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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是我兒子,怎么啦?小空的醋你都吃?真是?!苯┤粵]注意剛剛說的話有什么不妥,笑著又去把剛烤好的面包片用袋子打包好放在餐桌上,“面包你們帶去學(xué)校,做題餓了的時候可以吃一點,外面的東西都少買點兒吃——”“好了媽,我們知道了。”江宴喝完牛奶把空杯收進廚房,席之空也剛好把牛奶喝得只剩一半。最近飲食不規(guī)律他實在是胃口不怎么樣,喝了一半就求饒似的看著江宴,江宴于是拿了他手里的杯子仰頭把剩下的一半喝完了。末了還伸舌尖舔了舔嘴角的奶漬。江雯在他肩上拍了一把,說:“你又搶弟弟的東西吃!”江宴:“……”席之空打了個嗝憋不住笑,他身上還穿著睡衣,背著書包一邊穿鞋一邊說:“我回去換身衣服,五分鐘,你慢點兒的,在樓下等我就行?!?/br>江雯想說讓他就穿江宴的衣服,但昨天那件外套穿在他身上有多不合身她也看到了,想想還是作罷,心里盤算著等會兒要去給他買兩身衣服。席之空換好衣服出來,江宴還是已經(jīng)等在了他家樓下。逆光之下他靠著樓梯間的扶手,戴著耳機視線落在外面雜亂交錯的電線上。席之空看得出神,腳下一空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江宴聽見動靜回頭,和他視線相接的時候席之空慌忙干巴巴地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尷尬,輕聲說:“我們走吧?!?/br>兩個人又像往常一樣并肩走在路上,走出街道在十字路口等綠燈,江宴摘下耳機歉意道:“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睡著了,本來要給你看題的?!?/br>“沒事啊——沒事,昨天挺晚的了,我算完也困得倒頭就睡?!毕站执俚乩鴷鼛?,對這突如其來的陌生的客氣氛圍感到非常不適應(yīng)。他把書包帶越拉越緊,直到整個書包幾乎是貼在了他的背心上。綠燈一亮,席之空邁開步子就朝前走,江宴跟在身后看到他的書包就像被人提溜著,皺眉道:“別拉了,再拉書包要背到頭上去了?!?/br>他于是又默默地松了手。后來半期考試的這幾天席之空每天都按時去江宴家“報到”,終于吃了幾天好飯好菜,胃里暖暖的比之前好了許多。最后一場生物考試考完,孫晨軒幾個人就像被榨干了一樣,包括江宴和舒霽月眉目間都難掩困倦,只有席之空一反常態(tài)的精神得不得了。最后一場考試之前江宴就跟蔣哲輝約好了,考完試讓他無論如何要把席之空“帶走”半個小時。蔣哲輝沒問緣由,推了推眼鏡答應(yīng)了下來。這會兒他終于能把舒霽月叫到行政樓樓頂空曠的天臺上說會兒話了。舒霽月手里轉(zhuǎn)著一支筆背靠在欄桿上問江宴:“怎么,找我有事?”江宴有點問不出口,猶豫半天到最后都是欲言又止,只是看著隔壁棟樓二班的教室窗戶嘆了口氣。“想問問我關(guān)于席之空的事?”舒霽月走幾步離江宴近了些,感覺自己煙癮犯了,從包里拿了個糖叼在嘴里含糊道:“你不會就是想約我上來吹冷風(fēng)吧?我跟你哥約好了等下要去吃飯,你別耽誤我時間?。 ?/br>“——你跟我哥到底怎么成的?”江宴看他平日里一副三好學(xué)生乖得要死私下里卻跟流氓無二的模樣,實在想象不到他哥那種“穩(wěn)重成熟”的人是怎么看上他的。“我跟你哥?我跟你哥怎么了,就這么就好了唄?!彼p描淡寫道。“你覺得——就是你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啊,席之空他…”江宴清了清嗓子,“他喜歡我嗎?”舒霽月立刻用看怪物的眼神將他上下打量一圈,笑到:“江宴,你沒事吧,什么都還沒說什么都還沒做,做什么美夢呢?”“……?”“你真是一點天賦都沒有?!笔骒V月緊接著換上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說:“你現(xiàn)在做的充其量就是吃醋,這多幼稚啊,席之空只會覺得你這人有毛病天天跟他搶對象——比如我,雖然我對你倆都不感興趣,但是起碼在席之空心目中你是他的頭號情敵,我覺得你應(yīng)該反思一下為什么會這樣?!?/br>江宴沉思片刻:“那你的意思是我表現(xiàn)得不夠明顯?”“弟弟,你表現(xiàn)什么了?”舒霽月覺得江宴可能是他手下最笨的一個學(xué)生,甚至開始質(zhì)疑面前這人和藺同瑞的血緣關(guān)系,“你到底是不是你表哥的弟弟。”要知道,自己當時可是被藺同瑞撩得褲子都穿不穩(wěn),好不容易把人慢慢套牢,江宴這得天獨厚近水樓臺的條件簡直讓他嫉妒得牙癢癢,嘿,沒想到這人還真是一點都不會追人。趁著江宴沉默“反思”的空隙,他又語重心長地說:“你跟席之空從小一起長大,不能讓他一直覺得你就是他好兄弟好哥兒們,得讓他明白,你對他和你對別人是不一樣的,是喜歡他愛他——再說了,讓他吃醋是你的目的沒有錯,但睡到這個人得到他的心才應(yīng)該是你的終極目標,你讀書腦子這么好用,我說的話你能明白吧?”江宴木訥地搖搖頭,腦細胞在聽到“睡到這個人得到他的心”的時候就集體罷工了。“睡、睡到他啊…這個…”“不是吧江宴——”舒霽月嗤笑一聲,在江宴肩上輕拍,“也是,對于你們這些純情的小朋友來說,我跟你哥那套確實不太適合,太兇了。”“我們空空還小…”江宴喃喃道,不料席之空突然笑著出現(xiàn)在教室里闖進他的視線中,他話音一頓停滯片刻回過神來,又改了口:“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有個很嚴肅的問題,萬一我表現(xiàn)得太明顯被他討厭了怎么辦???”江宴此時有一種“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空空不愛我”的既視感,舒霽月覺得他為愛變慫十分有趣,言不由衷地補了句:“而且用力過猛你倆連朋友都做不成,你苦心孤詣好幾年就要付諸東流。”“你能盼我點好嗎?”江宴說。舒霽月笑了笑,拳頭抵在他肩頭敲了敲,說:“愛一個人到非他不可的時候,你哪還有空想他愛不愛你,只會覺得像他那樣好的人自己再遲一點就被別人搶走了,沒時間慫的?!?/br>——像空空那樣可愛的人,再遲一點可能真的就被搶走了。舒霽月好像忽然點醒了他,他從未這樣心慌過。高中開學(xué)之前他都覺得席之空跟著他,一回頭就能牽到他的手,抬起手臂就能抱住他,甚至低下頭就能親吻他柔軟的唇瓣??伤麖奈聪脒^如果他一回頭席之空不見了怎么辦。“席之空他樂觀善良,又能堅持,雖然成績稍微差了點,但本來就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我建議親這邊抓點緊呢?!笔骒V月轉(zhuǎn)過身大搖大擺地朝鐵門走去,背對江宴朝他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