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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樣子,走路都是虛的?!?/br>“……不會出什么不好的事了吧?”“我們兩部可別就此交惡?!?/br>“就是,我還挺喜歡云熾呢,可惜他不要伴侶……”一群部落女子討論得熱鬧極了。晚間危險,人們不事狩獵采集,再加上照明不好,光線晦暗,也不方便干活,此時基本上所有人都在部落里閑著。不像文明社會的人有豐富的夜生活,部落人晚間除了做一些愛情動作,剩下的娛樂活動也就是串串門聊聊天,所以一轉(zhuǎn)眼的功夫,這些聊天內(nèi)容就傳出去了。然后更多的人開始議論:“枯河不告而別,虎爪大人氣壞了,他到滄元部是討說法去的,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把滄元部給得罪了?!?/br>“滄元部的先祖就是個魔鬼,咋想的,居然得罪他?!?/br>“也不知道虎靈大人現(xiàn)在什么情況……”部落人都無比擔(dān)心。信息在傳播的過程中難免會產(chǎn)生夸大與扭曲,又傳了一會兒,就變成滄元部和黑虎部交惡,不日就要打仗了。恐慌的情緒在部落里蔓延,幾個德高望重的戰(zhàn)士意識到不妙,趕緊站出來穩(wěn)定局面:“都別瞎說!”“咱們跟云熾關(guān)系好著呢,打仗?不可能打仗!”“他們不會把虎靈大人怎么樣的,大不了明天過去看看就是了。”但人們卻不相信:“現(xiàn)在滄元部可不是云熾說了算?!?/br>“你們想想危谷,那叫一個慘。”消息繼續(xù)傳播。很快,住在部落外圍的野人們也聽到消息了。野人是一些失去部落或領(lǐng)地的流浪者,黑虎部允許他們住在部落外圍蹭鎮(zhèn)靈的庇護(hù),但作為回報,野人們平日里的狩獵所得與采集所得,都要上交大半給部落。消息傳開,野人們登時都慌了。“什么?虎靈死了?”“嗨,你不知道,虎靈被滄元部的那個魔鬼殺了吃rou了?!?/br>“不是吧,我天哪……”“唉,黑虎部要完啊,又該折騰著找新地方住了?!?/br>蜈楬的神情沉穩(wěn)而陰鷙,他坐在人群外圍,把瘸掉的一條腿搭在土堆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嚼著一片酸葉子,默默地聽這些人說。聽了片刻,他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走了。個子有些矮小的蜈梢發(fā)覺他離開,趕緊也跟了過來:“楬,你怎么看,這事真假?”“多半沒他們傳得那么夸張,”蜈楬輕聲,“但聯(lián)系前些天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確實發(fā)生了一些值得在意的事,未來兩部指不定怎么樣呢?!?/br>“那,要回報么?”“報,”蜈楬眼底泛起一抹寒光,“這是絕好的機會,黑虎部十幾個戰(zhàn)士,若是能把他們吃掉……”蜈梢喉結(jié)滾動,咕嚕一聲,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我去回報,你且在這邊守著。路上來去要好幾天,你多留意著些,要是有什么新情況,回頭給我們說。”蜈梢應(yīng)了一聲。蜈楬走進(jìn)木屋,簡單拿了rou干水囊,沖他點了點頭,走了。他瘸掉的那條腿,此刻已全然恢復(fù)了常態(tài),身形悄無聲息,轉(zhuǎn)瞬間便無比迅捷地沒入了黑夜里。……山巔之上。鮮血的味道隨著能量波旋向四下里逸散,青致取出帕子抹了抹唇角的血絲,重新調(diào)勻了氣息,卻沒有再度修煉。血當(dāng)然是不能白流,釣魚大業(yè)可以愉快地開始了。讓我康康,今天晚上能釣到些什么。對血氣感興趣的生靈,顯然是能夠用來提取攻擊咒文的。雖然系統(tǒng)獎勵已經(jīng)改了,但沒能從黑虎身上得到攻擊系的咒文,還是讓青致耿耿于懷。他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柄極其巨大的千羽扇,雙手握著扇柄,用力扇了幾下,以勁風(fēng)把血氣送得更遠(yuǎn)。然后翹首以待。很快,便有一些兇獸蠢蠢欲動了。“麻麻,這是啥子味道,好香吖?!?/br>一頭幼小的雷音獸口齒不清地咿咿呀呀,用黑溜溜的腦袋頂了頂mama胸前淡金色的毛發(fā),然后就邁著小短腿搖搖晃晃地向巢xue外跑了出去,“窩們過去捕獵叭?!?/br>“?。?!”雷音獸mama一個激靈,一道電弧將傻兒砸給圈了回來:“這鐵頭娃,不要命啦?”小雷音獸被電弧劈得火花迸炸,抽抽鼻子,老委屈了:“明明聞起來能打得過嘛?!?/br>“打得過他,打得過暗影至尊嗎?”雷音獸mama一臉嚴(yán)肅地教育道,“那是至尊的人,記好了,絕對不能招惹,昨個兒我眼睜睜看著,那頭有七根尾巴的大兇獸想去吃人,轉(zhuǎn)眼就被至尊打得形神俱滅,還被挖出了獸核!”小雷音獸頓時瑟瑟發(fā)抖:“記好了記好了?!?/br>高崖峭壁,一只碧炎雕騰空而起。但還沒飛出多遠(yuǎn),便被平日里與它關(guān)系極好的焰玉鳥斜里飛來攔住了。“別去,誰去誰傻,”焰玉鳥心有余悸地回看了一眼,“我給你說,你怕是不知道昨天那邊發(fā)生了什么……”碧炎雕好奇:“發(fā)生了什么?”焰玉鳥把當(dāng)時情形講過一遍,碧炎雕嚇得一頓樸棱,趕緊折返了回去。“一個人族而已,那老不死的吃錯藥了?”天穹之上,一頭通體瑩藍(lán)的豹靈腳踏虛空,循著血氣飄來的方向疾速前進(jìn)。它的內(nèi)心很是焦灼,因為那血rou寶藥實在太過珍貴,來晚了,指不定就被誰給捷足先登了。但片刻之后,它卻猛地在空中停住。因為周邊實在是太過安靜,安靜到詭異,與它預(yù)想中無數(shù)強者趨之若鶩的景象全然不同。出于謹(jǐn)慎,豹靈沒有再行靠近。散開魂力感知了一下,它轉(zhuǎn)向西首,從鐵萱樹那巨大的鴉青色樹冠上抓下了一條千目蟒,傳訊詢問:“那一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四下里一片安靜,唯有幾片落葉打著旋兒飄過。某位釣魚愛好者的背影,在這一刻,越發(fā)顯得孤獨寂寥。怎么半天過去,一條魚都沒有釣到。青致有點郁悶。雖然先前蛇總在這里和未知兇獸打了一架,但這一架又不像我和那個人的那場對打,一天過去,殘余的威壓早已散盡,不至于影響我釣魚啊。……難道是我臉黑?青致已經(jīng)黑習(xí)慣了,所以覺得這個推想非常有道理。看樣子是沒有兇獸會往這邊來了,再等下去無異于浪費時間,青致翻看了一下草稿紙上梳理出來的要點,沉心靜氣,繼續(xù)對新的境界進(jìn)行沖擊。而在他所不知道的遠(yuǎn)方,生靈們的討論還在繼續(xù)。事實證明,即使是在這些強大的生靈之間,信息的傳播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