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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蟬脫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

分卷閱讀1

    作者:司空見慣

一個少將和他副官纏纏綿綿的故事

原創(chuàng)-HE-正劇-懸疑

中篇-完結(jié)-BL-民國

文案:

吳淞碼頭上一神秘男子被刺殺,看似簡單、條理清晰的表象背后引出一張無形大網(wǎng)。

某日駐扎在上海的軍閥之首李同文收到了一份上級的調(diào)令,他面無表情地將其燃盡,隨風(fēng)消逝在空中。

當(dāng)晚,和自己的愛人——副官沈子焉,共飲一杯合巹酒,揚(yáng)鞭而去。

沈子焉昏昏沉沉地等到第三日才醒了過來,才發(fā)現(xiàn)酒里被下了藥,手上被手銬拷牢,枕邊人早已不知所蹤,不好的預(yù)感在心頭散開,恐慌地叫來了警衛(wèi)員。

“人呢?”

“沈副官……少將讓我等你醒來了給你煮點粥,您是下去喝還是就在這喝?”

沈子焉空著的另一只手拔出自己藏在床頭柜里的手槍,瞄著警衛(wèi)員腦袋,咬著牙止不住地顫抖。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人!呢!”

“少將讓我托話給您,他這一生對得起所有人,就是萬萬沒想到要對不住您了。他讓您不要難過,這世上沒了誰都能過,您也能。少將已經(jīng)給您備好了去香港的后路,他讓您忘了他,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安安生生地畫蘭題字?!?/br>
“他做夢!備車上南京,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這世上哪里有平白無故住拿走人所有歡喜,還叫人還了去的狗屁道理。

1.借用了1928年上海地區(qū)新軍閥的背景,實則架空,不要考據(jù)QAQ。

2.攻為痞帥屬性少將,受為人妻屬性副官(人前一點也不軟!只在攻面前軟出水來?。?/br>
3.尚在練筆之中,各題材都在嘗試,不好看也請噴我,我接受,且很樂意。

4.筆名其實應(yīng)該叫司空見慣的……但是當(dāng)時注冊廢文的時候沒想那么多……隨手打了幾個英語字母……

第一章吳淞碼頭

上頭那位夢想做皇帝的大人物倒臺后,四處軍閥割據(jù),擁兵自重,政局動蕩,整片華夏土地上狼煙四起,無一處完土,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

1928年,政權(quán)再次更迭,新軍閥上臺,中央軍駐守江浙滬一帶,卻仍未改變百姓窮困潦倒的現(xiàn)狀,明面上各方實力偏安一隅,實際上暗流涌動,危機(jī)四伏。

1.吳淞碼頭

“號外號外,吳淞碼頭再發(fā)血案,昨夜凌晨一神秘男子被暗殺,號外號外?!眻笸穆曇繇憦卣麠l南京路,他靈活地穿梭在大街小巷,微微一側(cè)身就能來去自如地擠出人潮中。

報童走到華懋飯店門口,據(jù)說這里頭是一個猶太人辦的,猶太人腦子轉(zhuǎn)得快,用專門進(jìn)口來的花崗巖石塊砌外墻,再搞了個新式的旋轉(zhuǎn)廳,走進(jìn)去大堂地面用乳白色意大利大理石鋪成,看起來高級得不得了,頂端古銅鏤花吊燈,硬生生地打造了個“遠(yuǎn)東第一樓”的稱呼。

這里也專門用來招待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請人來這里吃一頓,面子上一腔頭就上個臺階。門口黃包車工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閑聊,叼著根自己卷的煙草,背上掛著條毛巾,等著大戶人家一招手,就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大戶人家給錢多嘛,這年代誰不是為了口飯吃呢。

報童站在離飯店門口稍遠(yuǎn)的地方吆喝,怕走近了被飯店里的經(jīng)理趕走,嫌他吵鬧著客人了。

很快就有個人從一輛西洋車上走下來,招手把小報童喚過去。

“多少鈔票?”男人點了點報童手上的申報。

“先生,二十文?!毙笸X子靈光得很,眼見男人穿的是新式西裝,帶頂洋帽子,就知道改口新式稱呼。要是看到個穿長衫,下巴上還留著長長的胡須的,那就改口要稱一聲老爺。

“給你三銅元,不要找了?!蹦腥税彦X往他手里一扔,砸得聽令桄榔響,又抽走了報童手里的報紙,往車?yán)镒摺?/br>
小報童這時候才看清,原來男人也是個跑腿的,車子后排坐的才是正主。后排的男人軍帽蔭去了大半張臉,他只看清了個側(cè)臉大概得輪廓。

過會好像是他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看他,稍轉(zhuǎn)過頭來,男人眼神陰郁,透著股血腥氣,報童大熱天里被盯得冒出一身冷汗,匆匆落荒而逃。走到一半才隱隱覺得,這人眼熟得很。

“少將,今天的報紙?!彼緳C(jī)把剛從報童那里買來的報紙雙手呈遞給了后排的少將。少將叫李同文,是上頭派下來駐扎在上海灘的親信,整個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要辦點什么事,都要從他面子上走過去,尊稱一聲李將軍。

李同文接了過來,隨手翻了兩頁,眼睛盯在了吳淞碼頭上,眼神又陰郁了幾分叫人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少將,回司令部還是回宅子里?”司機(jī)從鏡子里仔細(xì)觀察后排李同文的面部表情,適時地打探他的意思。

“來福,沈副官現(xiàn)在在哪里?”

李同文冷不丁地這一個問題讓來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都和少將出來了一天了,上哪里去打聽沈副官在哪里,只好訕訕地回答道:“沈副官今天早上頭說要去靶場練槍,現(xiàn)在也不知道回去了沒有。”

少將聞言兀自點了點頭,最后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來福也不敢動,看著少將的眼色,等著他發(fā)號施令。

少將等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回宅子里去?!?/br>
來福先行下來小跑著繞到后排的右手邊替李同文打開車門,用手擋著框沿迎他下來。

李宅門口種了一池荷花,中央還洋氣地搬來個會噴水的洋玩意兒,現(xiàn)在正涓涓地吐著呢。

“將軍回來了!將軍回來了!將軍辛苦了!將軍辛苦了!”

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是李同文養(yǎng)的一只通體雪白的鳳頭鸚鵡,專叫人從洋人那偷運過來的,它腦袋上豎著黃綠黃綠的冠羽。沈副官好幾次見著都說是這笨鳥腦袋上扎了根大蔥,總有一天拔下來炒rou片吃了。

“同文回來了?”這李同文剛想到沈副官,沈副官就來了。

沈副官原叫沈子焉,李、沈兩家世代交好,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漸漸地長大后,兩人為上下屬,日夜共處,最終暗通曲款,私定終身。

這在上海灘算不得什么新鮮事,如今新式社會,民風(fēng)開放,但凡是有點臉面的人家都知道,李沈兩家都由這兩位做主,也沒個什么勞什子人敢閑言碎語。

“嗯,今天靶場玩得開心嗎?”李同文問道。

“司令部手底下那些人技術(shù)都爛得要人命,你不去都沒個人能和我比,沒意思?!鄙蜃友山舆^他脫下的軍裝掛在了門口的架子上,拿出手帕替他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細(xì)汗。

沈子焉一雙手手腕處纖細(xì)得很,看著任誰都想不到這雙手拿過刀、舉過槍、殺過人。瓷白的肌膚也叫人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