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4
,你自己看著辦?!彼崎L生轉(zhuǎn)身,“若是日、落之前你不能給我滿意的處理,明日就是劃去你們二房之時(shí)。”……“長生,上點(diǎn)藥。”許崇文把云長生帶到戶部,心疼的看著他脖頸上兩道抓痕,恨恨的道:“就是個市井潑婦,也比那徐氏強(qiáng),她今生別想再踏入許家半步。”“父親。”云長生推開他給自己上藥的手,此刻才露出焦急的神色,“徐氏說的可是真的?祖父和長峰……?”“沒有,她的話不能信?!痹S崇文搖頭否定,催促云長生上藥,“他們都很好,就是一旦備戰(zhàn),經(jīng)常不與家里通消息,除非事不可為,才會上報(bào)朝廷?!?/br>他神情淡定,語氣溫和,眼神有一閃而過的心虛,卻依然堅(jiān)持說徐氏胡言亂語,若不是怕她的話詛咒到許國公他們,一定要把她交給衙門法辦。“嗯?!痹崎L生點(diǎn)頭,沒有再深究,與許崇文說幾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父親,我不打擾你公務(wù),先回去了?!?/br>“好,父親最近忙,以后有時(shí)間過去看你?!痹S崇文把他送走,一直看著云長生背影消失,才松一口氣,rou眼可見的愁苦爬上臉頰。云長生出了戶部,腳步不停的往家里趕,吩咐秋四道:“去鏢局借船,我們?nèi)ケ狈竭呹P(guān)?!?/br>“少爺,你沒問清楚就走嗎?”秋四跟在身后,看云長生焦急的模樣,心里也著急起來。“不用問,沒人會說?!痹崎L生道。徐氏不會無的放矢,一定是聽到什么消息,而她的消息來源,只能說是從許崇信那里得知,這一點(diǎn)毋庸置疑。而剛剛他看見許崇文的時(shí)候,差點(diǎn)嚇一跳,短短時(shí)日不見,蒼老憔悴許多,鬢角的白發(fā)藏都藏不住。這一切都說明許國公和許長峰那里情況不好,至于許崇文為何咬緊不說必然有他的道理,就像朝堂沒人商討北方邊關(guān)的事情一樣。日常京都百姓八卦,都沒一人提起邊關(guān)戰(zhàn)亂的事情,不知道是對許家軍有信心,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就是好事。云長生現(xiàn)在非常后悔,不該不看許長峰的信,更不該一封信不回,否則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一點(diǎn)頭緒沒有,興許自己早就發(fā)現(xiàn)其中問題。他現(xiàn)在是又氣又心疼,許長峰總是什么也不說,一副把他當(dāng)小孩子是模樣,不就是老幾歲,這個老男人就了不起了。……大半個月以后,云長生帶著一大批人趕到北方邊關(guān),見到何西時(shí),他終于松一口氣。“情況怎么樣?”云長生焦急的問道。“一點(diǎn)消息也沒有,設(shè)置的關(guān)卡過不去,離軍營很遠(yuǎn)連是否作戰(zhàn)的動靜都聽不到。”何西道。“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云長生一刻也不想等,恨不得馬上見到許長峰確定他是否平安。他邊說邊往外走,想去關(guān)卡那里看看,何西讓其他人留下,自己帶著云長生一起去軍營設(shè)立的關(guān)卡。……“何掌柜?!?/br>關(guān)卡的軍士看見何西過來,恭敬的見禮,道:“軍營一切安好,何掌柜放心?!?/br>“有勞了?!焙挝鞯溃骸盁┱埻ǚA一聲,少將軍家眷過來,還請少將軍一見?!?/br>“家眷?”軍士看何西身邊就云長生一個,上下打量一番,拱手問道:“請問,可是云長生少爺?”“正是?!痹崎L生心里一沉,說道:“少將軍可好,煩請通稟一聲可好?”軍士沉默一瞬,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匣子,遞給云長生道:“這是少將軍吩咐,若是云少爺過來,交給少爺請您回返?!?/br>他神色誠懇的看著云少爺,歉意的說道:“軍營重地,少將軍也不能例外,還請?jiān)粕贍敳灰獔?zhí)著,免得少將軍為難?!?/br>云長生心里一動,說道:“我來之事,可會稟報(bào)少將軍?”“不會?!避娛亢敛贿t疑的說道:“除了皇令,其他一概不與稟報(bào),請?jiān)粕贍斠娬彙!?/br>失落的瞬間,云少爺捏緊手里的小匣子,許長峰這是算到自己會來,提前做了安排,心里一陣陣不安。他現(xiàn)在是又心疼又自責(zé),知道這里交戰(zhàn),卻是一封信不肯給許長峰,他會是什么心情?看到許長峰那些信,簡單又精煉,每一個字里都隱藏著深深思念,云長生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心里發(fā)顫。云長生打開匣子,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給自己的是什么,頓時(shí)眼淚落下來,不由自主念叨著:“許長峰,許長峰。”里面裝的是一縷長發(fā),還有一張白紙,上面只有幾個字,“相思比命長。”“長生,你冷靜?!焙挝骺此樱瑴I水瞬間布滿臉頰,當(dāng)即一手按住他肩膀,道:“長峰決對沒事,只是現(xiàn)在不能見到而已?!?/br>“許長峰,你個王八蛋?!痹崎L生看著遠(yuǎn)方軍營,一聲大吼出喉,嗚咽著心痛不已。這是他第一次情緒失控,也是第一次大聲喊叫,更是第一次對許長峰出言不遜。對面的軍士默默垂頭,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連一旁其他的軍士也是同樣低頭,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只是一個個拳頭握緊,用力使骨節(jié)泛白,青筋暴起的模樣,昭示著他們的心情根本不像表面這么平靜。“我們回去吧?!焙挝鲊@息一聲,他不敢讓云長生再留在這里,怕他一時(shí)忍不住沖進(jìn)去,“別讓長峰為難,他是一個將軍,凡事更要以身作則?!?/br>“我,我知道?!痹崎L生艱難的點(diǎn)頭,精神萎靡的說道:“我不會沖動,何叔放心?!?/br>怎么會不清楚,他可是從現(xiàn)代過來,軍人的職責(zé)嚴(yán)謹(jǐn)作風(fēng),像是刻進(jìn)每一個人骨血,包括普通人。云長生四處看看,此刻身處荒野,四處沒有人煙,雜草叢生樹木狼林,這一條通往軍營的道路,荒涼的讓人心寒。他掀起外袍,撕下一塊潔白的里衣,咬破自己手指,寫道:“許長峰,你個王八蛋,命和相思,我都要。”鮮紅血液凝聚成的字,刺紅了周圍人的眼睛,軍士接過云長生遞過來的白綢,嘴唇蠕、動幾下一句字沒有說出口。云長生沒有管他人情緒,深深的看眼前方軍營,“有勞各位,準(zhǔn)備了一些勞軍酒rou,隨后讓人送過來?!?/br>他說完利落的轉(zhuǎn)身,招呼何西道:“何叔,我們走?!?/br>云長生大步離開,平靜的臉龐掩飾不住焦急的心,那些軍士一個個神情憔悴,滿眼血絲隱藏著憂慮,他怎么會看不出來。而這些軍士對自己的態(tài)度,一定是許長峰提前吩咐過,就算自己說出個花來,也不可能聽到什么消息。“何叔。”云長生道:“有這里的地形圖嗎?”“有,你要做什么?”何西道:“可別亂來,這個時(shí)候不能給長峰找麻煩,軍法是面對每個人沒有例外?!?/br>“我知道?!痹崎L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