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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就在家吧,我出去一趟,會很早回來的。”羅伊抿著嘴,最后只得垂下目光點了點頭。維拉德讓他在家休息,然而根本閑不住的羅伊在洗漱完畢,打掃完廚房,又收拾了屋子后,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事可做。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羅伊喚出利奧,跟它大眼對小眼了一陣后,嘆著氣道:“我現(xiàn)在明白你為什么老是要和巴倫捉迷藏了,不然確實挺無聊的。”利奧張著嘴巴,嘶了一聲表示同意。威拉德說馬上就會回來,然而眼看要到中午了,卻也不見人影。羅伊正想著要不要打開光腦聯(lián)系一下林恩他們打探一下消息的時候,突然電子樂音響起,緊接著人工智能播報道:“有訪客,身份確認,克利夫蘭中將?!?/br>--羅伊打開大門的時候,心中還是有點忐忑的。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克利夫蘭中將,但確實第一次單獨面對面近距離和中將打招呼,起碼是這一世的第一次。“您好,中將,很抱歉,威拉德上尉此刻并不在家?!绷_伊說著側身將大門打開,將要進要走的選擇權完全留給面無表情的中將。克利夫蘭看著羅伊,要說不吃驚那是不可能的。他完全沒想到在這所房子里,會看到斯科特家族以外的人來開門,更沒想到威拉德居然會讓這個男孩住在這里。他心中一沉,區(qū)別于因為此行目的而生出的對局勢的憂心,在看到羅伊的瞬間,克利夫蘭頭腦中閃過的是他和哥達年輕時經歷的種種,因為苦難而帶來的陳舊的傷痛讓中將眉頭一皺。邁步走了進去,克利夫蘭說道:“沒關系,我等他一會兒好了?!?/br>看了一眼門外列隊排開的‘保鏢們’,羅伊深吸口氣關上了門。克利夫蘭顯然不是第一次到威拉德的家中來,不用羅伊多說,他自顧自地巡視了一圈后,從容地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對于這位威拉德的長輩,羅伊其實是有些應付不來的。他記得在安蒂亞艦上,克利夫蘭意味深長的那個眼神,此刻他出現(xiàn)在威拉德家中,像是被抓了包的私奔情侶,尤其是私奔中的另外一人此時并不在場。硬著頭皮給克利夫蘭端上了水,在中將無法忽視的視線中,羅伊聽到他清冷的聲音說道:“你坐吧,我們談談。”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的地雷和營養(yǎng)液~圣誕節(jié)給你們發(fā)紅包哦~~第54章被質問的戀情克利夫蘭中將,之所以能以科研人員的身份位列軍方高層,絕不像大眾傳言那般單單因為是哥達將軍伴侶的緣故。羅伊正是知道這一點,坐在這位頗具傳奇色彩的中將對面時,才絲毫不敢大意。“中將大人,您好。我是羅伊,目前在特情處工作,見到您很高興。”保持著微笑,羅伊率先開口,進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他認得中將,但中將顯然不會認識他。表情寡淡的中將開門見山,毫不掩飾自己的疑惑,問道:“你住在這里嗎?”挺直脊背,羅伊默默點了點頭。克利夫蘭冷冽的雙眸微瞇,干脆利落地追問:“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從我在哈法利星加入特情處開始,是威拉德……上尉好意收留了我?!绷_伊直直地看向克利夫蘭,斟酌著措辭,“上尉工作繁忙,翠西女士囑咐我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多加照看他的生活?!?/br>克利夫蘭輕蹙的眉頭微微緩解,如果是翠西安排的話倒是情有可原。他的目光再次掃過整潔明亮的房間,頷首道:“看來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這是我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這屋子這么整潔的時候?!?/br>羅伊剛要松口氣,卻聽克利夫蘭輕聲道:“威拉德的房間想必更加不成樣子吧?!?/br>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他在哈法利第一次推開威拉德房間門時見到的情景,羅伊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這里其實還好,哈法利星的公寓才叫慘絕人寰,光地面我就清洗了六遍……”猛地收住聲音,羅伊瞪大眼睛看著神色平靜的中將。剛剛,就在他精神放松的一瞬間,克利夫蘭中將竟然用精神力給他下了暗示,而他居然沒有思考,下意識地說出了腦海中的回憶畫面。羅伊抿著嘴唇,這位中將果然手段了得。然而此刻的克利夫蘭也頗為驚訝,不管眼前這個男孩是普通人還是向導,能如此迅速地從他拿手的精神暗示中警覺脫離的,也不容小覷。看來威拉德找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小家伙,以至于向來對哥達為他尋求融合度高的向導的建議避之不及的人,竟然輕易就能讓一個陌生人進入自己的領地。那是只有哨兵在面對自己的向導時,才會甘愿開放的行為。[克里夫,當一個哨兵遇到命定中的那個向導時,應該是什么樣反應?會有什么樣的感覺?]這個威拉德曾帶著困惑向他提出的問題,在這一刻竄出克利夫蘭的腦海。中將大人即便不愿承認自己的猜測可能性極大,但卻沒法阻止眼前已經成了某種定居的事實。不知為什么,他心中一痛。他和哥達成為了讓帝國人津津樂道的美談,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其中的苦楚,而他絕不像看到威拉德也走上這條坎坷更沒有未來的道路。“羅伊,我可以這么叫你吧?!?/br>克利夫蘭的聲音淡淡的,帶著一種莫名的憂傷。“你知道無論是帝國還是聯(lián)盟,甚至是無惡不作的星盜,為什么都推崇哨兵作為最強的戰(zhàn)力嗎?”早就做了心理準備的羅伊當然不會用他們足夠強大這樣的理由來回克利夫蘭,他不疾不徐,從容回道:“除了體能出眾、力量強大外,哨兵們意志堅定,在覺醒后接受訓練,再困難的境地他們也會頑強堅毅地生存下去,可以說是攻無不克的終極武器。”克利夫蘭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微微頷首后,他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廚房餐廳的餐臺上擺放著的兩個杯子上。杯子顏色素淡,杯身上一模一樣的方形圖案也并不出奇,只是兩個杯子倒掛在杯架上,杯沿碰在一起靜靜放置的畫面,有點說不清的曖昧。克利夫蘭淡淡道:“但這樣攻無不克的國家機器卻有一個致命的不穩(wěn)定因素。”他扭頭對上羅伊黝黑的大眼:“就是向導?!?/br>“向導是一個無法避免不可抗拒的調節(jié)器,對哨兵的影響力是200%的。正因為如此,對向導的培養(yǎng)是更為嚴苛的,嚴格程度幾乎是哨兵的幾倍?!?/br>豈止是幾倍,那種對精神力硬生生的矯正和裁切,根本是無法用倍數來區(qū)分的。羅伊幾乎預見了中將大人接下來的話,無非是不合適,不應該,不可能。但克利夫蘭卻話鋒一轉:“如果說哨兵是國家防衛(wèi)的利劍,那么威拉德便是其中最為鋒利所向披靡的那把??伤诔袚鵁o限的榮譽和巨大的責任的同時,也是十分不幸的。他找不到最能匹配上的那把劍鞘。那把可以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