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透了?要是謝玉帛傷心找別人了怎么辦?商言戈沉住氣,在謝玉帛擦身而過時,手腕一動,扣住了他的手指。“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br>謝玉帛溜圓的眼睛滯住,果然,暴君對這個話題很敏感,肯定是他也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深夜使人膽肥,謝玉帛反手扣住商言戈的脈搏,仔細查探了一番,然后重新坐下來,提筆寫了一張方子。“照這個方子抓藥,可以補腦。”謝玉帛以前哪敢這么對暴君不敬,最近被寵得有點飄,反正暴君又不能把本國師怎么樣。商言戈拿著實際上是肝火虛旺的方子,一時間竟懷疑起自己的智商。他是真的看不懂,謝玉帛這張方子是諷刺他連求偶暗示都聽不懂,還是診斷他腦子真有病理性問題。謝玉帛醫(yī)術(shù)高明他知道,商言戈對著方子陷入沉思。謝玉帛保證道:“相信我,我會中醫(yī),對癥下藥。”商言戈:“……”他的小國師嘴上沒把門,上輩子就沒教過他謹言慎行,或許隨便一禿嚕開玩笑也說不定。前世因,今世果,自己寵成的小國師,敢爬到老虎頭上編辮子,還不是只能忍著。謝玉帛:“你要喝?!?/br>“好?!?/br>別說治腦子了,就算小國師端來一碗毒藥,商言戈也能一口悶了。兩人在商言戈屋里寫作業(yè),謝玉帛走出來回自己的房間,熟門熟路的。商言羽腳步虛浮地從樓上下來,到廚房倒了一杯熱鹽水,他腦門冒著虛汗,手腳冰涼,顯然是白天出門兜風(fēng)受涼,夜里開始發(fā)作。見二人出來,商言羽立刻站直了身子,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可樂掩飾。商言羽努力使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沒有受涼,更不需要去醫(yī)院打針。商言戈和謝玉帛瞥了商言羽一眼,不約而同地朝商言羽走來。“弟弟,生病要治。”謝玉帛道。“又裝沒病?”商言戈毫不留情地揭穿。商言羽內(nèi)心崩潰,為什么,哥哥能看出來就算了,為什么連嫂子也能看出來!生活已經(jīng)如此艱難,為什么要這樣看穿一切。商言羽顫顫巍巍地端起鹽水抿了一口:“問題不大,我睡一覺就好。”商言戈:“都虛成這樣了,還逞強。要么去醫(yī)院,要么回家去?!?/br>商言羽弱弱道:“我不想去醫(yī)院?!?/br>商言戈:“行,不去。”謝玉帛:“我給你看看。”“玉帛他會醫(yī)術(shù),中醫(yī)。”商言戈解釋道。商言羽一喜,中醫(yī),那豈不是喝點藥就可以了?他沒有去想深更半夜,別墅里哪來的中藥,安心地躺在自己大床上,等待哥哥嫂子的照顧。這樣一想,商言羽眼角仿佛流下感動的淚水,有哥嫂的孩子像個寶。謝玉帛問商言戈:“有沒有毛筆?”“嗯?”商言戈本來都打算強行按住弟弟,讓小國師扎兩針,聞言眼含疑惑地看向謝玉帛。“他不是怕打針嗎?”“沒錯!”商言羽突然想起中醫(yī)里古老的針灸法,連忙附和,那跟打針有什么區(qū)別。商言戈去書房取了一只羊毫筆,遞給尾隨的謝玉帛,冷酷無情道:“不用對他太好?!?/br>他擔(dān)心謝玉帛又要動用靈力,商言羽不是很嚴重,沒必要浪費靈力。謝玉帛唇角一抿,從書桌上拿了一個銅鎮(zhèn)紙,“砰”一聲把毛筆桿微微砸裂。然后從書包夾層取出一包銀針,選了一根又細又長的,針尖還泛著冷冷的銀光,將其塞入筆桿中,細軟的羊毫正好覆蓋住針尖。暴君看著書桌、定制羊毫筆、手工銅鎮(zhèn)紙,扶額嘆氣,難怪以前御書房的東西總會坑坑洼洼,謝玉帛某種程度上,也很敗家。謝玉帛將偽裝好的羊毫捋了捋,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暴君。商言戈收好表情,給謝玉帛比了一個贊賞的大拇指。大國師微微一勾唇,兩只夾煙蒂似的夾著羊毫筆,轉(zhuǎn)著筆去給弟弟扎針。謝玉帛面不改色:“這跟毛筆蘸了驅(qū)寒酒,刷一刷,驅(qū)寒癥?!?/br>商言羽鼻尖縈繞一股淡淡的醫(yī)用酒精味,讓他想起護士打針前的酒精棉球,但是他準嫂子手里并沒有可怕的針頭。“謝謝嫂、少爺?!?/br>輕柔的羊毫斜著掃過后頸,沒有一點尖銳威脅感,謝玉帛趁他放松,豎起毛筆扎一針,食指和拇指用力,手法極快地擠出一小滴濃血。“嗷!”商言羽叫了一聲,“你扎我!”謝玉帛溫柔道:“弟弟,你感受錯了,怪你哥買的毛筆粗制濫造毛鋒扎人?!?/br>商言羽頭痛得有些糊涂了,被謝玉帛忽悠住,后頸也不怎么疼,“這樣嗎?”“沒錯,你下次給他買根好的筆?!?/br>羊毛出在羊身上,大國師趁機幫暴君討回一根羊毫筆,簡直精打細算會持家。“好的?!鄙萄杂鹜葱乃缳I到假貨的檔口,被謝玉帛連扎了好幾針。寒氣隨著黑血排出,商言羽的頭重腳輕的癥狀緩解了一些,眼睜睜看見嫂子抓住了他的五指。十指連心,指甲和手指關(guān)節(jié)中間那塊皮最細嫩,扎起來最疼。商言羽一下子清醒,啥話還沒說,就見毛筆畫龍似的在他指尖掃過一圈,密集的疼痛剛傳來,施針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商言羽含淚咬牙,被謝玉帛一一抓著手指擠出血。嫂子的花言巧語,不僅能騙大哥,還能騙弟弟幼小的心靈。但是不得不說,他現(xiàn)在身體輕快爽利,比剛才的昏昏沉沉好太多了,只要捂好被子發(fā)發(fā)汗,病狀很快便消失了。商言戈幫謝玉帛把銀針從毛筆里拔出來,“從小就不肯進醫(yī)院,別慣著他?!?/br>謝玉帛:“不是慣著他,我是怕你按住他太累,弟弟也是個一米八的成年人,騙騙他就好了,睡前不要做劇烈活動。”按照國師的手法,只要商言羽不恐懼,大多數(shù)地方他是感受不到疼的。他說得這樣理所當然,商言戈愣住,感覺到有一股暖風(fēng)從心田吹過,瞬間心花怒放,原來出發(fā)點還是為了他考慮么?謝玉帛:“晚安,睡覺吧?!?/br>謝玉帛如今不瞎了,商言戈沒理由再替他準備睡衣放熱水鋪被子,但是他還是跟了進去,做好這些事后,看著謝玉帛躺下,才幫他按滅燈光帶上門。回到自己臥室,商言戈手里拿著那支砸裂的羊毫筆,蘸了墨水,在宣紙上寫了兩世的姓名。羊毫微微脫落,寫出來的字仍然筆鋒遒勁,走勢流暢,毫無墨點。“讠戈”合在一起讀“zhen”,音同“振”。這一世并沒有這個字。他還記得,謝玉帛初初學(xué)寫字,就是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