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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各樣的眼神,一個干凈的男生從門外走了進來。干凈,就是杜夏對他的第一印象??僧?dāng)看清正臉,他愣住了。他穿著雪色的一塵不染的校服,膚色也白的讓女生慚愧,唇紅膚白,干凈而有些靦腆的表情,沖大家那么輕輕的一看,全場鴉雀無聲。在幾秒的沉寂后,大家又鬧開了。“男的啊!”“他長得好白!”“……”“都安靜下來,讓這位同學(xué)做個自我介紹?!卑嘀魅闻呐氖郑f。大家安靜下來,那男生說:“大家好,我叫聞硯濃,聞道龍標(biāo)過五溪的聞,吾家洗硯池頭樹的硯,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全體同學(xué)都有些懵,不過小聲的竊竊私語起來。“他說的什么,我怎么一句都沒聽懂?!?/br>“傻逼!這古詩我們哪一首沒學(xué)過,你就不知道了?”“欸,學(xué)過了嗎?”“沒學(xué)過嗎?”“……”班主任說:“聞同學(xué)你坐到后面的空位上去?!?/br>聞硯濃點了點頭,走下講臺,杜夏還未回神,這聞硯濃,和子墨長得好像。他曾經(jīng)疑惑為什么兩人年紀(jì)相似,也都在大灣中學(xué)上學(xué),為什么不是同學(xué),可現(xiàn)在看著這一幕,他覺得……說什么沒見過,那才是荒謬至極。事實上,他們就曾是同班同學(xué)。他應(yīng)該夢到了過去的事,這里有著他失落已久的回憶。眼前出現(xiàn)了選擇肢。“老師,新同學(xué)一個人坐多孤立啊,讓他和我一起坐吧,我旁邊還少個同學(xué)。”“……”杜夏雖然在發(fā)愣,反應(yīng)倒是快,幾乎是脫口而出。因為他想,他知道該做什么,他要和聞硯濃多來往,找回過去的記憶。=>老師,新同學(xué)……“聞硯濃好感度+10,當(dāng)前好感度70”聽了他的話,同學(xué)們大聲哄笑,班主任也惡狠狠的瞪著他。杜夏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大家要這樣看著他,直到一句話傳進他的耳朵里。——“陸致遠你省省吧,你是想把新同學(xué)逼的三天后再次轉(zhuǎn)學(xué)嗎?”杜夏看向那同學(xué),心想說話真難聽,他有這么兇殘?不過,年少時期的陸致遠似乎是比較兇殘,既然有人這么說,看來他確實做過不少雞飛狗跳的事。“你忘了上個同學(xué)到我這兒求我讓他換個位置?”班主任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杜夏,同時一臉你自己不學(xué)好不要把別人也帶壞的神情,“我已經(jīng)決定讓你今后一年都自己坐,你這么快就忘了?”杜夏很快戲精上身,托著腮,挑起眉,撒嬌似的跟老師說了一句:“班主任,您最好了,您怎么能這樣對我,不要孤立我和新同學(xué)嘛,您看其他人都有同桌,為啥我就要一個人?”“……”孤立他班主任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不過孤立新同學(xué)聽起來確實不大好聽,他轉(zhuǎn)頭問聞硯濃,“你想一個人坐嗎?”他覺得這個學(xué)生看起來端正,肯定是不屑和陸致遠那種壞學(xué)生坐在一起的,心想如果他開口拒絕,那就沒什么好說的。杜夏怕聞硯濃拒絕他,揚聲說:“聞硯濃你過來坐,我每天給你帶好吃的,還和你一起去玩兒。”說完,他還非常體貼的用袖子幫聞硯濃擦擦課桌上和椅子上的灰——雖說那多半是他自己搭腿的時候弄臟的。聞硯濃眉宇間有些困惑,不過也有微不可查的喜悅,大概沒有見過這么殷勤的架勢,覺得拒絕了他的好意有些不近人情,就對班主任搖了搖頭,然后走到杜夏身邊坐下。杜夏松了一口氣。不過大家的表情就非常精彩了,覺得聞硯濃是羊入虎口,過不了多久,他肯定會悔得腸子發(fā)青。“都安靜,開始上課?!卑嘀魅螄@了一口氣,覺得像陸致遠這種任何時候都能嘴巴抹油侃侃而談的學(xué)生是他教學(xué)歷史上的一朵奇葩,他為什么不能讓他學(xué)好,讓他把口才都放在油腔滑調(diào)上面?是他太失敗了嗎?因為太過震驚,再加上聞硯濃坐到他身邊他至今還覺得不真實,杜夏老實了一節(jié)課,直到下課,他都沒有偷偷摸摸跟聞硯濃說過一句話,他只是若無其事的打量他幾眼而已。因為他少見的沒有開小差,班主任滿意的走出了教室,沒有把他抓來進行例行教育。他不知道的是,杜夏一節(jié)課都在開小差,只是在安靜的開小差罷了。班主任一走,杜夏就覺得渾身充滿了想要交流的欲望。他對他特別好奇,真的。聞硯濃不愧是好學(xué)生,下課后老實的坐在椅子上,連廁所都不去,開始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yè)。杜夏忽然有點心酸,他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鬼?年紀(jì)輕輕就變成鬼了,那學(xué)的這么認真有用嗎。他一巴掌拍在聞硯濃的作業(yè)上,視線受阻的聞硯濃抬頭疑惑的看著他,他也沒有生氣,也沒有著急,特別平靜的看著他。好像無論怎樣的迷惑行為,對他而言都不算什么。明明是個少年,他卻有種泰山壓頂我自巋然不動的氣勢,深得寧靜淡泊的真髓。杜夏從他身上聞到了山泉的清冽氣味,還有一絲沉香的味道。他疑問:“聞硯濃,你是哪里長大的?”他覺得,這不像是大城市過來的人身上帶的味道。聞硯濃怔了一下。杜夏忙說:“你不回答也可以,我只是有些好奇,覺得你好像是山里的孩子,和我們一樣,哈哈?!?/br>“我和我爺爺在山里長大的?!甭劤帩饽樕系谝淮纬霈F(xiàn)了有些不平靜的神情,他低下了頭去。“你別害羞嘛,”杜夏說,“這有什么,這里的人,都是山里島上海邊長大的?!?/br>聞硯濃抬起了頭,面容好像有些高興,說:“我喜歡這里?!?/br>“那當(dāng)然咯,”杜夏得意的說,“我們大灣島什么都有,從自然風(fēng)光到人文景觀,從海產(chǎn)中藥到人間百味,應(yīng)有盡有。”“你他媽這么能說語文作文得零分?”杜夏正待再說下去,明燃從后面拄了拄他的背,杜夏訕訕的住了口。不過他很快又得意起來,說:“考試和生活能一樣嗎,聞硯濃,你說是不是?”聞硯濃輕輕笑了一下,特別溫柔好看,說:“是的?!?/br>明燃看他們這么快就一唱一和起來,心情有些復(fù)雜,心想新同學(xué)不會這么快就近墨者黑了吧。……杜夏正想再說些什么,視線一轉(zhuǎn),身邊卻看不到聞硯濃了。他揉揉眼睛,從地上爬起來,發(fā)現(xiàn)他又回到了錦障原,在大片的紅虞美人花海里,天邊依舊是姹紫嫣紅的夕陽。這一幕,像是永恒的畫面般,深深的烙印到了他腦海當(dāng)中。他向周圍望望,發(fā)現(xiàn)子墨在背后,背對著他站在一步之外。“聞硯濃?”杜夏問,語氣雖是疑問,但是他用肯定的語氣說。“……”“我想起來了,你叫聞硯濃,我以前見過你,你是我初中同桌?!倍畔恼f完,便因劇烈的頭痛捂住了頭。本來還很沉默的那人,迅速趕赴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