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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入,這事肯定好辦得多,這樣,現(xiàn)在我給老張打個電話,問問他這種情況怎么處理。”江雯點點頭從沙發(fā)上起來走到席之空身邊坐下,手搭在他后頸安慰他,“小空,現(xiàn)在這件事有你叔叔幫著你,你千萬別有其他的想法,現(xiàn)在我們把事情問清楚想想看怎么辦,那錢——那四十萬你還放在家里的?”“錢一直放在家里,鎖在保險柜了,我沒動過?!?/br>“好,那就先放著,等叔叔打完這個電話我們看接下來要做什么?!苯﹤?cè)著身子看連光濟打電話的表情不是很好,心中隱隱擔憂,不自覺地握緊了席之空的手。兩分鐘后連光濟掛了電話,一臉凝重地在茶幾前走了幾圈,而后問:“小空,你爸爸之前在什么地方上班?”“爸爸他在一個企業(yè)當保安,他沒跟我說清楚是什么企業(yè),再久一些我就忘了。”席之空如實回答,看了連光濟的表情和語氣都不太對勁,又說:“叔叔,爸爸之前上班的單位我知道,他——”連光濟擺擺手:“不是,跟他以前上班的單位沒什么關(guān)系。小空,以前爸爸什么都沒跟你說過嗎?”“他真的什么都沒說,我想問他也沒有機會,今天是因為我看會面室的攝像頭沒有開我才問他的,可他還是不說,到現(xiàn)在了都還不說…”江宴輕輕拍他的背,“不著急,現(xiàn)在就算叔叔不說,如果掌握了足夠的資料和證據(jù)肯定也能推動重審的?!?/br>“我剛剛給你張叔叔打電話了,他上次不是說省里正在清查疑案大案么,這個案子……”連光濟把手機放在茶幾上坐在沙發(fā)一頭,“這個案子他當初也看了,無論從證據(jù)鏈還是最終量刑,都沒發(fā)現(xiàn)問題?!?/br>江雯眉心擰在一起:“可小空的爸爸明明有精神疾病,而量刑上沒有考慮這一點——那肯定是有問題的?。 ?/br>江宴干脆一手拉著席之空另一手拉著江雯,勸說道:“媽,你也別著急,看爸爸怎么說。”“剛剛老張跟我說等會兒再把卷宗找出來看看,然后盡快聯(lián)系我,他太忙了,而且你們也都別多想,這事我肯定親自去辦?!边B光濟抬手看了眼時間,又道:“我現(xiàn)在開車去他辦公室找他,他只有今晚有點兒時間——那四十萬繼續(xù)放在小空家里肯定不安全,我派人去取走放在別的地方?!?/br>席之空于是上樓拿了家里的鑰匙給連光濟,說了聲謝謝叔叔,連光濟隨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等待的時間總是煎熬又漫長,席之空仿佛回到了當初等待席初志案件開庭的前一天。從早上到晚上每分每秒都是熬過去的。他那時候沒有這么深刻的體會,現(xiàn)在到了這個關(guān)鍵點,再回想一遍卻覺得萬分難過。晚些時候阿姨把飯菜做好,剛擺上桌連光濟就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張啟進。“小空,這是你張叔叔?!边B光濟把張啟進請到餐桌旁坐下,介紹道:“老張,這就是那孩子?!?/br>“叔叔好,我叫席之空。”席之空對著張啟進鞠了一躬,禮貌又得體。江雯端著親自煲的湯從廚房過來,江宴見了忙上前兩步接到手里:“哎呀媽!你怎么自己去端了,不是說了別進廚房嘛!”“哪有那么夸張!不要緊不要緊?!?/br>席之空牽著江雯的手在椅子上坐下,江雯又說:“最近是不是挺忙的?你看這,又給你添麻煩了。”“沒事兒,就是會太多,有時候不太轉(zhuǎn)得過來,今天也是下了班沒會了才和老連過來的。”張啟進還穿著制服,他邊說邊解開領(lǐng)口的扣子,“來來來,有什么事我們吃完飯再慢慢談,不怕你們笑話我,我好幾天沒飯點吃飯了,都是忙過了才去食堂,菜都涼了,要么就吃外賣,吃得我都膩。”江雯拿了湯勺給他碗里盛了兩勺湯,說:“一個人就是這樣,他也不說一聲說你要來吃飯,我應(yīng)該燉只雞的?!?/br>“不要緊,也是抽時間過來了,確實是太忙了。”……一桌五個人閑談著吃完飯,江宴和席之空幫著阿姨收拾桌子,江雯在客廳把席之空叫到沙發(fā)上坐下,又伸手招呼江宴道:“宴宴,給你張叔叔泡杯茶?!?/br>席之空坐在江雯身邊,看上去有些緊張。“席之空是吧?你父親那個案子今天你連叔叔跟我聊了,看了一下卷宗,初步判斷是正常案件,但是你說你后來收到了四十萬,你能確定是‘那些人’給你的這筆錢嗎?”張啟進從公文包里拿出筆記本做記錄,看他動動嘴不說話,又道:“別緊張,告訴我實際情況就行,叔叔也只是先了解了解。”“這筆錢是他們送到我家門口的,當時送到我手里他們就跑了,我…我不敢追…”“那你父親當時這個案子你了解多少?能不能具體說一下你知道的?”張啟進在筆記本上寫了個四十萬,再畫了個圈圈起來。席之空犯了難,他當時知道出事了還是他爸突然被抓,其他的他一無所知。“叔叔,我爸爸這個案件的經(jīng)過……”張啟進看他為難,又說:“沒事,你就說你知道的部分?!?/br>“二審之前姑姑為爸爸奔走了一段時間,我也跟著她跑了幾天,她還帶我去找過——找過受害者家屬?!毕毡緛矶枷氩黄饋碛羞@事情,但慢慢跟著張啟進的思路回憶,突然就想起來有這么個插曲。張啟進手中的筆一頓,“你們當時去找過受害者家屬?”“嗯,去過,但是家屬什么都沒說,還很抵觸和我們見面。”席之空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到現(xiàn)在心里還有些犯怵。他和姑姑到了受害者家門口,突然從里面竄出來一條大型犬沖他們狂吠,主人家從里面出來也沒有把狗招呼一下,然后二話沒說抬了一盆水潑在兩人的腳下,一句話沒說反身進屋鎖了門,就剩下那條狗在院子里和他們對峙。后來他們又去過兩次,狗是不見了,當然人也沒見著。張啟進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江宴隨口一問:“空空,按理說你們是…我是說按當時的情景來看,你和你姑姑當時去了他們家,他們家屬情緒應(yīng)該很激動才對,怎么會理都不理人呢?”張啟進一合掌:“對的,我就說哪里不太對勁,按道理說你們出現(xiàn)在受害人家屬的面前他們的反應(yīng)很激烈才對?!?/br>連光濟把卷宗拍了一份在手機上——本來是不允許的,但他承諾了等下當著張啟進的面兒刪了,才讓他拍了幾張。這會兒他翻看著,越來越覺得涉案的一個項目名稱眼熟,他又遲疑著問:“老張,這個項目你有沒有印象?我記得這個項目當時是你原來工作那地兒的一個老板來投資的,后來因為運轉(zhuǎn)不利,資金鏈斷了,由國企來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