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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力。維拉德緩緩回過頭,他的視線落在受到震蕩而變得臉色蒼白的艾克薩身上。那不帶感情的目光,冰冷如劍,讓人如墜深淵。在那陰冷刺骨的目光注視下,艾克薩渾身力氣抽離而去。他緩緩癱坐在地,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在威拉德離去的身影中,艾克薩仰著頭大聲質(zhì)問:“那個人究竟是誰?不可能的!”瘋狂地搖著頭,他帶著哭腔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比有人比我更適合做你的伴侶。我才是最合適的,我們的匹配度會很高的?!?/br>眼睜睜的看著威拉德越走越遠,艾克薩不甘心的聲音在走廊貫穿:“不可能的,那個人根本不存在。如果他成了你的向?qū)В趺创丝滩辉谀闵磉吥???/br>“都是騙人的,不存在那么個人,那個人不存在的!”接下來的路上,三個人再未開口。榮恩暗自惋惜:可惜了這樣好的天賦,卻生在這樣驕縱任性的小少爺身上。第84章逞強的戀情榮恩這樣想著,便偷偷拿眼去瞧一直保持沉默的希爾維特。同樣都是向?qū)?,但性格真是各有各的不同?/br>這樣讓人無語的場面,這個聯(lián)盟人居然一直不言不語,該說他定力太好,還是不懂得察言觀色呢。原本就情緒焦躁的威拉德想必被氣的半死,榮恩難得同情了走在前面那個冷冰冰的身影一秒鐘。他輕咳一聲,試圖緩解有點沉悶的氣氛,順便能夠引起希爾維特的注意力。“哎,我說,”他靠近身邊的向?qū)?,低聲提醒著,“剛才……就是在食品儲備艙里,我們那個話題可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呢?!?/br>穿過用長長的通道,形色匆匆的工作人員和軍官們在看到威拉德的臉色后,也跟著神情凝重起來。大概是和談并不順利,前景不容樂觀,才導(dǎo)致威拉德上尉臉色如此鐵青。只有希爾維特,謹慎的目光審視著走在前面的威拉德,隨后他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漸漸蹙起了眉。一直關(guān)注著希爾維特的榮恩還在反省自己,難道是在食品儲備艙里的問題,有點過于直白?卻見希爾維特神情猛地一變。順著希爾維特的視線,榮恩一回頭就看見走在前面的威拉德,身形突然一晃,緊接著一歪,堪堪扶住墻壁。“快將他扶進房間!”幾乎是同時,希爾維特終于開了口,對榮恩說道。倆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動作迅速攙扶住威拉德,好在他們已經(jīng)趕走了一大段路,維拉德的休息艙離著并不遠。不多時,兩人就將威拉德扶進了休息艙,安置到了單人床上。此刻,榮恩才發(fā)現(xiàn)威拉德臉色難看,額頭上冒著的汗珠不住地滾落。剛剛還威嚴森然的威拉德上尉此時緊抿著唇,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希爾維特十分冷靜,從容地從身上拿出一片藥劑,溶解。榮恩默不作聲地往他的手中掃去,發(fā)現(xiàn)那成板的藥劑盒上,已經(jīng)有大部分的藥劑被用掉了。隨后,他又動作迅速地從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當著榮恩的面,脫下了左手上一直戴著的黑色手套,伸出手指按在盒子正中的小芯片上,解開了盒子上的指紋鎖。這個脾氣怪異的聯(lián)盟人從被榮恩抗走的那一天,就一直帶著一副黑手套,榮恩從未見他主動脫下過。帶著好奇之心,榮恩不禁多看了兩眼。但當他的目光落到希爾維特裸露的手背肌膚上,他的瞳孔猛的一縮。希爾維特卻仿佛榮恩不在身邊,動作毫不遲疑,迅速拿出盒子里的針劑,將藥片放入針劑中,等到無色藥劑變成了天藍色,他才面無表情地將藥劑插在了威拉德的頸側(cè)。不多時,渾身顫抖的上尉平靜了下來,他臉上痛苦掙扎的神色也消失不見了。希爾維特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低著頭對維拉德道:“你如果還想要命的話,就注意調(diào)節(jié),不能再讓情緒波動幅度超過臨界值了。不然這樣下去,誰也救不了你?!?/br>并不想在這房間里多呆,說完這話,希爾文特轉(zhuǎn)身便走。榮恩跟在他的身后,在房門即將關(guān)上的一剎那,他聽到威拉德有些頹然又虛弱的聲音傳來:“謝謝?!?/br>愣了回神的榮恩疾步追上希爾維特,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希爾維特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榮恩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開口問哪個問題作為開場白,最后他垂下眼瞼,落在希爾維特已經(jīng)重新戴上的手套上。“你的手……”他緩緩斟酌著詞句。希爾維特緩緩地睜開榮恩的鉗制,他帶著嘲諷的神情,緩緩脫下手套,將自己疤痕交錯坑洼不平的手背,伸至榮恩面前,開口回答:“哦?你是說,這些傷痕嗎?”他目光落在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背上,淡淡道:“這些……這些是我曾經(jīng)想要保護自己所做過的努力,雖然最后在狂暴力量強大的哨兵面前……不堪一擊?!?/br>自嘲的嘴向上撇了撇:“對了,榮恩先生,您剛才問我什么?”“如果我們不是在那樣的災(zāi)難中相遇的話,會怎樣?”希爾維特終于露出了一個莫名笑容:“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哨兵,雖然強大,卻怎么又那么天真?!?/br>“清醒點兒吧,別做夢了?!?/br>留下最后一句忠告,希爾維特信步離去,獨留渾身僵硬的榮恩僵在原地。第85章拉近的戀情飛鷹主艦搭載了帝國最高的智能科技,休息艙內(nèi)的平衡系統(tǒng)感應(yīng)到了有人僵硬地躺在床上,自動地調(diào)節(jié)了艙內(nèi)的光線和睡床的柔軟程度,昏暗的房間內(nèi),陷入床中那人的身影便更加晦暗不明。突然間,一聲低沉又充滿侵略性的吼聲打破了房間內(nèi)滯澀的寂靜,巴倫憑空而出,落在地上后再次低吼一聲,見主人躺在床上便圍著床邊徘徊了兩圈。雪豹炯炯有神的大眼四下逡巡,主人的情緒似乎傳染給了它,巴倫最后又低吼了兩聲,苦悶地甩著尾巴坐在了床腳。情緒的平息是一個很短暫的過程,威拉德卻久久之后才動了動手指,抬起手臂擋住了前額。適應(yīng)和調(diào)節(jié)這種突發(fā)狀況和情緒的不穩(wěn)定并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讓他真正覺得難以忍受的,是在隔音良好的休息艙內(nèi),那種靜謐無聲又似是扼人咽喉的死寂。因為在這樣的寂靜中,他總是難以抑制地想起羅伊。僵硬的身體橫在床上許久,直到剛才被針尖刺入皮膚深處的痛感漸漸明晰起來,威拉德才緩慢的抬起手臂,摸向胸口處那個沉甸甸的口袋。緊靠著胸口被熨帖出溫度的,不是別的,正是一只銀色的光筆。這樣年代久遠的存儲工具,即便在昏暗的光線中,依然發(fā)出奪目的銀亮,可見被保存得非常完好。大概是經(jīng)常被人帶在身邊,又或者被不知摩挲過多少遍的緣故,整只光筆周身泛著淡淡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