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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去世的時候搬過來的吧。在廚房里切著菜的時候,我突然這么想著。陸說這樣方便,也給我節(jié)省了開銷。我要來了醫(yī)院開銷的賬單,上面的數字恐怕是我一輩子都還不完的。不知有多少次,我坐在mama床邊,我都想著干脆和mama一起死掉算了。可是我下不去手,我拿著刀的手既不敢對著自己,也不敢對著mama。我從來沒有這么憎恨過我自己,我的膽小、我的怯懦、我的貪生怕死。即使是被這么對待著,我也想要活下去。我想過要放棄mama,想著要是逃走就好了,可是無論我走得多遠,那股罪惡感都時時刻刻的纏繞著我。這就是個莫比烏斯環(huán),無論如何走,都只能回到原點。我把我的恨都轉移到了mama身上,我怪她,埋怨她。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可能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可能會娶一個妻子,會養(yǎng)一個或者兩個孩子,為了柴米油鹽生計打拼。我也想過報警,可我已經這樣不堪了,難道我還要撕開我的衣服,讓我赤身裸體地曝露在大眾眼里嗎?我開不了口。我的自尊不容許我開口。沒人在意我,沒有人關心我,愛我的人已經死去。我是餿掉的橘子汁和濃湯,是腐敗的玫瑰和百合,我是一個燈火琉璃的都市里明明存在卻沒有人看得到也沒有人需要的北極星。我看著那刀背映出的我的眼睛,幾乎要認不出自己。哦,我還有陸。他無時無刻都在說愛我。我可能就是靠著著可憐的、虛假的愛意來證明自己微弱的存在感吧。他正在外面看,坐在他的專用座位————地毯上,抱著枕頭。當他撕開那層虛假的面紗之后,我反而更能與他輕松相處了。我再也不用尊敬他了。我曾以為他是把我從平庸生活中拯救出來的天使。他從天而降,補償了我缺失的夢。他幾乎是我灰暗世界里的救世主,在我心中,他曾和藝術一樣不可玷污。但就那么一天,我才發(fā)現,我看到的高大形象就是投射在虛空中的海市蜃樓,縹緲虛無的鏡花水月。他是惡。觸碰之后才會發(fā)現,他干癟脆弱的皮囊里附著著密密麻麻的蛆蟲,“因為你,只有你?!?/br>,他自顧自說著這些話,像故事里哄騙孩子的糖果屋。蛆蟲向我爬來了,我卻要一遍一遍告訴自己,“是愛啊,是愛吧”。蛆蟲遲早會飛走,但陸堯會和我一起爛掉。理智沒能喚醒我,我假裝睡著了。好像這樣,我就能永遠活在那個二十三歲的那個下午之前,衣服的扣子還系的端正。“魚魚,還沒有做好嗎?我好餓?!?/br>看來是電影快要結束了,我急急忙忙回應,“快了,馬上就好——”我倉促的把食材下進油鍋,飛濺的油花炸傷了手。并不是很疼,我匆匆端著菜出去。他坐在飯桌旁,伸著脖子,我放好盤子,再與他交換一個吻。“假如再也碰不見你,就祝你早安、午安、晚安。”(中的臺詞)他的鼻息灑在我的脖間,他尤其喜歡舔舐那三顆紅色的痣。“那你是永遠都不打算祝我早安、午安和晚安了嗎?”我同他開玩笑,帶著點試探。“唔,我可以祝你——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br>“哈哈,那也不錯。”“你的手怎么了?”他看到被油燙出的泡,皺著眉問我。“做菜的時候被油燙著了,不疼?!?/br>我笑著向他解釋,沒有你對我做的疼。“那我?guī)汪~魚涂藥膏,今晚就不要用手了吧?”“嗯,好?!?/br>我有一種感覺,好像一生都身不由己。我接受現實,愿意就這樣得過且過。今天很開心,所以今天更新。看到你們的長評我其實很想回復,但我覺得回復了,就劇透了。希望你們能堅持到故事的結尾,陪六和魚一起迎來故事的尾聲。也希望你們能多給我點互動,這是支持我寫下去的動力,謝謝啦?。ㄠ边洌?/br>進入模式1311/105/42020-05-0315:23:09更,10陸堯emmm這一章陸有點瘋13.今天是魚魚第三次來我家,喝著水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他現在每周五晚上來,一直待到周日早上,因為周日下午他要去看望母親。雖然會讓我覺得不快,但還是讓他去了。那個女人行將就木,套著呼吸機,全靠著我源源不斷的金錢支出吊著一口氣,之前幾部電影的收益足以支持這所有的支出。攝影機架在家里的每一個角落,紀錄片不是假話。但觀眾只會是兩個。我特意在他家和公司之間折中選了一套房子,大概在兩三年前就準備好了。如果不是因為出了意外,我可能早就得到他了吧。又或者不會去愛他,不會想得到他。我本可能會選擇忍耐,將那些愛埋藏心底。但從那座地獄般的房子里走出來的時候,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人生短短數十載,重要的是滿足自己,而并非討好他人。就像魚魚在畫室里喊著及時行樂。人生苦短,我要做我所愛。看了眼時間,他快要下班了,我將磨碎的藥片粉末倒進咖啡里,里面加了戊酸雌二醇片(雌性激素)和些許的興奮劑。我計算著劑量,這點無需擔心,我早就試驗過了。門鈴響了,我走過去打開門,看見他拎著包站在門口。他濕漉漉的站在我面前,溫潤的眼睛染上水汽而變得妖異,像賜予亞瑟王者之劍的湖中水仙。“身上怎么濕了,外面下雨了嗎?”我捻著他額前的劉海,像吸飽了墨汁的毛筆,繪出他清淡又雋秀的眉眼。內里的襯衫被水浸濕,緊緊的貼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