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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br>“我說,我給秦玲,還沒送呢?!毕蘸攘俗詈笠豢诙?jié){,把杯子扔進分類垃圾桶。江宴仔細想了想,說:“那不好意思啊,我無心的。”這話越聽越讓人火大。手里剩下的半個饅頭也不想吃了,席之空扔進垃圾桶,一踮腳伸手卡住了江宴的脖子。江宴一口水沒咽完,嗆了兩下咳嗽道:“咳、咳咳!席之空你有病嗎?!”“你才有病吧我喜歡誰誰就喜歡你!要不是看在咱倆小時候用一塊兒尿布的份上,我他媽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席之空咬牙切齒,手在江宴臉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松開手拔腿就跑。話說得是挺狠,但他心如明鏡,從小和江宴打架,他從來沒贏過。打不過可他跑得快,江宴從來沒追上過他。站在學校門口江宴看著漸漸遠去的席之空逃跑的背影,手撐在膝蓋上喘著粗氣,罵人罵著罵著禁不住笑了出來。“你他媽的——怎么就這么招人喜歡呢?!?/br>等他直起身子一口氣終于喘勻了,賀星吊兒郎當?shù)乇沉藗€書包上來撞了他一下。“喲,情敵打架呢?”江宴回頭,把他的手從肩上扒拉下去,說:“有事兒?”賀星是班里體育委員,最近就跟抓壯丁似的,逮誰讓誰參加運動會。搞定了五千米長跑,4x100米找了三個人,實在是找不到人了,他把主意打到了江宴身上。江宴不怎么參加集體活動,賀星知道這是塊難啃的骨頭,可他沒想到竟然這么難啃。他先前和江宴說了沒有十次也有八次,江宴就是不參加。“江宴,班干要帶頭積極參加集體活動,你看你要不還是報個名?”他這是第十一次說出這句話,自己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不參加?!?/br>江宴果斷準確的用兩個字拒絕了他,理了理剛剛被席之空扯皺的衣領——想到席之空他又忍不住笑。賀星并肩在他身側,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說:“參加運動會拿了名次還能優(yōu)先競選優(yōu)秀學生呢!”江宴無動于衷。“江宴!陳老師說了!你必須參加!”說完賀星就心虛地回避了江宴的視線。江宴停下來,嗤笑一聲:“昨天陳老師跟我說了,不想?yún)⒓泳退懔??!?/br>眼看著威逼利誘都不行,賀星又打起了苦情牌,他腦袋里靈光一閃,說:“江宴,你看看我多慘,我第一次當體委,那總得掙個表現(xiàn)吧,為了追隨你到這個高中我付出多大代價??!我這是走投無路了來找你,你參加吧,算我欠你個人情行不行!”“我拿你人情有什么用?!苯缫会樢娧?,賀星捶胸頓足差點一口氣背過去。和賀星一前一后走進教室,江宴一眼就看到埋頭奮筆疾書的席之空。賀星還在他身后叨叨,他轉(zhuǎn)身說了句閉嘴,背著書包走向了席之空。倆人從小一起長大,可謂是默契十足,席之空感受到他的目光,放下筆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跑。結果被江宴一把拽住了手臂按回座位上。“跑什么跑,不是見我一次打我一次么?”江宴堵住席之空的去路,從書包里拿了本筆記扔他臉上。席之空揉了揉鼻尖,翻開本子看了看,嘟囔道:“這又是什么……”“黃文?!苯缯f。“你也寫黃——”席之空回過味兒來就著手上的本子往他胸口一拍,“江宴!我說了我那是創(chuàng)作!正經(jīng)創(chuàng)作!”江宴往后走了一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作業(yè)和書一本本拿出來,輕描淡寫道:“考試不及格,老師講卷又不聽,我把你錯題給你整理出來了,你自己看看,再做一遍?!?/br>“我又不是成心的,我那是太困了。”席之空手里轉(zhuǎn)著筆,一手翻著江宴給他的筆記本。看了幾分鐘他轉(zhuǎn)身問江宴說:“江宴,你覺得我有救嗎?”江宴正專心在政治書上劃重點,聽他冷不丁來一句看似要醒悟了的話,放下筆抬頭:“什么?”“就我這智商,真的能學好數(shù)學嗎?”席之空問得格外真誠,江宴有點感動了。他同樣真誠地反問:“你認真學了嗎?”席之空沒答話轉(zhuǎn)過身去了,半晌后轉(zhuǎn)回來跟他說了句謝謝。江宴盯著他后腦勺看了好一會兒,低頭抿唇笑了笑,起身收作業(yè)去了。第四章空空“大義滅親”上完兩節(jié)課席之空趴在桌上睡覺,賀星抱著個文件夾就過來了。江宴先一步起身走到第一桌去攔住了他的去路,問他:“干嘛呢?!?/br>賀星左右邁不開他,揚聲道:“嘿!你攔著我干什么!我又不找你!”江宴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席之空,挑眉道:“小點聲。”“那你讓我??!”看他們這排現(xiàn)在只有自己和席之空在,江宴于是又問:“那你找席之空咯?”賀星瞥他一眼:“對啊,我找他商量商量運動會的事??!”“他參加運動會了?”江宴問。合上手里的文件夾,賀星拿著就往江宴肩上拍了拍,說:“可不像你,人家成績雖然差了點,還是他主動來找我要參加的?!?/br>江宴突然聯(lián)想到昨晚席之空認真問他的那句話,腦海中一直閃過他眉頭緊蹙沒有自信的樣子——參加運動會拿了名次可以爭取優(yōu)秀學生,或許席之空就是從現(xiàn)在開始做出改變也說不一定?江宴心中感動欣慰,拍拍賀星的肩膀?qū)λf:“4x100接力,最后一棒找到人了嗎?”下午賀星公布了最終名單,一貼出去,平時和江宴走得近的以孫晨軒為首的幾個人立刻開始起哄。席之空看著名單氣得不行,心說這江宴不是不參加嗎,怎么看到秦玲書報了個跳遠他就跟著報名了呢。他悶悶不樂站在原地,賀星過來撞了一下他肩膀說:“你別不高興啊,到時候委接觸多,加油,看好你哦親!”“看好個屁!我哪次——算了,不說了!”席之空擺擺手,回座位收拾書包去了。而輿論中心的江宴被叫去辦公室?guī)椭嘀魅未蛴≌碣Y料,對這一切全然不知,等他回到教室的時候只剩席之空一個人了。席之空正坐在他桌子上看著窗外發(fā)呆,脫了校服放在一邊,腳踩在前面椅背上,頭發(fā)被風卷得稍稍凌亂。現(xiàn)在日落時分,暖黃的余暉照過來,桌面上是他單薄的影子。從眉目到鼻梁,再到一雙薄唇,江宴總感覺看到了一個孤獨落寞的席之空。他又順著他的視線望出去,看到遼遠空曠的天邊,也看到像他名字那樣美的火紅的天空。校運會開幕在即,班里準備工作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第二天上課之前,席之空拿了張紙在桌上寫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