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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只要一露出,褚時雨就知道他要做些什么,此刻的閆亂很危險,就像五年前他要去看柏旭那么危險,不,比那要危險很多很多。“沒什么好聊的?!遍Z亂說,他聲音很冷,一只手已經(jīng)伸進了褚時雨的褲縫之中,順著褚時雨的顫栗和躲閃,碰他每一個敏感的地方,把四年里的無數(shù)次思念和怨念都觸摸回來。“閆亂......”褚時雨臉色通紅,他雙手攀著閆亂的肩膀,是因為無法承受而把閆亂當(dāng)成了依靠,閆亂的呼吸漸漸加重,他將嘴唇移到褚時雨的臉頰上,眸色特別淡,像結(jié)冰的湖面,但湖面下是否藏著什么深淵巨獸,誰也不知道。閆亂緩緩移動,褚時雨的嘴唇還是那樣紅、上唇微微翹起,很適合接吻,也很適合含住自己,每次那樣的時候,閆亂都會看到褚時雨把嘴張到最大,那紅紅的唇色尤其顯眼。閆亂將唇移動到褚時雨唇角......“爸爸!”四片嘴唇還沒合到一起,一個突兀的、稚嫩的童聲突然響起,就在床邊,也像剛剛的閆亂一樣,進來得悄無聲息。閆亂被這突然的意外影響,他錯愕奇怪,下意識停了停,松了力氣,就在這瞬間褚時雨飛速逃出他的懷抱。“你是誰?”那童聲的語氣有些張狂,閆亂壞脾氣地扭過頭,就看到一個打扮得十分前衛(wèi)的男孩站在自己跟前,很矮,不到五歲的樣子,但斜斜戴著棒球帽、穿著洛杉磯籃球巨星的聯(lián)名同款球衣、牛仔褲松松垮垮,還拴著鐵鏈子;鞋子里不知植入了什么黑科技,五顏六色閃著光,也不怕被電死......閆亂下意識惡毒地想。但這樣想只是一瞬間,閆亂在下一秒就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個男孩,剛剛喊了......爸爸?剛遭過罪的大腦處理信息的速度似乎還不算慢,沒變?nèi)踔?,閆亂下意識看向褚時雨,只見褚時雨早已整理好衣服下了床,速度快得仿佛會瞬間移動,他已經(jīng)走到那男孩面前蹲下了,男孩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盯著閆亂:“你是誰?”就這短短幾秒,閆亂對這個男孩的敵意和對褚時雨的恨意就像變異的病毒,頃刻間充斥滿了五臟六腑,做什么說什么都不過腦了,只想將自己的怨恨狠狠釋放出來。“我是你爺爺!”閆亂氣急敗壞道。第84章男孩一雙圓圓的眼睛不出三秒就蓄滿了眼淚,像個水龍頭一樣水量又快又足。“哇~~~”男孩帶著憤怒的哭聲瞬間打破午后的寧靜,褚時雨面色無奈又復(fù)雜,他把男孩小小的身體摟進懷里:“枇杷不哭了,哥哥跟你開玩笑呢?!?/br>男孩的哭聲根本收不住,和他coolguy打扮完全不符,就是個奶娃娃。“誰跟他開玩笑?”閆亂聲音冷冷地響起,他斜睨著那叫“枇杷”的小孩,估摸這小孩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還沒被這么兇巴巴又不屑一顧地對待過,小孩兒的哭聲停了,含著眼淚呆呆地看著閆亂,估計在想:為什么我哭了這個人還不來哄我?“你兒子?”閆亂輕蔑地笑了下,褚時雨面色難堪,透著些蒼白,他見枇杷不哭了,便把人抱了起來,轉(zhuǎn)過身看向目光已經(jīng)徹底冰冷的閆亂,閆亂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碎了,但他嘴角勾著一抹笑,像是有些訕訕、又有些自嘲。“我就要爸爸!”下了樓,褚時雨找了保姆過來帶枇杷,但從來都不排斥保姆的枇杷這次突然死死抱住褚時雨,一雙眼睛充滿敵意地看著站在一邊的閆亂,閆亂也不客氣地看著他,他看枇杷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枇杷被他看得發(fā)毛,腦袋一轉(zhuǎn)栽進褚時雨懷里,聲音軟軟糯糯:“爸爸他嚇我~”閆亂站著沒動,卻伸手一把拽住枇杷的衣領(lǐng),褚時雨沒來得及反應(yīng),枇杷就被閆亂從褚時雨臂彎里拎了出來。“哇?。?!”枇杷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他雙腳凌空,拎著他的人走得飛快,閆亂面無表情地快步走著,也不管褚時雨在后面著急地跟著,他把枇杷往會客廳外的小房間里一塞,將兩個房間之間的門迅速關(guān)上,閆亂很快轉(zhuǎn)過身,一把拽住褚時雨的手臂,將他往房子的另一邊拖。褚時雨根本抵抗不了閆亂的力氣,而閆亂后腦處還包著紗布,他更是不敢掙扎太多。“阿姨,你哄一下枇杷!”褚時雨只能吩咐保姆,話剛說完就被閆亂拖進了餐廳。閆亂“砰”地關(guān)上門,等兩人都停下腳步,閆亂的眼眶已經(jīng)發(fā)紅,眼中也猩紅著,顯得十分不冷靜,像隨時隨刻都要發(fā)狂一樣。“是你的種?”閆亂說話很不客氣,他死死盯著褚時雨,眼睛一眨不眨。褚時雨喉結(jié)動了兩下,然后他垂下了眼,脖間的皮膚上還有剛剛閆亂啃咬出來的痕跡,其實很淡,但閆亂就是覺得觸目驚心。“你對著女人能硬得起來?”閆亂語氣帶著惡意和嘲諷,心中卻像是船只撞上了冰山,只有絕望。閆亂的追問和咄咄逼人只是為了掩蓋自己完全無法面對這件事的恐懼和窒息。枇杷和褚時雨長得很像很像,像把褚時雨的臉縮小,再加上兩坨rourou的嬰兒肥。“你結(jié)婚了?”閆亂又問,他問得漫不經(jīng)心,把激烈的、決絕的情緒藏到了最深最深的地方。褚時雨嗓子發(fā)干:“離了?!?/br>閆亂咬住牙,再松開:“什么時候的事?”“三年前?!瘪視r雨很乖很乖地回答著,他不敢看閆亂的眼睛、甚至不敢抬頭,他倒抽一口氣,聲音發(fā)抖:“閆亂,我......”“不用說對不起。”閆亂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了,很疼很疼。“其實這四五年我還學(xué)到挺多東西的,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改天就是婉拒、下次再說其實也沒有下次了,以后一定約是逃避......我經(jīng)紀人用了挺多類似的話術(shù)幫我擋掉很多事。”閆亂愈發(fā)冷靜,像船只已經(jīng)一頭扎進冰山,船上的人也再無生還的希望。“但我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遍Z亂的眼睛里冷不丁落下一滴淚,他自己也弄不清是什么時候醞釀出來的,很突然。“我也是成年人了,應(yīng)該早點明白這件事的?!遍Z亂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說給褚時雨聽。褚時雨的呼吸微微發(fā)抖,似乎經(jīng)過了這幾年,他的所有情緒都能更好地收斂起來,他沒有紅了眼眶、也沒有歇斯底里地道歉,即使這次他還是花了很久很久處理滿溢的情緒。但閆亂有耐心,等著他。不知過了多久,褚時雨終于抬起頭,他輕輕嘆了口氣,像把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場愛情嘆走了,而后端莊又溫和地說:“嗯,對不起,沒有早些告訴你這件事,希望現(xiàn)在說還不晚;我去了洛杉磯之后和已經(jīng)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