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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跟女生黏在一塊兒,娘不娘啊你?!?/br>另外一拳緊跟著下來,卻被一聲清亮的怒喝止住?!白∈?!”阮陵從縫隙中望去,看見披著長發(fā)、跑得氣喘吁吁的秋水。從回憶中抽身而去,阮陵打開石嘉榮的手,轉(zhuǎn)過臉來看著他:“你整天有事沒事就來找我麻煩,是因為秋水嗎?”水龍頭沒有擰緊,滴答滴答漏著水。石嘉榮好似被說中了心思,臉登時漲得通紅:“你胡說什么!”“不是嗎?”阮陵歪歪頭,“難道不是因為秋水整天和我一起而你很嫉妒嗎?”“可是秋水已經(jīng)死了啊,你還來sao擾我做什么呢?”阮陵的語氣近乎嘆息,接著他又問,“難道是因為有趣嗎?”阮陵的話火上澆油,石嘉榮雙目瞪大,額頭青筋迸出,握緊拳頭,狠狠朝阮陵的眼睛打去。卻被阮陵一下用左手接住,石嘉榮來不及反應,轉(zhuǎn)眼天旋地轉(zhuǎn),被阮陵抓著頭發(fā)按在水池邊。他試圖掙扎,卻被一股大力死死箍在原地。“你他嗎狗雜種!”頭發(fā)被抓著往上提的滋味并不好受,一種連帶著頭皮都要被撕裂的恐慌占據(jù)了石嘉榮的身心,隨之而來的是憤怒——石嘉榮來不及思考阮陵為什么突然變強了,右手往后使勁一揮。又被阮陵接住。石嘉榮:“沒爹的雜種,你給我等著!”“別生氣啊?!?/br>阮陵硬生生將他的頭提到水池中央,擰開水龍頭,冷水一涌而下澆在石嘉榮的腦袋上。水沖得石嘉榮睜不開眼睛,連呼吸都被抑制了,石嘉榮只能張大嘴巴試圖攫取空氣,卻喝進一喉嚨的冷水。雙眼刺痛,臉頰冷得麻木,無法呼吸到空氣,就像下一秒就要死去。他聽見阮陵的聲音隔著嘩啦的水流,淡淡的,在他耳畔呢喃:“這樣,你會覺得有趣嗎?”第7章死者低語C市槐花區(qū)公安分局外人流熙攘,局里一堆打架斗毆的小混混等著處理。慕紹從哭哭鬧鬧的人群中推著輪椅迅速走過,動作靈巧活像一尾游魚。沿著走廊一直往里,人越來越少,四周越來越冷清。左手邊一個大門緊閉的科室,門牌上寫著“技術(shù)恢復科”。這個科室里頭的人脾氣古怪,但才干卻是沒的說,有不少還是從異控局里調(diào)來養(yǎng)老的功臣。慕紹很禮貌地敲敲門。里頭卻傳來蕭天瑞欠打的聲音:“進來吧,里面沒人?!?/br>科室里空空蕩蕩,僅有三張并排的木桌,木桌上放著外表老古董實則當下最先進的電腦,蕭天瑞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局里請他們吃飯,說是感謝這些天加班加點的付出。太酸了,太酸了!”蕭天瑞擠眉弄眼,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慕紹來這兒不是為了看他的表情管理:“監(jiān)控恢復了嗎?”“恢復了?!笔捥烊鸫蜷_左邊一臺電腦,在鍵盤上隨手敲了幾下,調(diào)出一段未放的視頻來,“不知道哪個崽子干擾了監(jiān)控,讓我們加班加點這么久才搞出來?!?/br>慕紹隨口說道:“也許是某個民間異能者吧。”秋水那件事出了之后,局里立即就派人展開調(diào)查,可光聽嚇得魂不附體的學生和老師的話,就怕遺漏什么關(guān)鍵信息,可是教室里的監(jiān)控偏偏又出了問題,而且很難恢復,才導致進度拖了這么久。只有親眼看見秋水出事的全過程,慕紹才能判斷那到底是什么類型的異能者,可能有什么異能,根據(jù)這個判斷,再次深入搜查。視頻停在秋水還趴著睡覺的時候,慕紹眸色深深,點擊播放——-“不開心嗎?”三中無人造訪的廁所里,水龍頭里的水永無止境地奔流。石嘉榮感到整個腦袋都被凍得麻木,四面八方的空氣好似重錘一般,在他身體上擊打,這種痛苦是真實的嗎?石嘉榮此刻生不出絲毫火氣,恐懼攫住他整個心臟。“為什么不開心呢?你不是很喜歡嗎?”身后的阮陵自言自語,沒有得到回應。片刻后,阮陵關(guān)上水龍頭,抓著石嘉榮的頭發(fā),將他按在墻上。石嘉榮雙腿軟的不行,坐倒在地,上半身的校服濕了大半,雙眼緊閉,蒼白的嘴唇不自覺顫抖。好一會兒,他才從恐懼中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阮陵安靜地看著他,然后伸手拍拍石嘉榮的腦袋,就像是在安撫寵物一般:“噓——”他將手指豎在唇外,“安靜一點哦,我問你一點事情?!?/br>這輕柔的聲音落在現(xiàn)在的石嘉榮耳邊,無異于滾雷落地,炸的他毛骨悚然。石嘉榮奮力睜開刺痛的眼睛,吞了吞口水,哆嗦著嘴唇:“你、你別亂來啊,這里可是學校!”被迫喝下這么多涼水,他的嗓子火辣辣的疼,聲音更啞更低,卻沒了之前的桀驁,無端透露著虛弱和恐懼。“亂來?”阮陵歪頭,陽光透過窗戶的玻璃照得他眉眼明媚,“殺了你?”石嘉榮的呼吸猛地滯住,下一秒?yún)s見阮陵又伸手拍拍他的頭:“怎么會呢,別怕,就問你一些事情?!?/br>阮陵傾身靠近他,直視著他的雙眼:“你,還記得秋水死的時候嗎?”“就在那一天——”-“這視頻我前前后后看了不下五遍,愣是沒看出什么來!”空蕩的科室里,蕭天瑞雙手抱頭,蹬著椅子滑到電腦桌前,跟慕紹一起看,“今天您老人家出馬,也不知道能不能行?!?/br>慕紹:“閉嘴。”視頻開始播放。監(jiān)控錄像的畫面一般很模糊且失真,還好科室的大佬在搶救錄像的同時順便打磨了一下錄像,讓慕紹至少能看清楚視頻里的人臉。錄像的開端是一個走神的學生,正隔著窗戶看著外面,教室里大半學生盯著黑板,除了正中間趴著睡下的女同學。蕭天瑞隔空點點:“那就是秋水,那天她似乎身體不好,一直趴著。”慕紹按下暫停,仔細觀察那名長發(fā)披肩的女生:“老師不管嗎?”蕭天瑞:“嗐,學生身體不舒服,而且——秋水成績好,是好學生,偶爾趴著沒人會說她?!?/br>隔著一層屏幕,看不出這小姑娘此時的狀態(tài),慕紹又點了一下,視頻繼續(xù)播放。走神的學生被老師吼住,立馬轉(zhuǎn)頭盯黑板,動作流暢熟練,就好像干了幾百次,截止這時,這還是個青春校園片。視頻里的學生要么“我是誰我在哪兒他在說什么屁話”地盯著老師,要么撓頭翻書撿筆就是不看黑板,根本沒人想到下一秒竟然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把一個陽光明媚燦爛的星期一變成恐怖片開頭。慕紹耐心等待,終于,教室中央的女生抬起了頭——-“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