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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出了一點警惕,這對過分年輕俊美的舅甥,忽然都找他這個糟老頭搭訕,怎么看都值得懷疑。謝玉帛沒有要到簽名,有些失落,他定定看了眼璩安國的眉心,忽然道:“你要小心?!?/br>璩安國捏著雜志紙頁的手指驟然一緊,隨后恢復(fù)云淡風(fēng)輕。“你不簽,那我給你簽名行不?”謝玉帛在信紙上畫了一張鬼畫符,不由分說夾在了璩安國雜志里。他回到座位上,拉上艙門,悄聲問薛衣明:“有一件奇怪的事,為什么有的科學(xué)家出國會有危險呢?”難道他們不是世界的寶貝嗎?薛衣明不知道謝玉帛又哪里聽到了故事,給他科普技術(shù)壁壘和產(chǎn)業(yè)打壓。謝玉帛恍然大悟,越發(fā)達的科技,越殘酷的競爭,弱rou強食亙古不變。幸好暴君現(xiàn)在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霸總,不用再憂心更為深刻復(fù)雜的國事。不然以目前的經(jīng)濟和人口體量,他想幫助暴君,估計要被反噬到死無數(shù)次。暴君不是暴君,國師依然是cao心的國師。他給璩安國一張符保命或許不夠,對這個人來說,任務(wù)比生命還重。謝玉帛對薛衣明道:“舅舅,你幫我扛一下,落地之后,時間可長可短,靠你了。”薛衣明不了解謝玉帛的意思,直覺不好,“你不要出幺蛾子?!?/br>謝玉帛眨眨眼:“人民有信仰,國家有力量?!?/br>薛衣明聯(lián)系前后,他精明得很,對謝玉帛的要干的事隱隱有個猜測,但是這豈是普通人能摻和的?舅舅緊緊盯著謝玉帛,跟他一起下飛機,遠遠的都看見謝忱泊了,三人互相招手,忽然幾個人走過來,謝玉帛就不見了。“我保證安全?!?/br>璩安國隨著人群出機場,盡管有機上那一出莫名其妙的事,他的步履依然非常平穩(wěn)。突然,他的手肘被抓住,扯著他往另一個通道走,他想起謝玉帛的警告,慌亂回頭,看見正是那位一起上飛機的青年,“你……”謝玉帛:“你被盯住了,跟我走?!?/br>璩安國警惕:“我憑什么相信你?”謝玉帛苦惱了一瞬,戳了戳自己的臉蛋,奶白色的皮膚詮釋年輕的優(yōu)勢,“憑我這黃皮膚?”璩安國:“……”“黑頭發(fā)棕眼睛?”謝玉帛緊緊抓著他,“反正你不信也不行?!?/br>謝玉帛攔了一輛的士:“先生,你的目的地?”璩安國依然不信任他,謝玉帛指了指不遠處的兩輛車,此時車上下來了三個人,急促地找著什么。三人雖是常服,但是眼神動作都身經(jīng)百戰(zhàn)般銳利敏捷。謝玉帛低聲道:“我用了障眼法,他們看不到我們的臉,但是我們時間不多,我知道你是來找舊友拿資料的?!?/br>“你的兒時舊友,著名半導(dǎo)體材料學(xué)家,有意回國卻被限制出境,他憤怒卻無可奈何,想把一項新研究的資料交給你,讓你轉(zhuǎn)交祖國。”謝玉帛渾身上下透露著“東方玄學(xué)”的神秘。璩安國看出了那幾個人的危險性,不信不選擇相信謝玉帛。對方有這能力,就算他不信,也隱藏不了任何秘密,他甚至懷疑謝玉帛可以易容代替他去交流。“好,我信你?!辫嘲矅f了一所醫(yī)院的名字。兩人打車到那,璩安國和一個華人共同探望了病人,走時,從那人手里自然而然地接過一臺筆記本電腦。“我以為這次也會失敗,沒想到……”那人笑瞇瞇地看著謝玉帛,他剛才要不是謝玉帛叫他,根本把璩安國當路人,“我們國家有這么厲害的少年,華夏不老?!?/br>謝玉帛見到更著名的科學(xué)家,謙虛道:“哪里哪里,還是您厲害,科研無涯?!?/br>本國師這雙天眼,完全看不懂這電腦里寫了什么,被暴君掃盲后,好久沒有體驗過當文盲的感受了,這就是科學(xué)家的最高境界嗎璩安國:“……”這就是玄學(xué)和科學(xué)的塑料互吹?作者有話要說: 謝玉帛:真好,平平無奇的霸總。商總:……第44章“事不宜遲,你們回國吧?!?/br>璩安國看了一眼施飛鴻,這個享譽國際的天才半導(dǎo)體材料學(xué)家,“謝謝您?!?/br>施飛鴻今年六十七,滿頭銀發(fā),從五年前就寫了六次回國養(yǎng)老申請被駁回,生活和通訊都被監(jiān)控,眼里依然飽含對科研和祖國的感情。謝玉帛離開的腳步一頓,忽然轉(zhuǎn)頭,正好看見施飛鴻眼里對他們的不舍,他想了想道:“您想回國嗎?”既然干了,何不干一票大的。大國師某些層面上是傳統(tǒng)保守的,他最能理解海外游子落葉歸根的打算,客死異鄉(xiāng)從古至今都不是好詞。施飛鴻一愣,“想?!?/br>謝玉帛:“想清楚了?”回國意味著沒有更好的科研平臺,當今新的研究發(fā)現(xiàn),與科研儀器進步息息相關(guān),若是回去,這些優(yōu)勢就沒了,或許他再也不會有超過以前的成就。璩安國突然保證道:“施老先生,如果您愿意舍棄名利回國,我保證國家不會虧待您,雖然沒有這里先進,但是我們想盡辦法給您最好的科研條件?!?/br>“不說什么條件,我都六十七了,還能再活幾年,何必再為他國做嫁衣?!笔╋w鴻笑了,他希望能創(chuàng)立半導(dǎo)體實驗室,點撥后輩,讓國內(nèi)青年在這個領(lǐng)域一點一點追上來,以他們的人口基數(shù),不怕沒有好苗子。“但要怎么回去?偷渡么?”謝玉帛:“我自然有辦法?!?/br>施飛鴻沉吟了下,神情凝重道:“其實,要想清楚的人是你,不是我。”站在玄學(xué)巔峰的人,何曾不是被爭搶的對象。若是他這樣輕而易舉地回國,謝玉帛要不要接受調(diào)查?謝玉帛:“只要你們二人不說,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互相信任,不是么?”本國師也有辦法讓他們說不出來。“我不說?!辫嘲矅鴽]想到這一趟還能直接拐一個科學(xué)家回去,他連被暗殺的心理準備都做好了,此時還是會小小地吃驚:“那、那我們走吧,還坐飛機嗎?”他懷疑謝玉帛會飛。謝玉帛:“坐?!?/br>施飛鴻皺眉:“但是我的護照不能用?!?/br>謝玉帛:“咱用別人的?!?/br>國際機場,可疑車輛依然停在周圍搜索璩安國,但是對方擴大了搜索范圍,只剩下了一輛車沒動。謝玉帛掐指隨便一算,在機場外面停下,“稍等一下?!?/br>有一對東方面孔的中年兄弟,剛剛從機場出來,兩人仿佛進行什么儀式一般,站在一個垃圾桶旁邊,激動地互相說了幾句話,開始手撕護照,邊笑邊錄像,情緒十分上頭,似乎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