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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沒忍住倒抽一口冷氣,腦海中那些零零散散的線索瞬間拼接聯(lián)系了起來。居然是他,怪不得,怪不得當(dāng)時他看到姜洵給自己雕刻的鐵檀木之后就忽然停手了。王晟一直都沒想通的那幾個點瞬間得到了解答。另外陸隱當(dāng)時在水下的態(tài)度突變,想來就是因為看到了姜洵繼承自他母親的刀和臉。但是有一點王晟還是有些疑惑,陸隱現(xiàn)在的這張臉平平無奇的很,與那時候幻境中看到的那副面若好女的清秀樣子完全不同。而且他清楚的記得,在幻境的最后,那個對謝琳一片癡心的陸師弟分明早就死在了朱厭的手下了。怎么會突然搖身一變又成了什么邪/教教主呢,這畫風(fēng)未免也差太多了吧!坐在對面的陸隱似乎猜出他的心中所想,笑道:“小友不必對我的身份多加猜測,只需知曉,我是來幫你們的便好?!?/br>姜洵在桌子底下輕輕的握了握他的手,這招比什么都管用,王晟幾乎是立刻就放松了下來。“我請陸隱過來,是需要他幫我證實一件事?!?/br>“我年幼時曾經(jīng)聽聞,謝家有一秘法。只要施術(shù)者想,天下間的任何活物都可以變作他的耳目和爪牙。”“不必出門便可知曉萬事萬物,甚至能驅(qū)使生靈為其所用。不過隨著謝家的沒落,這門秘法也就逐漸消失了?!?/br>姜洵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一點,目光落在了坐在一旁笑而不語的陸隱身上。“是,但也不是,自從那謝家倒了之后,便有許多謠言塵囂而上,這法術(shù)雖說上有些巧思,但絕無傳言中說的那么神乎其神?!?/br>陸隱一邊說著,一邊將縮在一旁委屈巴巴的蒜蓉提溜了起來。蒜蓉驟然落入一個陌生人的手里,本能的開始驚慌起來,它一邊徒勞的揮舞著自己短短的四肢,一邊喵喵叫著向坐在一旁的姜洵和王晟求救。王晟這種貓奴幾乎是瞬間就心軟了,他看著蒜蓉怎么看怎么覺得可憐,伸手就想要把貓抱回來。要死了這個陸隱,他是不是偷偷掐蒜蓉了,怎么貓一到他手里就叫得這么慘。可惜陸隱不賣他面子,單手一抬就把蒜蓉舉高了,另一只手往它兩眼之間輕輕一點。這下王晟也看出不對了,蒜蓉一瞬間就不叫了,而它原本清澈的大眼睛卻忽然變得麻木且空洞起來,一眼看上去甚至還有些令人心生不適的冰冷。而陸隱的手指挪開后,蒜蓉就再次重新恢復(fù)了正常,又開始軟綿綿的沖王晟撒嬌。可惜已經(jīng)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性的王晟不吃這套了,他冷酷的推開了努力湊過來的貓頭,無情的說道:“蒜蓉,讓陸叔叔幫你看看?!?/br>蒜蓉:……化身流淚貓貓頭。心如死灰的蒜蓉放棄了抵抗,攤著白乎乎的小肚皮任由陸隱翻來翻去。陸隱捏著蒜蓉軟綿綿的腮幫子,又掰開了它的嘴看了看:“應(yīng)該是誤食了什么,若是放在平時,捏死了也就完了?!?/br>“不過,”他似笑非笑的又掐了掐貓咪的肚子,換來了對方弱弱的叫聲,“想來你們不會想要這個最簡單的方案,那我就只好費點功夫了?!?/br>五分鐘之后,重獲自由之身的蒜蓉眼淚汪汪的竄到柜子底下,說什么都不肯出來了。王晟卻來不及安撫它,他此時的注意力完全被地面上那顆小小的銀灰色珠子吸引了。這罪魁禍?zhǔn)拙尤婚L得如此不起眼,就像是一顆灰撲撲的小石子,表面坑坑洼洼的并不規(guī)則,上面還沾著蒜蓉的口水。“所以說,對方就是通過這顆小石子控制的蒜蓉嗎?”王晟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姜洵搖了搖頭,沉聲道:“只是一種引子,只怕還要輔助以別的手段。”站在一旁的陸隱漫不經(jīng)心的用腳尖輕輕碾了碾地面上的那顆灰色圓珠,聞言冷笑了一聲,直接一腳下去把那珠子踩得粉碎。“這貓只怕送到你手上之前就已經(jīng)被動過手腳了,此術(shù)并不多么精妙,不過勝在足夠隱蔽,很難被發(fā)現(xiàn)端倪。謝家那老畜生原本沒少用這個法子坑人?!?/br>王晟聽他說得咬牙切齒,想來這些年并沒能放下對謝家的怨恨。不過陸隱這些年也不是白過的,掩飾自己情緒的水平堪稱一流,幾乎是瞬間就控制住了自己內(nèi)心的暴戾和恨意,從容溫和的假面就像是他的第二張臉,轉(zhuǎn)換起來毫無壓力。他走到大門附近的位置,抬頭瞥了眼暗沉沉的天色,輕聲說道:“當(dāng)時逃走的那群人潛伏了這么些年,是也該憋不住了?!?/br>王晟還想問問細(xì)節(jié),陸隱卻不再多說,只轉(zhuǎn)頭朝著姜洵的位置看了一眼,便繼續(xù)發(fā)揮了自身來無影去無蹤的光榮傳統(tǒng),再一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無蹤了。他有些無奈的輕輕嘆了口氣,罷了,至少知道了那原本隱在幕后的人應(yīng)該是謝家的那些余孽,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一扭頭,發(fā)現(xiàn)姜洵正在彎著腰撈柜子底下的蒜蓉,不過可能因為它之前受了點驚嚇,此時就變得格外的不聽話,半點不把姜洵放在眼里,憤憤的扭動著自己胖軟的身軀企圖逃走。王晟抱著手臂坐在旁邊看,內(nèi)心笑得不行。“對了,你什么時候認(rèn)出陸隱的?”他本來也就是忽然想起來了隨口一問,誰想姜洵聞言渾身忽然一僵,原本都快老實下來的蒜蓉逮到機會,立刻一個肥貓翻身,哧溜一下從他手里竄了出來,重新鉆到了柜子下面。一開始王晟多少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但他很快就從姜洵難得有些嚴(yán)陣以待的態(tài)度中猜出對方居然在緊張。這下他倒真的覺得有些好奇了,終于,在他的無情逼問之下,姜洵才有些無奈的交代了他和陸隱私下接頭的全過程。原來,在陸隱上一次在大街上又堵了一次王晟之后,姜洵就決心要解決掉這個問題,隔日便主動去找了一次對方。不過他這次吸取了之前的經(jīng)驗,沒有一見到陸隱就直接拔刀,于是在一番心平氣和的交流溝通之后,陸隱才支支吾吾的暗示了他的身份。姜洵心中其實早就隱隱有了猜測,倒也很快就接受了對方的說法。說道這里王晟忍不住插嘴道:“他是易容了嗎,怎么和夫諸幻境中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俊?/br>其實他實際上想問的是陸隱不是早就死在那場大戰(zhàn)中了嗎?只不過考慮到對方五分鐘之前還好端端的站在這里答疑解惑,這才挑選了一個溫和點的問題。姜洵似乎知道他的心中所想,直接答道:“他確實已經(jīng)死在謝家的滅門之戰(zhàn)中了?!?/br>“什么?那怎么……”姜洵輕輕嘆了口氣,眼中充滿了各種復(fù)雜晦澀的情緒:“是借尸還魂,他在機緣巧合之下,靈魂未滅,還十分幸運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