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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衣明桃花眼射出冷光。小不忍則亂大謀。陸深打開車頂燈,和薛衣明對視:“不是說今晚和小朋友過夜么?故意氣我?”薛衣明保持沉默,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陸深:“信不信我一分鐘就能查到這輛車的主人是薛衣明?”薛衣明想:“去查?!钡饶悴榈竭@輛車在敖景山名下,臉色一定很精彩,想看。陸深沒有如薛衣明的意,而是突然側(cè)身,鎖住了薛衣明的腳腕,眸色沉沉:“你知道嗎,有些人我只要看見一個腳腕,我就篤定是他?!?/br>剛才薛衣明探出了一條腿,雖然又立刻收回去了。腳腕上傳來微熱的癢意,薛衣明終于忍不住了:“你是變態(tài)嗎!”快放開,他對這個姿勢有陰影,謝謝。他一出聲,陸深眼前撥云見霧,終于看清了薛衣明的臉,“這是什么障眼法?”而且這個障眼法分明只有反效果比如陸深現(xiàn)在就覺得,霧里看花,薛衣明好像更好看了。薛衣明打開他的手,色厲內(nèi)荏道:“滾下車?!?/br>陸深滾到副駕駛座:“我喝酒了,不能酒駕,今晚就跟著你了?!?/br>他今晚其實沒喝酒,一晚上都在看商言戈喝。機場回去后,他越想越不對勁,怎么偏偏他看不到薛衣明,便打算找商言戈弄清楚。商言戈倒是很容易約,聞言諱莫如深地看他一眼:“不清楚,以前也有人和你一樣?!?/br>陸深猜出商言戈是被叛逆的小朋友氣到了,他能感覺到商言戈的怒火,但是人家就是能一臉平靜冷漠地借酒消愁,一點都不像呼風(fēng)喚雨的霸總。城府極深,特別能忍。陸深想自己要不要和商總學(xué)習(xí)一下,畢竟商言戈和謝玉帛相處久了,悟出來的一定是最佳相處之道。而舅甥之間,肯定有相似之處。他一直在思考事情,一口沒喝,送商言戈回到門口時,看見商言戈猛地暴怒,借酒裝瘋把謝玉帛揪回了屋里。他又得到了一點啟示。酒是個好東西。薛衣明:“我給你叫個代駕?!?/br>陸深:“剛才我的車門被商總掰壞了,關(guān)不上?!?/br>薛衣明:“那車給你開,我打車?!?/br>陸深:“不行,我怕你今晚有別的小朋友?!?/br>陸深系上安全帶,靠在椅背上:“別停人家門口了,咱回去說行不?”薛衣明看陸深好像有點困了,心一軟,發(fā)動汽車:“年輕人睡眠要充足,別想亂七八糟的,不然容易腎虛。”開著開著,薛衣明想起蒲松齡的,“前狼假寐,蓋以誘敵”。他警惕地想剎車,但看了一眼閉上眼睛呼吸平穩(wěn)的陸深,又自我安慰,“禽獸之變詐幾何哉,止增笑耳。”兇一點,管他是不是在假裝困意,幾只狼都不怕。陸深余光看見薛衣明糾結(jié)的神色,眼神一暗。雖然嘴上咄咄逼人,但那是為了讓薛衣明不要去找別人,陸深心里還是很有數(shù)地把自己放在“追求者”的位置上,暫時不敢放肆。……謝玉帛被扛進臥室,他以為商言戈會跟他說幾句話,他正好也道歉安撫一下對方。商總都被他氣得喝醉了,本國師太不應(yīng)該了。誰知商言戈全程一言不發(fā),把謝玉帛放在大床上,用被子滾了兩圈,然后在他一臉懵逼的表情中,決絕離開,帶上了門。“咔噠?!?/br>謝玉帛聽見了落鎖的聲音。房門是面容識別或者用鑰匙開門,商言戈從外面上鎖只是個形勢,因為從外面開門需要鑰匙,從里面開門出去卻不需要。謝玉帛愣了,不明白商言戈這是什么意思。想關(guān)他?不是,除非拿個狗鏈把外面鎖住,不然這門肯定能從里面開,再不濟還能爬窗。是想告誡一下他?很有可能,那他乖乖地在屋里睡一個晚上,明天商言戈就不生氣了吧?謝玉帛躺下來,過了一個小時,依然看著天花板睡不著,“關(guān)”這個字能讓他聯(lián)想到很多很多的往事,實在不適合睡前回憶。他忽然想到,上輩子最后的時候,他好像發(fā)誓以后不會再被任何人關(guān)起來,不會再向任何人妥協(xié)。那他今晚又妥協(xié)了么?外面沒有聲音,商言戈估計已經(jīng)睡覺了。謝玉帛從床上爬起來,偷偷下床。本國師不會再乖乖妥協(xié)了,至少,至少……要叛逆地去客廳走一圈才對得起他發(fā)的誓!趁商總睡覺,偷偷的,走一圈。“啊——”謝玉帛一打開門,被門口的人影嚇了一跳。商言戈就席地坐在他門口,背靠著墻壁,單腿曲起,一手搭在膝蓋上,安靜得仿佛一座凝固的雕塑,像是守城的大將奮力廝殺,一回頭發(fā)現(xiàn)城中已經(jīng)空了,麻木地扔下長劍,跌坐在城墻上。“商總?”“怎么能在這兒睡……”謝玉帛自言自語,想把商言戈從地上拉起來。他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好像看見商言戈這個樣子會特別難過。謝玉帛把原因歸結(jié)于自己做錯了事,還沒有得到原諒。商言戈太重了,謝玉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改變他的姿勢。他急得想哭,心里生出一股執(zhí)拗,好像今晚必須安置好商言戈,咬牙把人扶起來。五米之外的臥室是不要想了,謝玉帛只能就近把商言戈往自己臥室拖。每一步都很艱難,謝玉帛想偷懶給自己加點力氣符,發(fā)現(xiàn)根本沒用。終于挨近大床,謝玉帛力道一松,商言戈眼看就要面朝下砸到床上。雖然床鋪很軟,但是謝玉帛想也沒想,抱住商言戈,在他砸到床之前翻了個身,成功把自己壓下面了。“這回可不是我故意偷看你的腹肌了?!?/br>商言戈身上有酒味,最好擦擦再睡。謝玉帛第一次伺候人,又是脫衣服又是拿毛巾擦身,最后給商言戈蓋上被子,累得他自己也躺下了。翌日。天色微亮,商言戈按著眉頭清醒,回想昨日,陡然一驚。他好像做了他一直不敢想的事,把謝玉帛關(guān)起來了?!人呢?商言戈一瞬間心慌,直覺告訴他禁閉謝玉帛后果會很嚴(yán)重。要是謝玉帛氣得跑回去怎么辦?告狀事小,失去監(jiān)護權(quán)事大。商總?cè)缗R大敵,腦海里剎那閃過了幾千種哄人的方案,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謝玉帛就睡在他旁邊。這副樣子要是讓陸深見了,定要收回那句“城府極深值得學(xué)習(xí)”的評價。第36章商言戈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動作一大,把被窩里的謝玉帛一起翻出來了。謝玉帛感覺到被子里進風(fēng),伸出手迷迷糊糊地找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