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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了?”席之空往后退了一步試探道:“江宴我給你說個事……你可別生氣啊……”“我生氣?我為什么會生氣?”“那個…我們是九月三號才報名——”“所以你的作業(yè)也不是今天檢查?”席之空點點頭,小聲說:“是三號,不是今天,我忘記了…”那天后來江宴擦了手心里的字,把席之空按在床上打了一頓,并且發(fā)誓再也不幫他補作業(yè)了。初秋的風總是涼悠悠地從窗縫吹進來。席之空的試卷終于被他精衛(wèi)填海似的一點一點填滿了,像是耗盡了心頭的精血,江宴把他的試卷收在手里的一瞬間他就趴倒在了桌上。趴下之后他想,光顧著回憶,那試卷上題目問的什么他寫的什么已經(jīng)完全忘了,反而像是拿著一支筆把心里那些少時回憶捅得亂七八糟,讓他心煩不已,也十分困擾。江宴收完試卷給數(shù)學老師送去辦公室,回到教室的時候大家已經(jīng)去音樂教室上課,只剩下席之空還趴在桌上睡覺。他走到席之空旁邊,低頭看他睡著的模樣,腦海中涌起無數(shù)席之空在他面前嬉笑生氣的樣子。還有那個夏天自己趁他酒醉熟睡偷偷吻他的夜晚。他感覺自己越來越不甘心了。不僅想嘗他唇上的滋味,也想嘗他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成為他可以依賴依靠的人。情竇初開的年紀被席之空真誠純粹的善良美好深深吸引,原以為這份見不得光的情感會隨著時間消磨,會隨著兩人關(guān)系的越發(fā)親密而變成親人間的血緣親情,可一個又一個夏夜過去了,他卻變本加厲的只想要席之空的全部。想做他的戀人,想擁有他的喜怒哀樂,想成為他的唯一。席之空睡醒的時候音樂課已經(jīng)上了一半了,他懊惱地一拍腦門,拔腿就要跑去音樂教室,江宴一邊做題一邊叫住他。“你跑哪兒去?”“?!你怎么還在這里?”他轉(zhuǎn)過身問。江宴放下筆伸個懶腰,淡淡道:“我剛剛?cè)マk公室送東西耽誤了一下?!?/br>“那你就回來了?不去音樂教室了?”這算逃課吧?他心想。“我跟音樂老師請假了唄?!苯缬终f。席之空不置可否,埋怨道:“那你怎么不叫我?我又沒請假?!?/br>“我叫了,你沒醒?!苯缯f著瞎話,收了桌面上的練習冊又說:“睡得像豬一樣?!?/br>“都跟你說了我昨晚睡得太晚。”席之空揉了揉眼睛,擰開水瓶喝了一口。江宴沒再說話,轉(zhuǎn)而瞇著眼睛看向窗外,這個角度正好看到遠處藝術(shù)樓的音樂教室。第一節(jié)音樂課,藺同瑞點了個名坐在鋼琴前面和同學們聊天。秦玲書把簽到冊還給他,他低頭看到席之空的名字后面記了個未到,拿筆劃掉之后放回了講桌上。他是考進來的在編音樂老師,學校思政處老師請假一個月,學校沒給他排多少課,又讓他再顧一下思政處的工作。他今年二十四歲,也才剛大學畢業(yè)一年,先前在六中實習,按照六中的意思實習期過了是要直接聘用他,可這中間出了一點點小插曲。那天藺同瑞一進二班就看到了舒霽月,也是那會兒他才知道原來這小孩兒真的說到做到,愣是追著他從六中來了聞和。甚至刻意留了個級讀了他教的班級。他愁死了。這怎么的就黏上人了呢?藺同瑞發(fā)著呆,沒注意舒霽月已經(jīng)走到了鋼琴旁邊。——原來是不知道誰說了句舒霽月是上屆青少年鋼琴大賽冠軍,大家起著哄讓他上去彈琴。他站起來看著走神的藺同瑞,大方的答應(yīng)下來。“藺老師,不如我們合奏?”他雖是征求藺同瑞的意見,卻已經(jīng)笑著在他身邊坐下。初次見面的時候,舒霽月就已經(jīng)被身旁這人的一舉一動占據(jù)了所有視線。顧不上什么倫理道德,對他一見鐘情像是意外,又像是必然。那天藺同瑞對他笑,他就覺得這人接下來要擁抱他,親吻他,要成為他掛在心尖的寶貝。地球比太陽小了許多,還是要圍著它轉(zhuǎn),他比藺同瑞小了六歲,可還是想愛他。他和藺同瑞說過這個道理,就像太陽跑不掉地球就一直轉(zhuǎn)一樣,他去哪兒自己就在哪兒。藺同瑞看著面前的黑白琴鍵沉默了一會兒,手搭在琴鍵上試了幾個音,還是微笑說:“好啊。”第十四章講你是我獨一的故事秋游出發(fā)的早上。席之空就背了個包在背上,里面裝了套睡衣和一套換洗的衣服。他們秋游野營三天兩夜,這次定了去城郊村寨附近的山林,帳篷由學校統(tǒng)一去租,他們只需要帶日常用品。江雯還在往江宴的包里塞東西,塞得拉鏈都拉不上了,她抖了抖說還能裝。江宴把包搶過來扔了幾包零食到席之空手邊說:“裝你包里,我這裝不下了?!?/br>“哦對!還有小空的!”江雯一拍大腿,轉(zhuǎn)身又鉆進了江宴臥室。席之空靠在沙發(fā)上隨手拆了包薯片吃,一邊嚼一邊口齒不清道:“你就讓阿姨給你裝,吃不下的給我吃就行?!?/br>“你要吃這么多?!”江宴把包在他面前拉開,衣服和洗漱用品幾乎不占位置,其他的空間全用來裝吃的了,“我媽真是,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買了這么多零食。”“你知足吧,還有人給你裝吃的——唔,這個真好吃,你不要就都給我。”江宴于是真的往他包里倒了半包零食。十五分鐘后兩個人背著鼓鼓囊囊的登山包出了門。快走到學校門口,江宴冷不防說了句:“這次我表哥好像也要去。”“嗯?藺老師?”“他應(yīng)該是去幫忙,也是昨天才跟我說。”江宴說。席之空走兩步突然停下來,轉(zhuǎn)身問江宴:“你昨天收到情書了嗎?”光顧著賺錢忘記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那字就算再怎么刻意掩飾,哪怕燒得只剩個點撇捺江宴也能認出來吧?江宴腦子一轉(zhuǎn),裝傻道:“什么情書?”席之空差點脫口而出我給你寫的情書,想了想最后換了個說法:“別人——給你寫的情書啊?!?/br>“哦你說那個啊,我每天都收很多情書,怎么了?”席之空松一口氣的同時看著他撇撇嘴,說:“那你很不得了嘛。”“羨慕了?要不要給你分享個漲粉秘籍?”“謝謝,不用了。”席之空先是禮貌微笑,接著臉一垮轉(zhuǎn)身溜煙兒地跑了。“不用就不用,你走那么快干嘛,哎——你等我會兒!”江宴也跑兩步追上去,抓了他的后領(lǐng)強行和人并肩朝前走。教室門口站著陳旭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