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不記得了?!?/br>“不記得?”女向?qū)Э戳怂谎?,立刻明白過來,創(chuàng)傷后應激性的失憶嗎?房間一時靜默了,莊晏靠在床頭,面無表情。女向?qū)罩夤P在電子光板上飛快地做著記錄,然后站起身來道:“那么你繼續(xù)休息吧,打擾了?!?/br>莊晏道:“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女向?qū)У溃骸昂芸炝?,醫(yī)院正在給你辦手續(xù),‘塔’已經(jīng)派人過來接了。還有你的學生,凱文,你們可以一塊走了?!彼撸肫饋硪皇聛碛值溃骸澳愠蔀橄?qū)У氖?,系統(tǒng)已經(jīng)發(fā)通知……”這時候病房門被輕輕敲響了,女向?qū)ё哌^去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斯文清秀的男子,見到她便笑道:“你好?!?/br>女向?qū)дJ出來他也是一名向?qū)В驮S多向?qū)б粯?,氣質(zhì)溫和,并且級別比自己高許多,詫異道:“您好。您是……”“我叫斯蒂文·金,莊先生派我來看看莊晏的情況?!蹦凶友a充道,“莊澤先生。”莊澤的大名自然沒有人不知道。“噢。”女向?qū)?cè)身為他讓行,“請進,病人已經(jīng)醒來了。”“多謝?!蹦凶幼哌M病房。莊晏抬起頭道:“斯蒂文?!?/br>“怎么樣?”男子看到他時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他床前。斯蒂文·金是一名出色的向?qū)?,軍銜是大校,當初受莊澤夫婦的提拔,和莊家向來走得近。他比莊晏大了五歲,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女向?qū)б娝麄儍扇碎_始寒暄,便帶上門出去了。“快給我口水喝?!遍T一合上,斯蒂文一邊說,一邊徑直拿過莊晏床頭柜上的水杯,一飲而盡。“被你爸催著連夜趕過來,連水都來不及喝。”喝完水,他站在床邊,認認真真地把莊晏上下掃視了一通。伴隨著他的目光,莊晏感覺到有什么細細的觸絲一樣的東西在他仍然混雜無序的精神領(lǐng)域外圍游走了一圈。“你居然真的變成向?qū)Я?。”斯蒂文喃喃道,“你知道嗎,我昨天半夜被莊伯父叫醒,聽說你的事,還以為是在做夢!”莊晏別過頭去,懶得做無意義的應和。“你本家都亂了套了?!彼沟傥脑诖策呑?,病房里沒有其他人。確認事情屬實之后,他便放松身體靠在椅背上,注視著莊晏,有了開玩笑的心思,“你爸正忙著應付你那些叔叔伯伯們的詢問。不得不說,莊晏,你搞了個大新聞。”莊晏道:“他讓你來做什么?”“看看你的情況啊?!彼沟傥臄偸值?,“還有就是看著你進塔里。你覺得怎么樣?臉色還是不大好,剛剛那位醫(yī)生應該已經(jīng)為你摒除‘噪音’了吧?”“還是有聲音?!鼻f晏皺眉道。“是嗎?”斯蒂文直起身來,莊晏忽然感覺到大腦像被注入了一管溫水,那種因為那些絮絮叨叨的聲音所產(chǎn)生的脹痛感被溫水滌蕩、舒緩,伴隨著斯蒂文的一個響指,脹痛感蕩然無存,大腦終于得到了徹底的休息。斯蒂文摸著下巴道:“看來你和那些剛覺醒的年輕人還是不同?!?/br>“那個醫(yī)生也這么說?!?/br>“她是從哪兒來的?”斯蒂文問道,“一般的醫(yī)院可不會有向?qū)пt(yī)生?!?/br>“不知道。”莊晏沒想過問那女向?qū)У膩須v。斯蒂文想了想后,露出笑容道:“我知道了,是周玉臣上將調(diào)來的吧?”莊晏眉心一蹙,斯蒂文卻一拍掌道:“對了,趕緊的,給你爸撥個通訊過去,他要我看過你的情況后立即向他報告?!?/br>莊晏道:“你去外面給他報告?!彼F(xiàn)在不想和莊澤面對面說話。斯蒂文道:“這可不行。他不僅要我跟他報告,還有事情要跟你談?!?/br>“什么事?”“聯(lián)姻的事?!?/br>海倫娜已經(jīng)把這事鬧到父母那去了?莊晏搭在身側(cè)的手掌驀地握緊成拳:“你告訴他,海倫娜只是一時任性,她被那個道貌岸然的人渣迷了眼睛……”“海倫娜?你還以為是海倫娜公主?”斯蒂文瞪大眼睛,“等等,醫(yī)生沒跟你說嗎?”“說什么?”“匹配度的事?!?/br>莊晏的身體一僵,現(xiàn)在離他蘇醒還不超過半個小時,他的思緒還停留在昏迷以前,他對他向?qū)У纳矸荻歼€沒有切實的認知,更加不可能本體慮成為向?qū)鎸Φ木硾r。所有的向?qū)б坏┐_認覺醒,DNA就會被錄入‘塔’的系統(tǒng)數(shù)據(jù)庫中,然后與數(shù)據(jù)庫中的海量哨兵信息進行匹配,立刻就能得到一個適配表,所有匹配度超過百分之七十五的人選,會按照匹配度由高至低排列在表上,并且立即發(fā)送到該名向?qū)Ъ捌浼胰说慕K端上。莊晏和斯蒂文對視片刻,抬手打開終端,在消息欄找到了那張系統(tǒng)發(fā)來的表。他打開一看,當即臉色鐵青。斯蒂文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但還是湊過來瞄了一眼,嘖嘖道:“你的基因還真是挑剔啊,名單上居然只有一個人,咱們帝國最年輕的上將,被你挑中了。”莊晏握緊了拳頭,這下手上青筋都起來了,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斯蒂文嚇了一跳道:“你怎么了?”莊晏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斯蒂文道:“知道啊,周家長子,帝國上將,帥裂蒼穹,帝國排名第一的黃金單身漢,我手下有一個單身的小向?qū)Ь褪撬姆劢z呢?!彼f一句莊晏臉色就臭一分,說完已經(jīng)可以和下水道媲美了。斯蒂文一頭霧水道:“你怎么了?你跟周玉臣有仇?”莊晏卻不答,而是道:“他要跟我談什么匹配度的事?”斯蒂文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莊澤:“哦,是這樣的。你和海倫娜公主的親事不是黃了嘛……”莊晏眼睛一瞪,斯蒂文向后微仰,舉起雙手道:“算了,算了,你還是自己跟他說吧。”說著他給莊澤撥去了通訊,很快就被接通了,威嚴的中年男人的立體影像出現(xiàn)在病床前。周玉臣坐在別墅的書房里,他昨晚暫時在別墅住下了,打算再住一天,等周玉郎完全恢復再回驛館去。書房門被人輕叩兩下,周玉臣道:“進。”周玉郎走進來,少年身體素質(zhì)很好,回別墅時就醒來了,休息了不到一天,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其他都沒什么問題了。“感覺如何?”周玉臣問道。“沒什么事了。”周玉蘭一邊答道,一邊看了眼書房正對書桌的墻壁上掛著的秋日大道的畫,“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幅畫?!?/br>周玉臣沒有解答他的疑問,而是道:“走過來一點?!?/br>少年慢慢往前走了幾步,他的五官和周玉臣肖似,只是比周玉臣多了些少年人的朝氣稚嫩,還有高傲冷峻,不過和他的神態(tài)完全不同的是,他的阿拉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