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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寶之迷迷糊糊睜開眼,被透過窗戶的陽光晃的一下子又閉上,嗓音嘶啞的叫道:“含福,什么時辰了?”可是等了半天,含福別說過來伺候,就是答應(yīng)一聲也沒有,其他人也沒一個上前。他伸手揉揉眼睛,慢慢的適應(yīng)光線睜開眼,屋子里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他正想著怎么回事的時候。“嗯?!焙閷氈久?,四周掃了一圈兒,突然一個激靈,這不是自己的房間,眼花了嗎?他慢慢的用手撐著床,一點點的勉強(qiáng)支起半邊身子,已經(jīng)累的氣喘吁吁,同時也確定了真不是自己的房間。“這是哪呀?”洪寶之突然趴在床上落淚,自言自語道:“我是死了嗎?到了另一個地方?!?/br>“咳咳咳?!彼杏X嗓子又痛又澀,難受的咳嗽不停,暈暈乎乎的無意識喊道:“水,水?!?/br>“吱嘎?!?/br>房門被推開,一個小太監(jiān)進(jìn)來,“小少爺醒了?!?/br>他剛要上前伺候,就被洪寶之一臉慌張的拒絕,“你,你別過來?!?/br>他臉上淚痕交錯,驚慌失措的瞪大眼睛,身體使勁往床里挪,“你是誰?這是哪里?我家人呢?”“小少爺別怕?!毙√O(jiān)停住腳步,道:“是您家里人送您過來修養(yǎng),一會兒會有大夫過來診治?!?/br>“我家里?!焙閷氈痪洹?/br>“是呀?!毙√O(jiān)笑道:“說怕您不想離家,所以沒有跟您商量,先喝杯水潤潤喉嚨。”洪寶之喉嚨火辣辣的難受,聲音嘶啞說話艱難,他看幾眼小太監(jiān)把水接過來,慢慢的喝了幾口。“嗯?!焙閷氈杏X舒服一些,清清嗓子,道:“我貼身小廝去哪了?他們怎么不在,你幫忙把他們叫來好嗎?”“他們沒有過來?!毙√O(jiān)笑道:“以后奴才伺候您,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奴才必盡心盡力?!?/br>他十五、六歲的年紀(jì),比洪寶之大不了多少,長的眉清目秀,說話又溫柔可親,唇邊點點笑意有安撫人心的效果。洪寶之很快安心,睜著一雙水濛濛有些紅腫的眼眸,不好意思的對小太監(jiān)笑笑,“有勞了。”“不敢當(dāng),小少爺客氣了?!毙√O(jiān)道:“奴才伺候您洗漱,再給您端膳食?!?/br>“嗯?!焙閷氈疀]拒絕,乖乖的配合。他渾身無力,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但還是強(qiáng)打精神沒讓小太監(jiān)動手給自己擦洗,慢騰騰的支撐著擦臉收拾干凈。“小少爺,奴才給您端膳食去?!毙√O(jiān)說著端起洗漱的盆,就要離開。“不用了。”洪寶之道:“現(xiàn)在沒胃口,吃不下,你再給我倒點水。”他看看遠(yuǎn)處桌子上的茶壺,示意小太監(jiān)給自己拿來,“放在我床頭就行,你可以下去了?!?/br>“是?!?/br>打發(fā)走小太監(jiān),洪寶之唇邊露出一抹苦笑,若是真信小太監(jiān)的話,那真是白活十幾歲。自己的事他自己清楚,絕不會有小太監(jiān)說的這些事發(fā)生,家里怎么會把自己送到別處,這是死都不可能的事。洪寶之想到“死”這個字,無力的閉上眼睛,現(xiàn)在就是“死”,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都沒有資格。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如自己愿,想想都不可能,洪寶之連逃跑的心都沒有,只能默默等著最后的結(jié)果到底是什么。“小少爺,大夫來給您診治。”小太監(jiān)領(lǐng)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夫進(jìn)來,對洪寶之說道。“不要?!焙閷氈髲?qiáng)的看著兩人,“我想家了,他們把我送出來可以,但是不能不說一聲,連身邊伺候的人都不給帶一個,我要反抗。”“老爺爺,我就是早產(chǎn)兒,身體沒什么大事,喝一些補(bǔ)藥調(diào)理一下就好?!彼抗鈳е砬蟮溃骸扒f別治好我,只要保證不死就行?!?/br>“小少爺怎么這么說?”小太監(jiān)忍不住笑了,“就是讓您來調(diào)養(yǎng)身體,不治好怎么行?”“千萬別治好。”洪寶之連連搖頭擺手,拒絕的意思堅決,“身體好了,就該像兄長他們那樣,經(jīng)常挨揍躺在床上起不來?!?/br>他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把自己家里事說了一遍,爺爺和父親特別嚴(yán)格,對子孫那是奉行棍棒教育。一個不合意就是嚴(yán)厲管教,輕則訓(xùn)斥怒喝一頓給點輕微懲罰,重一些的直接家法伺候,至于輕重可能就是看當(dāng)時的心情了。洪寶之一個勁兒懇求,滿眼期待的說:“老爺爺,真不用治好我,只要隨意來點藥喝著,保證死不了即可,我可不想也挨揍?!?/br>“好好好?!崩洗蠓虮凰@懼又慫噠噠的表情征服,心有不忍的說道:“我會盡力幫小少爺,只是要開藥,小少爺?shù)孟茸尷闲嗾埫}?!?/br>“不不不?!焙閷氈畵u頭拒絕,道:“老爺爺千萬別哄我,已經(jīng)被哄怕了,先給我開幾副養(yǎng)身體的藥吃幾天試試,若是實在不行,就等我快死的時候,老爺爺再給我診脈吧?!?/br>“小少爺。”小太監(jiān)與老大夫同時開口,卻又下一刻把嘴閉上。他們已經(jīng)看到洪寶之的堅決,心里正想著怎么勸一勸,洪寶之又說了,“別讓我好的太快,否則我會把藥倒掉?!?/br>“哦,還有?!焙閷氈盅a(bǔ)了一句,“若是不把我小廝送來,你們就告訴我娘,我絕食了,從今天開始一口東西也不吃?!?/br>……云長生在家里等到幾道消息,除了大皇子昨夜的搜捕,到?jīng)]什么特別的事。那些人已經(jīng)安全離開,仁和帝就是想再繼續(xù)派人抓捕,除非是正大光明,否則暗中派多少人就會損失多少人。云長生知道那些江湖人士,還有醫(yī)者的厲害,沒有兩把刷子,不是出名的人物,誰敢往京都來。但是對于許長峰要求自己尋找何叔他們,詢問與洪御史府上是否有生意往來時,云長生知道一定有問題。云長生派出去的人很快回來稟報,洪御史府上除了日常采買,并沒有像其他府上一樣定時讓送貨上門,沒有搭上線并不熟悉。不過何叔他們知道情況,已經(jīng)在水果行、海鮮鋪子里安排人,等洪御史府上采買的人一到,就想方設(shè)法的打探消息。云長生又等安排去御史府查探情況的人的消息,一道道消息傳來,均是府門緊閉嚴(yán)守門戶的話。這時,云長生反應(yīng)過來,如此反常的情況,御史府一定是出事了,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是否與國公府和自己有關(guān)系?云長生默默琢磨,許長峰既然讓自己暗中派人探查,就說明一定有問題,只是他們都沒注意過御史府。此時想知道消息難于登天,又沒有與御史府有交情的人相熟,冒然派人去打聽可能引人注意。“御史府,清正廉潔口碑人人皆知?!痹崎L生不由念叨他知道的御史府情況。相傳幾代