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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能夠輕而易舉地說出口,才證明兩個人的關(guān)系是摯友、好兄弟,但唯獨不會是“戀人”。就有那么三個字,明明只是簡單的字眼,卻仿佛帶著諸多禁忌制約,讓很多勇敢的人都不禁小心謹慎地揣在自己的懷里獨自guntang。也正是因為無法被人輕易開口訴諸,才顯得彌足珍貴。“秦兄,我……”蘇宸自詡是一個勇敢的男人,之前也不是沒有對秦楚陽說過“愛”和“喜歡”這種字眼。但昔日與現(xiàn)在相比,他的心境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的“喜歡”與“愛”,和現(xiàn)在他即將要開口的意義是不同的。有時候人類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明明已經(jīng)認清了自己,明明已經(jīng)鼓足了勇氣,心里卻還差著一口氣。此刻,蘇宸心如擂鼓,這種緊張的情緒蔓延開來,秦楚陽也不由正色,心中隱隱產(chǎn)生一種預(yù)感,讓他的面上帶著隱約的期待。“我……”秦楚陽看著蘇宸,微微抿唇。就在蘇宸以猶豫之時,從旁突然傳來一個與蘇宸聲線有幾分相同的催促聲。“你什么???快說?!?/br>蘇宸、秦楚陽:“……”草。這是兩人共有的心情。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蘇宸只覺內(nèi)心冒出一股無名火,他向旁邊看去,便見一個與他的外貌有五分相似的俊朗青年正蹲在他們身邊,用手掌撐著下巴看著他們,眼中還帶著疑惑和不耐。唯獨沒有打斷別人原計劃的愧疚。“你誰?”蘇宸陰沉著一張臉,捏了捏拳頭,霎時便有一道精純的雷光凝聚在他的拳風上,即便與對方素不相識,但他此刻只想湊得對方生活不能自理。這俊朗青年修士冷笑一聲:“出塔了就不認人了?你這個始亂終棄的薄幸之人,渣男!”秦楚陽:……蘇宸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你該不會是……你竟然出來了?”“我是蘇晨啊。”塔靈展露出一個笑容,“早晨的晨?!?/br>蘇宸翻了個白眼:“我說你……”“我叫蘇晨?!?/br>蘇宸只覺一口氣憋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去,只好妥協(xié)道:“好吧蘇晨,你怎么出來了?”他摟住秦楚陽的肩膀,認真地道:“秦兄,你千萬別誤會,誰會和這家伙有點什么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啊。他是魔羅塔靈,之前還想要取代我,被我狠狠地收拾了一頓。這種男人都是渣渣,之前還說要守在魔羅塔的,結(jié)果不聲不響地就跟著我溜出來了,渣男!”“呵?!彼`蘇晨冷笑一聲,“我也不是拋下魔羅塔就出來了,塔里除了我以外,還有另一個塔靈,有它在里面守著,基本也就沒我什么事兒了。此番出行,我也是為了能尋得自己的道,與你無關(guān)?!?/br>蘇宸:“我跟你無關(guān)你還跟著我,還說不是在覬覦我?秦兄,別信他的鬼話,他想從你身邊奪走我!”秦楚陽沉默片刻,用危險的眼神看著塔靈蘇晨。“我真心對你們無意,愛信不信。不過嘛,我想跟著你去合歡宗?!?/br>正在此時,石弈突然出現(xiàn)在三人身側(cè),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塔靈蘇晨,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就是塔靈?”塔靈的修為與蘇宸相當,皆是筑基中期,在結(jié)丹大圓滿的石弈面前,就如同螞蟻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擁有極大的差距。“是?!彼`蘇晨緊張地回答。石弈瞇了瞇眼睛:“你的身體從何而來。”“在人傀中植入靈根,身體不過外殼,我等靈族修煉的乃是無形靈體。”塔靈蘇晨乖巧地道。“筑基中期實力倒是尚可,想來你我百年前也算相識一場。我有事要問,你同我前來?!?/br>石弈揮了揮手,塔靈蘇晨便一同進入廂房之內(nèi),張清遠和尤旎旎相視一笑,緊隨其后地跟了過去。一時間,一切歸于安靜,甲板上只余下蘇宸與秦楚陽二人。想來也是其他人都看出了他們的心思,想要給他們留一個安靜的空間。……“秦兄,要不,我們在一起吧?”蘇宸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他的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謹慎,生怕秦楚陽會說一聲“不”。秦楚陽心中一動:“我們一直都在一起不是么?!?/br>蘇宸撓了撓頭,生怕秦楚陽誤解了他的意思,心中一急,便將內(nèi)心的想法脫口而出。“我想說的是,以后我們兩個可以做道侶,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個,相互扶持著求仙問道!”秦楚陽喉頭動了動,笑意微微收斂:“是兄弟情的那種意思嗎?”“不!我就是想讓秦兄你能明白,這絕對不是什么兄弟情的意思!”或許是前面被接連打斷的緣故,蘇宸只覺內(nèi)心激蕩,將秦楚陽擁入懷中。這種擁抱,和好兄弟之間的那種擁抱顯然是不一樣的。“雖然我挺直的,以前也覺得自己應(yīng)該喜歡妹子,畢竟我以前也沒喜歡過別的漢子,和別的漢子之間也就是好朋友、好兄弟的樣子。最初我以為,和秦兄你也是這樣的,我們是能夠?qū)⒑蟊辰唤o對方的好兄弟,在迷域寒沼你身受重傷之時我還以口將藥渡給你,然后我們還動不動一起雙修,這些都是正常的舉動?!?/br>“我仔細想了想,換做是別人,就算我和對方能夠依托性命,但我絕對不可能想要一起雙修的,就算雙修的過程再舒服,就算我是在合歡宗,我也會堅持自己的底線,不會和別人做這種事……我只想和秦兄你一起雙修。”蘇宸一口一個“雙修”,令秦楚陽面色發(fā)燙。“從最初的相遇到現(xiàn)在,我們的距離愈發(fā)拉近,黑白乾坤并蒂蓮的兩朵蓮苞進一步將我們?nèi)跒橐惑w,我們許下誓言,我們共度危機,我們分享所得。我們都很清楚,沒有對方的存在,不行?!?/br>說著說著,蘇宸的心緒逐漸冷靜下來,但是這股冷靜,卻讓他更加堅定,說出的話語也更加地具有力量。“秦兄,如果看到你和別的妹子結(jié)成道侶在一起,我會瘋的。我會想要將你給搶回來,只放在我的身邊,讓你只看著我一人才好。我不知道這種卑鄙的獨占心是什么時候產(chǎn)生的,我也不知道,我們原本夸夸而談的‘純潔兄弟情’什么時候變成了遮掩萌動內(nèi)心的遮羞布,即使實際上這并不值得羞恥?!?/br>蘇宸揚了揚嘴角,雙目中帶著一抹奪目的光彩。“所以,秦兄,我喜歡你,我愛你,不是兄弟情的那種愛,是想要做那種事情的那種愛。對別人我不行,只有對秦兄可以!”秦楚陽眼睛睜大,氣血上涌,一時間都忘了用真元壓制,以至于面色通紅如同一個蘋果,吭哧吭哧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