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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腦袋里那一大堆的經驗,凡是突然出現(xiàn)但是自己沒有印象,需要叫自己小叔的人,八成都跟渣男或者渣男的故事有關,每一個都得防備。但這突然冒出來的侄子竟然是跟自己一個姓的。這年頭,除了付家,欒家難道也不安全了嗎?欒明黎的心里倍感惶恐。他有一瞬間想了很多,腦子里就像是出現(xiàn)了一根線,將這兩天所有的事情都串聯(lián)了起來,很快的就聚攏成了相當清晰的思路。欒明黎不是不聰明,只是這次的事情恰好都在他的情報收集范圍之外,這才使得在他面前隱瞞了許久都沒有消息。他猛的抬起了頭,注視著溫鶴珺:“我那便宜侄子搞事了?”溫鶴珺知道瞞不下去了,他也不想要繼續(xù)瞞下去了,簡單的點頭。又搖了搖頭:“確實和他有關,但并不完全是他的問題,而是他的戀人與公司的問題?!?/br>“先吃一下晚飯吧,晚點我?guī)闳タ匆粓龊脩??!?/br>欒明黎的肚子里塞了滿肚子的困惑,吃飯的時候也有些食不知味,勉強的吃完了晚餐,飯都剩下了一半。溫鶴珺有些心疼的皺起眉頭,出門的時候讓司機在自己家門口停了一下,再回來時帶上了幾包手工做的曲奇。“待會兒看戲的時候,你可以在車上吃。”眼看著欒明黎想要回絕,溫鶴珺態(tài)度相當強硬的按住了他。欒明黎想了想,他其實是被可能的事情弄得胃有些發(fā)脹,所以暫時吃不下飯的。溫鶴珺對自己是好意,溫暖的心口都在灼熱的那一種,怎么好意思拒絕?“那我先放在這里吧,待會兒想要吃的時候隨手就可以拿到?!?/br>他將裝著曲奇的袋子放下心情,奇妙的變得舒暢起來,仿佛剛剛的不爽只不過是情緒波動時所產生的錯覺。兩個人在一家觀景餐廳下方停下了。溫鶴珺到地方之后先是看了會兒手機,似乎是在確認郵件,然后才帶著欒明黎往上走。一家觀景餐廳,擁有著相當不錯的視野,以漂亮而精致的落地窗和食物種類繁多的自助餐著名,算是本地一個相當不錯的高端約會場所。欒明黎已經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到底是一對極品情侶,還是一對極品貌合神離的情侶,還是兩個要氣死人的家伙了。仔細一想,這幾個猜測好像其實也差不多。“……既然我們還要到這里來,為什么晚上還要吃晚餐?”只是欒明黎還是有些困惑。溫鶴珺轉頭看了他一眼:“這一家自助餐廳比較知名的是各種帶殼類的海鮮,我記得你不是很喜歡?!?/br>……我確實是不太喜歡帶殼的海鮮,雖然主要是因為我不太喜歡剝殼,但有些腥味我也不太喜歡。欒明黎又愣了一下,只覺得心底有一種暖融融的東西正在逐漸發(fā)酵,化為酸澀而又帶著些醉意的氣息。兩個人在一個靠窗的位置落了座。座位的沙發(fā)已被很高,在他們的位置只能看到右側的桌子和食客以及隔著一個透明天井對面的兩桌食客。欒明黎小心翼翼的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隔著天井的桌子上似乎擺了已預定的牌子。要觀察的是那一桌的客人?欒明黎這樣猜測。溫鶴珺起身去拿了兩只盤子回來,一只盤子上裝滿了各種帶殼的貝類,另一只盤子則放著兩條煎好的秋刀魚。欒明黎夾起秋刀魚的尾巴,拿了一條放在自己面前開始吃。這么一路車開過來,他確實又感受到了一點點的饑餓。溫鶴珺纖長的手指翻動著,不斷從貝殼中抽取出一塊又一塊的貝rou,堆疊在小碟子里。又有一桌新的客人上來了,欒明黎不動聲色的抬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人跟自己長得竟然有些相似。兩個人在有預定的那張桌子上落座了。☆、第37章第三十七章溫鶴珺剝出了一小碟子五花八門的貝rou,拿著起瓶子加了點醋,遞到了欒明黎面前。“……你這……”“反正晚餐也吃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怎么餓,先給你剝點吃——都來這里了,總不可能一點貝類都不吃吧?”欒明黎沒有說話。心底的暖意像是發(fā)酵一樣蔓延開來。老實說,很多人不喜歡吃某種食物,不一定是因為忌口或者別的原因,有時候也會是因為麻煩。欒明黎不喜歡吃貝殼類的食物,也是因為麻煩居多。當然,在這黑名單上也是有不少永黑的東西的,比如說某些海螺,某些海螺和某些海螺。欒明黎用牙簽插了一塊海螺rou塞到嘴里。其實不是沒有吃過,偶爾廚師也會將海螺rou全部剔出來端上餐桌。但還是不太一樣的。欒明黎歪過腦袋,不動聲色地轉頭看著另一側,假裝自己是在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另一頭的那兩個人。溫鶴珺也跟著朝那邊看:“這場戲差不多也該開始了?!?/br>欒明黎點點頭,拋掉了腦海中多余的思緒,開始觀察起來。那邊的兩個人并沒有察覺到隔著天井另一側兩人的窺視,又或者他們覺得無關緊要。一開始,氣氛還是比較和諧的。欒明黎認出了其中一個,是自己之前在久期娛樂公司見過的那個陽剛氣挺足的男明星。而另一個男人則跟自己有些像,不僅是長相,身材和氣質也有些相似。身材高挑而身形消瘦,腰背挺得筆直,嘴角有常年帶笑而印出來的笑紋。但這個人身上散發(fā)著一種有些陰郁的氣息,這就和欒明黎截然不同了。“那就是我的侄子?”欒明黎花了點時間才想起他的名字,“欒嶼?”“是的,另一頭則是你手底下那個娛樂公司最近剛火起來的新人,戴盛?!?/br>欒明黎這才恍然:“原來你之前問我的那個詞是這家伙的名字,而不是那種鳥啊?!?/br>只要有了一絲線索,就能輕而易舉的回想起之前電話時溫鶴珺仿佛被噎了一下之后,有些無奈的回答,雖然看起來正常,但現(xiàn)在再往回看就有些不是個味兒了。“沒想到你那個時候的回答聽起來很正常,竟然是臨時瞎編的?!睓杳骼枞滩蛔≥p聲笑了起來。“沒辦法,你的回答實在是在我的預案之外?!睖佞Q珺無奈。不過,為了圓謊能夠徹底,溫鶴珺其實是找人人開始思考能否培育戴勝這種鳥的,而且花了不少錢進去做前期的設備和人員投資。他不想讓自己跟欒明黎所說的話以一種純粹謊言的形式存在,哪怕這其實能夠套上為對方好的皮子也一樣。所以,雖然有些馬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