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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沒有再遇見一樣的困境。商言戈不想索回,就怕謝玉帛拼命要還。其二,他就是不敢打破現(xiàn)如今兩人的相處。他怕謝玉帛知道他想起來,變得橫眉冷對。讓他再想想。商言戈見謝玉帛老是皺眉,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后腦勺,一下子摸到一個腫起的小包。商言戈神情不對,謝忱泊馬上看過來,“怎么了?”“小帛被人打了?!?/br>“什么!”大哥立即擼起袖子,想幫弟弟討回來。謝忱泊接到一個電話,警局打過來的,說是醫(yī)院接到兩個嚴重燒傷的患者,口中一直說著“以后不敢了”,方才清醒之后警方問話,兩人承認,是他們打暈了謝玉帛把他運上山的,然后山上著火,他們覺得遭到報應了。打手供出主謀,是山腳村莊的一個老大爺,老大爺禁不住審問,說謝玉帛出言不遜,所以雇人把他扔到山上長個教訓。沒有了“天師”這一環(huán)節(jié),這三人的犯罪邏輯自動補全,認罪伏法,誰也別想溜。“氣死我了。”謝大哥心疼要命,“回去要拍片看看。”……謝玉帛在醫(yī)院醒來時,生活詭異地平靜,大哥沒罵他,商總也沒罵他。難道是本國師這次太慘了,他們也不忍心教訓他了?不不不,謝玉帛搖搖頭,什么叫慘,明明他這次威風凜凜,孤膽英雄。大國師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剛從山上下來時,黑得都看不清臉,也不知道自己腦后腫著一個包,腦子都被掃描過了。面子里子,都沒有。病房里有電視,上面正在報導好人好事。今天下午,永梁縣消防隊,接到了一筆匿名捐贈,補貼九名差點失聯(lián)的消防員每人八萬八。無獨有偶,五點時,消防隊又接到一筆捐贈,每人十萬。謝忱泊得知商言戈捐的比他多,氣得咬牙切齒。什么都要摻一腳,到底誰才是親哥!謝玉帛咬著蘋果,想到隊長貧瘠的銀行存款,一向摳門的他,倒也不覺得哥哥和商總花錢大手大腳。謝玉帛扔掉蘋果核,打了個嗝,“商總,你今天已經(jīng)削了兩個蘋果一個橘子一袋山竹……”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商言戈斟酌著道:“你之前說,有個太監(jiān)欺負你?”謝玉帛點點頭:“那天師是個死太監(jiān),說話陰陽怪氣,還挑破離間,氣死我了。”商言戈面色鐵青,“死人”果然不好做,活人怎么冤枉都無法辯解。“挑破離間?”謝玉帛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瞎編了一個,“他說你管我太嚴,讓我跟他混,想得美?!?/br>商言戈沒信。說起來,張?zhí)O(jiān)是他下令凌遲處死的,這人心理陰暗,應該找他報仇才對,估計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謝玉帛異能出挑,才會被注意到。張?zhí)O(jiān)能怎么挑撥?無非是把上輩子的圣旨再背一遍,這些謝玉帛都聽過了,翻不起大浪。若是他無中生有,捏造罪名,謝玉帛腦子好使,也不一定會信。商言戈恢復記憶之后,多出了幾年的相處,對謝玉帛的神情解讀更加得心應手。肯定有一件事,謝玉帛信了,記在心里了。商言戈搜羅記憶,眼神猛地一深。還真有一件,不會是金臺滅門那事?他后來查清,那家子人不把謝玉帛當人看,是因為謝玉帛根本不是他們親生的。那家父母本是謝氏望族的家奴,偶然注意到了剛學說話的小公子竟然能預知后事,在謝氏出事時,家奴四散,趁亂偷走了小公子。砍頭都是輕的!可他要怎么在“沒有恢復記憶”的前提下,澄清自己?發(fā)匿名郵件可以嗎?商總很急。第53章商言戈以前還不明白謝玉帛為什么要他一起罵“傻叉暴君”,原來樂趣在這里。謝玉帛肯定知道他是暴君轉(zhuǎn)世,他忽然想起自己吃了很多沒必要的醋,比如謝玉帛對商詡的口味了如指掌,是因為他們早就認識。一想到商詡這輩子還是沒有事業(yè)心,有難題就甩給他負責,商言戈有些頭痛。見鬼的大器晚成,就是缺少哥哥的毒打!上輩子謝玉帛去世后,暴君自知時日無多,京城天災人禍雖然被謝玉帛言中,大梁躲過了滅頂之災,災后重建事宜依然艱巨。失去退路的商詡被他緊急培養(yǎng)了一個月,初現(xiàn)帝王風范,能扛起大梁的重擔了。商言戈決定再逼一逼商詡,這樣就能擠出更多時間和謝玉帛相處。商言戈腦海里把集團事物都安排好了,該分管給商詡的權(quán)限,該給商詡練手的公司,思路清晰,毫不猶豫。集團開會一周可能還定不下的事,商總只需要考慮幾分鐘。饒是商總?cè)绱擞⒚?仍然不知道該怎么洗刷自己的冤屈。殺人全家之仇,不是普通的罪名,謝玉帛念舊,雖然前世家人在這一世襯托下非常不堪,終究還是有點生養(yǎng)的情分在。要不干脆找個大師幫謝玉帛算命,委婉暗示他上輩子其實是被養(yǎng)父養(yǎng)母從大戶人家偷出來牟利的?可是哪個大師禁得住謝玉帛的天眼?商言戈知道謝玉帛上輩子就有天眼,這玩意兒很靈,能看穿一切,對付個假大師,比企業(yè)的“天眼查”還準。他還沒想出個辦法,起身想給謝玉帛倒一碗紅棗豬肝湯補血,突然被謝玉帛扯住袖子。謝玉帛試圖喚醒商言戈的良心:“每喝一碗豬肝湯,就有一只白白胖胖的小豬仔去世?!?/br>他喝膩了真的。商言戈:“嫌這個不好喝,那你自己說要吃什么補血?!蹦掀质ナ稚蠄筮^,說小國師能出師了。商言戈抿了抿唇,他的國師這么厲害,他卻沒有給他應有的嘉獎。謝玉帛這么喜歡被人夸,一定很失望。比起藥補,謝玉帛寧愿食補,“就這個吧?!?/br>他得配合一些,恢復元氣,好把這件事輕輕揭過去,商言戈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謝玉帛吃了半碗,忽然按住商言戈手里的湯勺,“等等再喂,我問你一個問題。”“嗯?”“假如啊,假如,你是一個暴君,擁有無上權(quán)力,你會因為討厭一個人就殺他全家嗎?”謝玉帛終究還是問了,等商言戈作答。商言戈手腕一緊,仿佛在考場上寫下準考證號一樣慎重,他有心想發(fā)揮口才,像寫論述題一樣拿到滿分,最終只艱難地做出了選擇題的效果:“不會?!?/br>謝玉帛:“可是你很討厭他啊,都不想看到他?!?/br>商言戈故意疑惑:“真的是討厭嗎?”“唔——”謝玉帛嘴角微微一翹,“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