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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之意——若不是抓錯了鬼,也不會牽連無辜人命。林皓仁看不清它的目光,但直覺對方心里也同樣不好受。他頓了一下,拍著褲子站起來,道:“剛才……謝了?!?/br>白影點(diǎn)了下頭,轉(zhuǎn)身往樓上走:“我打算去校長辦公室看看,沒想到遇上了你。咱們還挺有緣?!?/br>林皓仁跟著它往上走了幾步,抿了下唇,干巴巴道:“你也別太自責(zé)了。如果不是你,這學(xué)?,F(xiàn)在已經(jīng)成鬼窩了。”白影站在樓梯上方,低頭看過來,劉海后頭隱約現(xiàn)出一雙形狀優(yōu)美的桃花眼,眼帶笑意,道:“謝謝學(xué)長安慰。”林皓仁:“……”林皓仁被那雙眼睛看得心頭一跳,再要仔細(xì)去看,對方卻轉(zhuǎn)身走了。兩人一前一后上了頂樓,校長辦公室單獨(dú)占了半個樓道,又在里面隔出一間小會議室,門口擺著蔥郁的綠植。白影穿門而過,轉(zhuǎn)了一圈出來,摸下巴道:“嗯,這里頭的煞氣確實(shí)和破鼎為同源。那天因?yàn)橛芯坳庩囋冢故亲屛野堰@里給忽略了。”“跟那什么鼎有關(guān)系?”“古董常埋地下,若是時間久遠(yuǎn)又有人拜祭,易生器靈?!卑子暗溃皶r間不久的,則容易沾染尸氣,引來周遭的孤魂野鬼假做軀殼入住。器本身是死物,鬧事的是藏于器物中的東西?!?/br>林皓仁似懂非懂,又覺得這事說起來是一團(tuán)亂,理清這頭,又冒出來更多的疑問。他略作遲疑,本不想知道這白影到底是誰,此刻卻不得不問:“你家……接了這生意嗎?你說你睡太久又是怎么回事?”白影興致勃勃地抱臂,虛虛靠在綠植上看他:“我還以為你不會感興趣?!?/br>“都這時候了……”白影比了個不用多說的手勢,替他說道:“來都來了,是吧?”林皓仁沒說話。白影道:“你說你是個寫手,這點(diǎn)好奇心都沒有,怎么當(dāng)寫手?”林皓仁:“……”白影逗小狗似的,嘴里吹了聲口哨,語帶笑意:“我家世代做陰陽生意,天師、方士……隨便怎么喊都行,歷史還挺久遠(yuǎn)了。我跟你說過的,很久以前,中原大地上最出名的天師家族一共有八家,現(xiàn)在只剩三家了,我們家就是其中之一。”白影站直了,道:“正式介紹,我姓邢,單名一個瑜字。是血魂堂的下一任繼承人?!?/br>血魂堂少主,邢瑜。這人的名字林皓仁居然是知道的。他不由自主露出吃驚的神情,上下打量白影:“你就是……那個邢瑜?”邢瑜來了興趣:“怎么?聽說過我?”“我?guī)煾柑徇^幾句?!绷逐┤时鞠胝f說師父的事,但一想這又是一團(tuán)亂麻,干脆按下不提,只道,“他教我使‘渡食符’時說過,如今有三大家族,其中有一個小少主叫邢瑜,比我小兩歲,也是能通陰陽之人?!?/br>如今能通陰陽之人寥寥無幾,古時候天師門派興旺,倒是一大福氣,估計會被各大門派爭相搶奪,現(xiàn)下這世道卻難說是福是禍。“師父說……若他百年以后,我的眼睛出了什么問題,就可以拿他的拜帖去找你。他說這世上若還有能解決我麻煩的人,必然是你?!?/br>“眼睛?”邢瑜一愣,朝他走來,“眼睛怎么了?”林皓仁有些不自在地揉了一下右眼:“……我天生右眼能見鬼。”沉默在樓道里無聲蔓延,邢瑜走近了,神情頗為嚴(yán)肅地看向林皓仁的右眼。他抬手,似是想摸一下,林皓仁下意識往后退開,又想起來兩人并碰不到彼此。“右眼……”邢瑜探出的手停留在半空,嘴里喃喃,“命中注定……”“什么?”邢瑜看著他,道:“你家中可有人也通陰陽?”“沒聽說過?!?/br>邢瑜低頭,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手指。林皓仁被他弄得有些心慌:“到底怎么了?我眼睛有什么問題?”“沒問題?!毙翔こ聊艘幌拢?,“只是這么巧,我天生左眼能見鬼。”林皓仁:“?。 ?/br>邢瑜語帶玩味地道:“你說,怎么就這么巧呢?”※※※※※※※※※※※※※※※※※※※※十章啦,感謝大家來看我的文。感謝蒙蒂、樂樂、一只神經(jīng)大條的喵、是仞不是刃的打賞。(合掌感恩)第十一章邢瑜天生左眼見鬼,八字輕,幼時陽氣不足常突然生魂離體,很是危險。家中長輩帶他去見了喜神宗宗主,宗主算出他今世雖坎坷,幸而糊涂是福,總能逢兇化吉,不必過于擔(dān)心。只是前世欠了債,今世得還,于姻緣上早已注定,對方便是那討債之人。至于為何八字輕,鎮(zhèn)不住,這便是邢家諱莫如深,不能提起的禁忌。連邢瑜自己也不知其中緣由,只能理解為是前世苦債所致。喜神宗是以“鐵口直斷”為名,自古便是為人占卜問路,于御鬼之道上沒多大能耐,但卻精通各種卦象,也是如今三大世家里混得最好的。據(jù)說他們在各大社交平臺上開了不少“命理星象”、“風(fēng)水科普”等賬號,還挺受年輕人歡迎。但哪怕是喜神宗,也不可能說一是一。占卜這事本就同一個人的機(jī)緣相關(guān),機(jī)緣隨命格不停改變,正如月有陰晴圓缺,哪里會絕對準(zhǔn)確呢?可眼下,邢瑜直覺眼前這位就是他的“討債人”。邢瑜沉默地上下打量著林皓仁,覺得事情變得有趣極了。“……其實(shí)自君子墓回去之后,我就突然昏迷了?!毙翔み呄胫?,邊同林皓仁講清來龍去脈,“算算時間的話,得昏了有小半個月了?!?/br>林皓仁:“……你這生魂,離開身體這么久不要緊嗎?”為什么你能說得這么風(fēng)輕云淡,習(xí)以為常???“當(dāng)然有問題。”邢瑜抬手,原地轉(zhuǎn)了一圈,“上回是因?yàn)榫坳庩嚥抛屛逸喞逦诵,F(xiàn)在我已經(jīng)越來越清晰了,這就是離體太久,陰氣加重的表現(xiàn)。再這么下去,我就真死了?!?/br>林皓仁:“……”為什么你語氣還是這么淡定????“自我昏迷之后,家人一直在查君子墓?!毙翔さ?,“當(dāng)時那盜墓賊不說實(shí)話,還騙我是誤打誤撞進(jìn)去的游客,不知沖撞了什么。后來他們之中死了三個人,那家伙才終于說了實(shí)話。他們挖出了一批古物,其中有五樣?xùn)|西突然化作白光不見了,那之后就開始出事?!?/br>林皓仁:“……”等等,不會是他想得那樣吧?邢瑜似是看出林皓仁所想,點(diǎn)頭:“不錯,那盜墓賊列出的清單里,其中有一樣不見了的正是這所學(xué)校校長收藏的破鼎?!?/br>林皓仁:“……”這一聽就很奇怪?。∈裁礀|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