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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直看著他。直到楚然進(jìn)了客房,于粲終于臉色難看起來。他走過去敲門,喊房里那人的名字:“楚然,你到底怎么了?”房里頭一片沉寂,沒有回應(yīng)。“你別躲起來,有什么事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你出來?!?/br>“楚然,出來說清楚。”房門外,男人低沉的嗓音模模糊糊地從門縫透進(jìn)來。楚然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tuán),手捂著臉沉默地聽,不想應(yīng)答。他聽著那把自己毫不陌生的聲音從起初的擔(dān)憂關(guān)切,漸漸轉(zhuǎn)為隱含著怒火,忍而不發(fā)。但楚然始終沒有回答。他生怕一開口,就泄露自己的所有情緒,疑問、痛楚,五味雜陳。訂婚這兩個字,從聽到那一刻,就在楚然心臟里面興風(fēng)作浪,絞得生疼,絞到胸口仿佛破開一個洞,寒氣入侵,在心臟裂縫處絲絲縷縷地生出寒涼。第8章這一夜,氣氛陡然降到冰點。于粲若是在公司,那用得著他把什么話多說一遍?他是于盛的總裁,出了名的雷霆手段,處事果決。然而,他在楚然的房前站了很久,問了一遍又一遍,房間里那人也不理睬他一句。于粲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慌張卻一下從空氣中壓過來,攥住心臟,迫出一些沉悶窒息的感覺來。但楚然不開門,他總不能硬來。盡管家里有鑰匙,可是以楚然的性格,只要是他不想說的事情,怎么問,他都不會多說一句。于粲沒有辦法了,只好自己一個人回房。夜深了,該到入睡的時候。寬大的雙人床上只有于粲一個人躺下了。他躺在自己慣睡的一側(cè),忽然生出幾分無法言說的失落。于粲平??偸菗е凰?,將人圈進(jìn)懷里,就像把他劃入自己的領(lǐng)地一樣,然后才能安然入睡。可是眼前什么都沒有。沒有枕頭,沒有溫度,沒有另一人一同躺下時床墊的微微凹陷,現(xiàn)在他身旁什么都沒有。第二天,差不多的時間點,兩扇房門先后被人打開。今天是周末,于粲和楚然都不用上班。但一起吃早餐是兩人雷打不動的習(xí)慣。尤其是前一夜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于粲更加急切地想要和楚然說話。于是,趁著楚然洗漱的空檔,于粲隨意套了件衣服之后就去廚房做早餐。他挽起長袖,簡單地煎了火腿雞蛋,又烤了幾片吐司抹上酸甜可口的果醬,等楚然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香氣四溢的早餐已經(jīng)一一擺在桌上了。于粲又端出兩杯熱牛奶,抬眼看楚然,笑笑說:“你先吃吧?!倍笞约喝ハ词?/br>等到他也到餐桌邊上坐下,楚然兩手捏著片烤得半焦的吐司吃到一半了。見于粲來了,楚然不緊不慢地吃完吐司,才抿著唇抬眼看向?qū)γ娴娜恕?/br>“于粲,我想我們需要冷靜一下?!?/br>他聲線緊繃,對面的男人也沒好到哪里去。于粲原本正端起牛奶要喝,聞言拿著杯子的手控制不住顫了一下,本就倒得快滿的熱牛奶頓時灑了些出來,guntang地灼傷他手背。燙在手上,疼的是心。于粲抬眼看楚然,那雙眼睛依然像結(jié)了霜一樣冷淡,自己的眼睛便也忍不住鋪上陰霾:“你說什么?”“我想搬出去,一個月?!背豢粗约簩γ娴哪腥诉B手背上的牛奶都無心擦掉,眸中閃過一絲難明的情緒。接著他干脆別開眼去,盯著手邊那杯于粲親手熱好的牛奶,低聲說:“你就當(dāng)是我錯吧,我想冷靜一下。”于粲從前一晚隱忍著的怒意終于在楚然說要離開的時候噴薄而出,他控制不住自己拔高聲調(diào):“楚然,你鬧夠了嗎!”“昨晚回來開始,你到底在耍什么脾氣?”“我說過很多遍,發(fā)生什么事你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和你一起解決??墒悄闶裁炊疾刂蛔屛抑馈?/br>于粲猛地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身子前傾越過半張餐桌直直看著楚然,像是要透過他迷霧般的眼睛看穿他的內(nèi)心一樣,語氣卻驟然緩下來,帶著難以窺探的顫抖:“還是,你就這么想……離開我?”離開兩個字于粲說得異常艱難,就像是什么毒蛇猛獸一樣,讓他避之不及。一起解決?怎么解決……楚然神思恍惚地想,臉上卻無波無瀾。面對情緒劇烈起伏的于粲,他顯得很平靜,讓于粲覺得像全力出拳的拳手最后一拳落在棉花里那么無力:“你解決不了,于粲,我要搬走。”“我答應(yīng)你,一個月后,我總會想出辦法解決的。但是現(xiàn)在你攔不了我。”話音還沒落,楚然便拖開椅子轉(zhuǎn)身走了。他走回房間,只留給于粲一個背影。猜不透的,冷冰冰的背影。第9章那時候于粲應(yīng)該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吧?楚然想。此時他正坐在公司的總裁辦公司里,靠著轉(zhuǎn)椅上,剛剛退回一份項目策劃書。轉(zhuǎn)眼間,距離楚然和于粲分手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了。自那天在公司發(fā)生了那場鬧劇之后,他們就再沒見過面。后來項目洽談,他們也心照不宣地派了下屬到對方公司去談,自己并不出面。于粲也沒再試圖找他,只是楚然自己卻在這五年的回憶里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還記得,他說要搬出來那天。其實于粲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為什么發(fā)火吧?哪怕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楚然還是對那天早上的記憶很鮮明。想起來,好像還帶著吐司香,牛奶甜。那天,于粲前一晚分明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氣個半死,第二天還是若無其事起來做早餐。抹著果醬的吐司,暖熱的牛奶都是楚然喜愛的口味,甚至連吐司都烤得程度剛剛好。但記憶最深刻的,大概還是自己說要搬走的時候,于粲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卻問他:“你要離開我嗎?”思及此處,楚然唇邊漫出幾縷苦澀。他知道,這五年相處的時光,都沒有讓于粲的不安心消失。楚然性子偏冷,不是個輕易會表達(dá)自己的人,他甚至一開始也沒有想過和于粲在一起,是于粲一直堅持,一次又一次,最后他們才能走到一起。這讓于粲一直都缺乏安全感。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楚然知道,他總覺得楚然是被自己一直追才答應(yīng)他的,并不是真的喜歡他。走到今天,想到這兒楚然竟然還有些心疼于粲,緊接著又覺得自己可笑。現(xiàn)在明明是于粲要背叛他,自己心疼他做什么?可是人都是會習(xí)慣的。楚然用五年習(xí)慣了于粲的存在,忽然間又變成了自己一個人。每晚回到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