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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見張景澄滿頭大汗,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無奈地笑了笑。他心想張景澄這戰(zhàn)五渣的靈力也真是沒誰了。五層凈化陣終于合攏,可能是之前又燒又是血咒的助力,戾氣已經(jīng)被消耗得差不多,最終形成的氣膜球只有鵝蛋那么大。鐘免把剩下的三張大火輪金剛咒貼了兩張上去,另外一張扔進(jìn)了井里。氣溫漸漸回歸正常,王坤等人看那兩人松懈下來,就連忙問:“好了嗎?我們能過去了嗎?!”鐘免道:“可以了,弄完了?!?/br>一群人迫不及待地跑到井口,紛紛拿著探照燈往井里照去,碎土之下,橫七豎八地堆著不知多少木牌子,王坤疑惑道:“這些是什么?!”張景澄往井里看了一眼說:“粗糙的靈位。果然跟老劉家的布局一樣,就是不知道這些冤魂是哪兒來的?!?/br>鐘免哼一聲,“我看多半就是被他們害死的,這戾氣都在煉魔了,死后這得有多大的怨氣?!?/br>“撈上來,看看?!睆埦俺斡袣鉄o力地說。機(jī)器再次啟動,不大一會兒一堆木牌稀里嘩啦地就被從井里挖了上來,跟那塊圓盤石頭旁邊堆了墳頭那么大一堆。“天吶,這是害了多少人???!”就連爆破組支援的同事都驚訝不已。張景澄一直坐在地上盯著那些木牌,聽見這話,就說:“我剛才數(shù)了下三百四十二個了,里面還有嗎?”鐘免在井口邊上拿著探照燈,說:“還有,你接著數(shù)?!?/br>“這井有多深???”王坤也湊過來幫著照面,她身后跟過來的爆破組同事說:“根據(jù)這座別墅的建筑結(jié)構(gòu),能推斷出這院子的土到地基水泥面的極限距離是十五米,現(xiàn)在目測已經(jīng)挖下了十米,最多還有五米?!?/br>果然如他預(yù)料,機(jī)器又挖了一會兒就停住了。cao控員跳下來,也走到井口邊,探身看了眼說:“到底了?!?/br>張景澄站起來,說:“一共三百八十四塊牌子。牌子上好像都刻了名字,咱們回去核查又是一項大工程。”王坤無奈道:“那也得查呀,不過能挖出線索也值了?!?/br>幾人邊說邊蹲到那堆木牌前開始登記。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陣發(fā)動機(jī)的聲音,兩道車燈往這邊照來,還打了下雙閃,應(yīng)該是自己人。來人正是被薩局派來收棺材板的牛鼓生,他一下車就見到張景澄那一副累癱的架勢,忙問起來,鐘免笑著跟他講完后,指著那堆靈位,道:“……怎么樣牛叔,侄兒們這戰(zhàn)斗力還行吧?!”牛鼓生忙給他們挑大拇指,又檢查了一遍四周和井里確定沒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殘留,感慨道:“你們倆小子還真是能干??!不愧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這都快趕上鐘囿和張子健年輕的時候了。”話音剛落,他就像想起什么,忙轉(zhuǎn)移話題,問:“這石頭是什么?好像上面還刻著東西,我給瞅瞅。”鐘免聽牛鼓生提起自己的爹,倒沒什么反應(yīng),不過張子???他扭頭去看張景澄,見張景澄又在刷手機(jī),好像完全沒聽見,也就沒再提這茬,好奇湊過去一看,張景澄竟然在用手機(jī)軟件在做思維導(dǎo)圖。鐘免怪叫一聲,說:“小張總你要不要這么拼命啊,你就不能讓你那腦子歇會兒?!”張景澄頭也不抬地道:“你覺得今兒晚上像能歇著的樣子嗎?咱們估計得通宵了吧?”果然,話還沒說完十秒,王坤的手機(jī)就響起來,就聽她一邊好好好,一邊說:“……行,局長,那你們注意安全?!?/br>“怎么了?”眾人問道。王坤:“郝局說林木養(yǎng)護(hù)員和車庫保潔在物業(yè)登記的身份證信息用得是王綱父母的,但是身份證上的照片又不是本人,證件可能是被偽造的,現(xiàn)在郝局和顧哥分別帶人去他們登記的住址核查了?!?/br>“那住址在哪兒啊?”張景澄問。王坤:“郝局沒說,我給顧哥打個電話?!?/br>“不用了,咱們趕緊把這些靈位登記完,一會兒直接去物業(yè)問?!睆埦俺握f著就收起手機(jī),加入了登記靈位的隊伍中。鐘免和牛叔把棺材板收進(jìn)牛叔開來的皮卡里,又把那塊井里挖出的石頭也抬上車。就聽王坤道:“這些靈位也放安全局的證物科吧,我聽說漢城之前還有妖怪通過證物潛入過派出所,想想就覺得怪瘆得慌的。”眾人聽她這么說都忍不住笑起來,不過靈位這種東西也確實放安全局更合適。現(xiàn)場收拾完,牛叔開著車?yán)鴱埦俺魏顽娒庥峙芰颂宋飿I(yè)辦公室,那兩個人登記的住址雖然不在一處,卻在同一片。張景澄打開地圖搜了一下那個地址,臉色就變了。“怎么了這是?”牛叔邊開車邊扭頭看那倆小子。“這地址,”鐘免說,“離郊區(qū)片場有點近啊?!?/br>“雖然是城中村,不過已經(jīng)通地鐵了,換乘兩次就能到這邊,真住那邊也說得過去。”張景澄道。牛叔說:“咱們先把這些東西拉回安全局,時間來得及,咱們也趕過去?!?/br>薩局這會兒也沒睡,還在安全局等這幾個小子。順便研究著張景澄給他傳過來的幾張圖片,尤其是那個被延內(nèi)咒分成十分的隔世符,這張圖昨天黃數(shù)也給傳過來一張,現(xiàn)在薩局正拿著放大鏡仔細(xì)對比著兩張圖。他一邊對比一邊在一張紙上做著記錄,等張景澄他們回來的時候,那張紙已經(jīng)連背面都寫滿了。牛叔把車直接開進(jìn)后院,薩局已經(jīng)在院子里等他們。車子在后院停好后,薩局就看了一眼那棺材板,就說,“這東西得封起來,這木頭有靈?!?/br>牛叔道:“我剛才也看了半天,沒看出來這是什么木?!?/br>“這是烏木,比神木就差兩等?!彼_局說完見幾人一臉懵逼,訓(xùn)道:“他們倆不知道還勉強(qiáng)說得過去,老牛你這真是平時得多看點書,咱不能見天抱著老本兒啃?!?/br>牛叔被說得嘿嘿一笑,他就是不愛看書啊,又不像黃數(shù)沒事兒就愛瞎琢磨。烏木,張景澄聽他爺爺說過,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當(dāng)即就上手又摸了摸,還問:“局長啊,神木長什么樣兒啊?還有您說差兩等,那兩等又是什么木?”薩局說:“神木我也沒見過,那是傳說中的寶樹了。次他一等的是海溝沉木,那海溝里到處都是冰麒麟,想要一塊那里的沉木談何容易?是真的可遇不可求。再次一等的那木頭現(xiàn)在還活著,就在阿拉善,是一棵五千年的神樹,品種就是胡楊?!?/br>他這么一說,幾人就都明白了,這烏木能排在五千歲胡楊的后面,可見確實也不是凡品。這得什么人才用得起它當(dāng)棺材板啊,關(guān)鍵是說炸就炸了。“我先去證物科庫房設(shè)個陣,你們一會兒把這些都搬進(jìn)來?!?/br>薩局去設(shè)陣,那三人卸車。等一切收拾完,天都蒙蒙亮了。但眼前的事還沒完。薩局這次不但拿著放大鏡還戴上了老花鏡,蹲在證物科庫房里仔細(xì)看那塊盤石上的刻紋。一樣是一邊看一邊做記錄,張景澄幾人圍在他身邊,光是看著薩局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