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離醫(yī)務(wù)室稍遠的小道上暴打了一頓。

最后兩人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看戴著口罩的江星海的眼神，像大白天見了煞神一樣。

“你倆高二的？”

“知道我是誰么？”

“高三那啞巴也是你們能叫的？”

“知道什么叫前輩嗎？那啞巴比你們大一屆，我也比你們大一屆，懂這是什么道理嗎？”

冰冷的語句從口罩下溢出，身為學(xué)弟的那兩人靠在一起發(fā)抖。

煞神卻忽然沒聲了。

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眼，發(fā)現(xiàn)煞神的目光正望向他們身后。

他們身后，是扶著蕭芽的江星辰。

江星辰和蕭芽，沒人聽見江星海說了些什么。

只看見，他好像打了人。

打得挺狠。

有時候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你腦海中所想的那樣。有時候嘴巴能說出來的，也不一定是你真正想說的。

蕭芽不在乎想不想，因為他不能。

他更不會知道江星海為什么打人，他只覺得，那時候的銀發(fā)少年，可怕極了。

卻在日后奇怪地發(fā)現(xiàn)，學(xué)校里明目張膽欺負自己的人，少了，比江星辰宣言護著他之后還要少了。

江星辰淡漠的眼神微微掠過自己的弟弟。

他是學(xué)生會長，但他選擇坐視不理。

他帶蕭芽離開了。

江星?？粗鴥扇说纳碛跋г谝暰€范圍之內(nèi)，咬著牙吐出一個字：“滾?！?/br>
兩學(xué)弟連滾帶爬地逃遠了。

孤寂的身影佇立在原地。

為什么你只能抬頭看到星辰，卻不愿往前一步看見江海呢。

你，和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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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KTV

“江海老大，聽說您昨天把高二兩渾小子教訓(xùn)了一頓？”

“揍得好啊，那兩人仗著個頭大到處收保護費...”

“差點爬到我們頭上了一個......”

江星海被他們吵得腦袋疼，一摔椅子，周圍瞬間噤聲，江星海開口問：“你們誰知道他是誰么？”

修長的手里握著一部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張像素很低的人像照片，好像是在很遠的地方隨意拍的。

“這個眼鏡男我好像知道，”一個小混混回答，“一班的吧，仗著家里有點錢可高傲了，腦子跟有問題似的?！?/br>
江星海點頭，“調(diào)查一下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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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實踐課在全國范圍內(nèi)獲了獎，老師組織了班級聚會，吃完飯，一群人起哄要班長請唱歌，江星辰笑著答應(yīng)了。

當然，這件事是在瞞著班主任的情況下偷偷進行的。

蕭芽從不參加班級聚會，要不是江星辰不準他走，他這個透明人早就變成泡沫消失了。

少年少女們走到霓虹閃爍的街邊，嬉鬧著做了決定，蕭芽安安靜靜地站在邊上。

他沒什么朋友，更沒去過什么KTV，看著眼前這一波鮮衣怒馬的同學(xué)，再看看燈光下無比耀眼的那個少年。

蕭芽想離開。

他轉(zhuǎn)身，走了一步，忽然一只手從身后拉住了他。

蕭芽驚愕地回頭，撞進江星辰滿是笑意的眸光。

“走吧。”他只說了這兩個字，卻讓蕭芽著了魔一般地點了頭。

掌心傳來的溫度，令人怎么舍得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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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大部分人都回家了，只剩下班委，還有幾個平常和江星辰打籃球玩得近的男同學(xué)。

這些人對蕭芽都是十分友好的，于是蕭芽提著心跟著這群人去了KTV。

包廂大，卻也暗。

蕭芽第一次來這種朋友聚會來的地方，端端正正地坐在角落里。

江星辰和幾個男生去點吃的，點完回來，包廂里已經(jīng)唱得熱火朝天，江星辰進屋掃視了一圈，視線落在角落的蕭芽身上。

小啞巴身上的沉靜與周圍格格不入，就像來錯了世界，眼里除了迷惘，還有憧憬。

文藝委員正唱著一首外語歌，氣氛很是火熱，她唱得很好，小啞巴就那么看著，聽著，一動不動。

心臟倏然一絲抽痛，江星辰第一次覺得自己錯了。

自己怎么能...帶他來這里……

江星辰眼眸一暗，邁開大長腿，坐到了蕭芽的身邊，余光看到他桌前的一罐啤酒，皺眉“誰給你喝的，你能喝嗎？”

蕭芽睜著大大的眼睛，迷茫地看著他，顯然因為嘈雜的音樂聽不清江星辰說了什么。

江星辰一笑，湊近了蕭芽的耳邊，咬耳朵一般，“我問，你醉了嗎？”

醉了嗎？

耳蝸處充滿著著江星辰的氣息，蕭芽只覺得下腹突然涌現(xiàn)出一股陌生的躁動，隨即，燥意一股腦涌上了面頰。

“會長大人，來唱歌啊～”文藝委員忽然沖這邊呼叫。

“對啊班長，你長這么帥，唱歌肯定也好聽！”眾人一起捧場。

江星辰回過頭笑應(yīng)他們的吆喝，他身后的蕭芽像做賊一般，緩慢地吐出了一口氣。

剛才，就在江星辰湊他耳邊說話的時候，蕭芽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硬了......毫無征兆，身體敏感得令他措手不及，只剩滿臉害臊與心慌。

幸好文藝委員喊得及時，江星辰?jīng)]發(fā)現(xiàn)他的窘態(tài)，趁著包廂一時熱鬧嘈雜，蕭芽壓住荒唐的反應(yīng)后，開始不齒自己剛才的行為。

為什么，自己剛才為什么會......

真得醉了嗎，是因為酒精嗎……

江星辰，難道我......

那幾秒鐘蕭芽想了很多，走馬觀花天花亂墜，他自己一直知道，江星辰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何等地與眾不同，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才想通那個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為什么就是江星辰與眾不同。

因為他出色的外表，還是因為他優(yōu)秀的內(nèi)在。

江星辰的一切都與眾不同，但在蕭芽心中與眾不同的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蕭芽喜歡上了江星辰。

因為生理上的反應(yīng)，他終于無法躲避，直面了自己對同桌的歪念。

一念苦海。

【14】吻

看著昔日與自己關(guān)系親密的同桌，蕭芽心中負罪感陡增。

他怎么能，什么時候，對同桌起了這樣的心思......

會被討厭吧，會被踢開吧，會再一次...變成泡沫吧......

“蕭芽？蕭芽！”江星辰叫了很多遍，才將眼前表情僵滯的蕭芽喚回神，“還好嗎，是不是不能喝？”

蕭芽眨了眨眼睛，聽清楚江星辰的話之后，機械地搖了搖頭，端起身前的啤酒罐往喉嚨里灌。

“慢點?！苯浅揭詾樾“瓦@是在給他證明自己能喝酒，“別喝多了，一會玩游戲要喝?！?/br>
玩游戲？

啞巴也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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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辰今天被自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