出門跑步去了?！?/br>
“跑步去了？”賀建成想起昨天一不小心瞧見對方的腹肌，非常不承認自己有點羨慕，酸道：“跑步算什么，我要不是工作忙，也能每天跑?！?/br>
柳怡笑著瞥他眼，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倆人相處十幾年了，誰當(dāng)還不知道誰不是？賀建成也就仗著底子好，位子高，來歷大，是以還能保持現(xiàn)在的身形，要沒有以上三條，單憑對方一個月難得進一次健身房的記錄，早在官場混成油膩中年男人了，不過就算如此這幾年隨著年紀(jì)增長，身形也有點走樣，只有他自己還自我感覺良好。

這廂李元羲圍著小區(qū)跑了一圈連汗都沒出，同在小區(qū)煅煉的人紛紛側(cè)目，當(dāng)目測對方進到一號樓時，不少人心里都有了猜測，一直聽聞賀首長有個兒子長的芝蘭玉樹，莫不就是這位？嗯，傳聞不虛，的確長的好。

彼時真正的賀公子還躺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等李元羲跑步回來這才在對方的拖拽下睡眼惺松的起床，洗漱畢出到房門，賀建成報紙都已經(jīng)看完兩張，早餐都已經(jīng)吃完了。見人出門掀了掀眼皮，用下巴點點桌子：“快點吃，吃完你跟我到辦公室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