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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戛然而止。咳嗽完的太宰治,和他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喲,芥川。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書?你……是在看初中物理嗎?”這世界真小。白木沒想到這個人都能認識。而且看反應,兩個人糾葛還不淺。看到太宰治的瞬間,芥川的表情陷入空白。一向獨來獨往的白木,大早上不僅家里有人,還是一個他絕對猜不到的人。慢了一拍反應過來的芥川,立刻將手里拿著的初中物理教科書往身后藏。他恍惚道:“……太宰先生?”“看來你和白木君的關(guān)系很好呢。”太宰笑瞇瞇道,“大清早就穿著常服來登門拜訪,白木君,你很喜歡和黑手黨做朋友。”白木面不改色道:“芥川,能請你幫我把這個垃圾丟出去嗎?”芥川心臟在顫抖。暗戳戳拿著初中課本學習的黑手黨,看上去簡直弱爆了,他分明已經(jīng)和人虎定下了六月之約,決斗在即,自己還如此不務正業(yè),想必也會遭到太宰先生的嫌棄吧?只是他永遠都猜不到太宰的心思。“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開始讀書了嗎?”太宰并沒有像芥川想象的那樣說出嘲諷的話語,臉上甚至帶了些欣慰的意味,“愿意接受純粹力量提升之外的訓練,芥川,你的思路和視野變得開闊了。”白木狐疑的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只覺得他冷酷的鄰居人設要崩,被太宰治夸了一句后,居然……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很好,他不想去再深究這兩個人的淵源了,誰都靠不住,果然最后還是要看自己。白木神色冷淡,“兩位如果想敘舊,出門請隨意,這里是我家。”太宰治的臉上流露出浮夸的委屈,“明明昨晚……你還眼睛紅紅的請我不要再碰你了,我們一起共度了一個清爽美好的夜晚,才剛剛到了早晨,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把我趕出門去嗎?”芥川眼睛驟然瞪大,一個情緒失控,差點召喚出羅生門。他不敢置信的問:“太宰先生,你和……白木……?”白木驚奇的看了一眼芥川,這種玩笑芥川都能當真,倒也太好逗了。他轉(zhuǎn)頭問太宰:“清爽……你喜歡嗎?我下次給你做一個你進去就再也出不來的那種,一定讓你圓夢?!?/br>太宰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把手伸到空中,眼神殷切,“腿都被凍僵了,起不來了啊?!?/br>聽了這話,芥川猶豫著向前邁了一小步。太宰卻說:“小白木,能把你的手給我拉一下嗎?”一只無所適從的小腳又收了回去。白木面無表情地看著太宰,用異能轉(zhuǎn)換了一把鋼制大掃帚。太宰立刻一溜煙的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回見?!?/br>他出去的時候,順便還把芥川給揪了出去。某位過激宰廚一臉迷幻,乖乖的跟著太宰走了出來。在明媚的陽光里,太宰的臉色看起來格外蒼白,但是他臉上的笑意,卻與往常一般散漫輕松。他突然問:“芥川,你不需要一直跟著我吧?”芥川龍之介終于回過神,停下了腳步,“……太宰先生,你的外套呢?”“哦?大概是忘在什么地方了吧,加油學習啊,芥川?!碧姿坪醪皇呛茉谝獾叵蚵房谧呷?。一大清早就遭遇太宰治的芥川,站在自己家門口,目送太宰治走遠后,神色恍惚地拿著初中物理書回了家。太宰先生從白木家里離開后,沒有穿外套。他覺得不能再深想了,這件事太可怕了。回偵探社的路上,太宰遇到了安吾。昨晚異能特務科的監(jiān)獄被中原中也翻了個底朝天,安吾心情不可能會好。但在看到太宰時,安吾倒是愣了一下,“你臉色看起來很差,但心情卻似乎很好?”太宰確實很高興,“因為我吃到了很好吃的咖喱?!?/br>安吾:“?”“雖然在低溫下,咖喱的味道和口感會發(fā)生改變,但是那個味道……”太宰捂著嘴遮住咳嗽,“意外的讓我感到熟悉,我很好奇那份咖喱在加熱后再加入辣椒,倒在熱騰騰的白米飯上,會變成什么滋味?!?/br>安吾靜靜打量著太宰,思考他語焉不詳?shù)暮x。咖喱要加辣這個奇怪的組合,他沒見到太宰有多喜歡,在他認識的人中,只有那位逝去的友人才對此十分偏愛。太宰言簡意賅的交代道:“梶井被港黑救走,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來活動,我們很難再接觸到他了,原定方案就暫時擱淺吧。至于那個踢碎織田作墓碑的人,你也不用再跟進了。”“你有眉目了?”“我有了一個不確定的猜測?!碧孜⑿Φ?,“或許我們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接下來,我會一個人進行調(diào)查?!?/br>“……如果這個大膽的假設,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在陽光下笑出弧度的鳶色雙眸,甚至有了溫柔的暖意,“那么……我怎么舍得下手?!?/br>太宰的聲音弱了下去,“也不想想,誰能讓我吃這種虧……看你那么累,今天還是不逼你了?!?/br>安吾突然伸手在太宰的額頭上碰了一下,皺眉道:“……太宰,你發(fā)燒了?!?/br>第17章地獄一念之間被芥川破開的大門,在白木的異能下很快修復如初。這位黑手黨的鄰居在知道他是個重建師后,總是忍不住過來找茬拆家。這個想法很危險,白木覺得自己該找時機教育一下他。把家里的不速之客全部打掃干凈后,白木審視自己的住房。似乎芥川和太宰都沒有注意到,早上太陽升起來時,他家里的窗簾依然是緊緊拉好的樣子?;蛟S他們沒多想,只以為是他起來太早,還沒來得開窗通風。他依然非常疲憊,但白木提前請好周一的假,不是為了在家睡覺的。房間里沒有陽光,他在燈下觀察自己的左手。要在光下仔細比對,才能看見細微的色差。他沒有戴那個指套,因為遍及半只左手手掌的灰色,一個指套已經(jīng)遮不住了。他還有在今天必須要做的事,比如說,處理某個看了一晚上蠟筆小新的家伙。白木走進雜物間發(fā)動異能,房間平整的地板向下凹陷,傾刻間打造出一條通往地下的狹長走道。白木走了下去,切出了一塊入口。密室里電視中的蠟筆小新還在循環(huán)播放,累抱著膝蓋席地而坐,將臉埋在膝頭。他保持這個模樣已經(jīng)很久了,白木試探的叫了一聲:“累?”抱腿坐著的白發(fā)小鬼慢慢抬起了頭,這一刻白木看清了他的瞳孔,便皺起眉頭。綾木累的眼瞳已經(jīng)渾濁,揚起寫著“下伍”的灰白眸子,目光死死地鎖定了他。那是捕食者盯著食物的眼光,似乎長期禁閉導致的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